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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才动人(三) 博源丑闻缠身,徐策不得不再次代管,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个个都是好手,追问、质问、诘问,攻击性十足。代江看着电视里的徐策,忍不住说:“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像他爸,太重情义。” 徐策的暂代让舆论分散了一些,已经确定孙林和孙振会被带回帝都。结局不言而喻。而且不准探视。 孙詹呈的性质成了协助调查,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还不清楚。 经此一事,孙家乱成一片,主事的成了孙林的太太,孙孝亭躺在床上,老太太坐在一边哭得没完没了。孙孝亭问:“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徐策问:“您觉得什么样的结局比较合理?判三五年?缓刑?无期?” 老太太大概见不得徐策说话的口气,哭着呛声:“那是你亲叔叔!” 徐策当做没听见,看着孙孝亭说:“立身百行,首先要立得正。二叔做什么您不可能不知道,孙振呢?你们信奉的财富地位,博源不是靠资本营运起家的。空头公司,融资诈骗,这里面的弯弯绕您比我清楚。敢做,就要敢认。这个结果不冤。” 孙孝亭嘴唇颤了颤,没说话。看着徐策眼都不眨。 徐策问:“二叔外面的家人,来找我……”他不知怎么问。没有哪个侄子需要为叔叔料理桃色情人。 老太太恨不得和徐策吵起来:“让她们滚!”说着又开始哭。 徐策想她大概还是舍不得小孙子。 孙林的太太进来了,孙林的太太是当初西北鞋业之首的秦岑的女儿,九十年代本土鞋业市场受外来品牌强势入侵,本土鞋业品牌发展太迅速,昔日的鞋业之首迅速没落。秦岑之后很快卖了工厂。秦家后来再没做过生意。但是可想而知孙林娶秦岑的女儿,当年有多难。再好的姻缘当不起估价,秦家的辉煌不再,孙林需要更好的助力,只是一直没有称心满意的,所以开始在外面胡来。 孙林的太太整个人都是颓废,进来只说:“方律师来了。”说完也不看房间里的人,转身就出去了。 徐策和孙孝亭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孙孝亭疲倦的闭上眼睛不开口。 徐策也不等他回应转身出了门。孙林的太太在楼下的门口等着他,看到他下楼,有些惶惶然,问:“你知道小振,他现在怎么样?我找遍了人,都不能见他一面。” 徐策看着她,辜负的总是最亲的人。孙林的胆子太大,不知节制,就算这次没事,以后也总会出事的。 “我没有见到人,不准探视这是规矩。”他只能这么说。 她也不再问,徐策最后多嘴说:“带潇潇出去吧,别在家里呆了。”说完他又后悔了,只好不再看她,径自离开了。 博源的下属企业,子公司,盘根节错。徐策只能稳住场面。股东们暗伏不动,纪委监察小组还没有撤走,徐策只能陪着配合调查。代江和他抱怨:“咱们两个真是年青一代的实力代表,真是家贫不嫌累啊!” 沃顿方的人并不好相处,文化这行事不同,搞得代江心力交瘁。不得不换徐策和沃顿方沟通。徐策累的发昏,东篱和他睡一张床,但是就是觉得好久不见他了。凌晨回来,大清早又走了。 徐策苦笑:“或者可以解释为永动机是存在的。” 东篱横他一眼:“我作为物理老师和你普及一下,能量守恒定律告诉我们,永动机不可能存在。” 徐策拦腰抱着她,嗅嗅她的发,坏笑道:“是吗?那我让叶老师见识一下。” 东篱挣扎的骂他:“徐策,你累死活该!” 惹的徐策哈哈大笑。 因为太累,实在没有精力做晚饭,两个人吃了点蛋糕,晚上东篱的外卖到的时候她正在洗澡,徐策签收了以后等她出来教育她:“垃圾食品值得你半夜惦记?” 东篱见他对健康上纲上线,呛声:“你健康,你长命百岁吧。可以吗?” 徐策被她气笑了,拉着人拽到怀里,亲她的发,笑说:“小徐太太现在真是牙尖嘴利。” 东篱趴在他怀里也不动,应声:“小徐总不逞多让。” 说完她就独自笑了。她和徐策已经习惯这种方式了。即便累得要命,两个人还是会是不是开个小玩笑,徐策总能逗她。 徐策牵着她坐在餐桌上,就着热牛奶吃炸鸡是别有情调的一件事,东篱吃完宵夜总结。 徐策一整晚目光都柔柔的,看的东篱有点毛毛的。她思考了片刻迟疑问:“你做什么……类似于……对不起我的事了?” 徐策笑起来,东篱不得不承认他的好皮囊,即便犯错都能让人加三分好感。 徐策的笑在东篱懵懂的目光中终于变得阴测测的,问:“小徐太太,去年的今天你在做什么?” 东篱用了三秒回想去年,脑子里有点炸了。 去年今天她们结婚。是她直冲冲打电话求婚。她觉得她最近心情波动起伏有点大,脾气也见长。 她伸手摸摸额头,不知怎么措辞。 想了片刻才说:“其实你也是刚记起来的吧?” 徐策有点心猝。东篱见什么都不爱搭理的脾气被他影响改了一些。起码和他在一起她开始偶尔张牙舞爪。 他站起身牵着她说:“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