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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茗瑜和叶丽雯都不可思议,东篱自己都不可思议,这些人都疯了吗? 何茗瑜一听就炸毛了,尖叫着喊到:“你说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陈蔚荣,你怎么敢!” 她全是愤怒,憎恨。和不可置信。 陈蔚荣却只看着叶丽雯。 叶丽雯终于大笑起来,她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艳丽,都大声,还有狰狞。 笑的疯狂,“陈蔚荣,你早知道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敢说?你也怕?那是你们活该!” 陈蔚荣脸色很差,东篱看着这群人疯了一样,她等着散场。对面的陈苓和陈晖看着她,神色莫辨。 陈蔚荣问:“所以,你没有一天好好对她是吗?住在鱼蛇混杂的地方,为了让她走入歧途,阻止她的事业,费尽手段是不是?” 叶丽雯还是在笑,有恃无恐。 陈蔚荣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面色紧绷,突然!他使劲的用力拽开点滴瓶。 “啪!”,点滴瓶和点滴架摔在地上,声音刺耳。 何卓赶紧冲进来,扶着他的手,他甩开何卓,只看着叶丽雯愤怒的嘶吼:“贱人!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偷换了我的女儿!你竟然敢!” 东篱一时没懂他说的,她有片刻茫然,转头看叶丽雯。 叶丽雯终于不笑了,脸色却依旧狰狞,还有疯狂。 看着东篱,愤怒又尖利“我是换了她!何茗瑜,陈蔚荣,你们自己造的孽!何茗瑜你不是觉得你赢了吗?你女儿不照样在我手下活了二十几年。我就是让你们尝尝,心疼是什么滋味!不止你们是人!陈蔚荣,那是你欠我的!你怎么对我的?我没名没分,我都忍了,你竟然容忍你老婆买凶撞我!你们是人,我就不是人吗?”她接近歇斯底里的怒吼。 东篱问她:“你说什么?” 何茗瑜懵了,迷茫的问她:“你在胡说什么?” “闭嘴!”东篱打断何茗瑜说话。 她脑子里这一刻静的什么都听不见,执着的问叶丽雯“你刚才说什么?” 叶丽雯看她,不知是悲还是怒,“你像是他女儿,硬气,那么些年,都自尊自爱。我是把你带不进歧途,可你也不见得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东篱认真的想了她的话的可能性,转头问陈蔚荣:“是不是?她换了我,是不是?” 陈蔚荣看着她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东篱拔高声音愤怒的问:“是不是?” 房间里安静片刻后,乱成了一团。 何茗瑜不能置信,突然哭成泪人,问:“你们什么意思?你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陈苓和陈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可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陈苓尖叫着喊:“不可能,是这两个贱.人在这里狡辩!不可能!这两个贱人想方设法要得到爸爸的财产!” 东篱的声音执着冷静:“我不信你有那个本事,在医院里能把我换出来。值班医生值班护士难道不会有人起疑?父母不认识我,妇产科医生不可能不认识。我的出生记录不会错,出生时间对不上,血样对不上,没有可能。” 叶丽雯笑的讽刺:“为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所有事都能干净磊落?你那个亲妈当年找人撞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报应!” 东篱声音依旧静静的,听不出喜怒,固执的问“你怎么可能逃过医生的眼睛?为什么没人知会?” 何卓扶着陈蔚荣,解释道:“医院婴儿被换,当值医生和当值护士要负全责的,他们面临的是被开除,或者更严厉的处理。如果家属没有起疑,医生自然不会自找麻烦。相反还会帮忙掩盖。” 东篱心里那一点不相信终于成了死灰。 她喃喃道:“所以,我就这样轻易被人换了?而我的家人却没人知道?差错中,甚至有人掩盖这桩丑闻?是吗?” 陈蔚荣叫她:“东篱,这是我们的错。” 东篱笑起来,她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也不打算接受,“你的罪孽太多,何止这一件?” 她原本等着散场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奔溃,她声色俱厉的质问陈蔚荣:“你们造孽,为什么要连累我?我被换了,那她是谁?她是谁的女儿?我出生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正牌太太巩固地位?情人篡权?那你呢?你在做什么?” 陈蔚荣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陈苓用手捂着嘴,摇头,不相信她的身份一瞬间天翻地覆。 陈晖却依旧看着东篱。 何茗瑜被眼前的真相搅起了二十几年的旧恨,仓皇不知所措的看看东篱,哭看着叶丽雯,看着陈蔚荣,拽着陈蔚荣的胳膊问:“陈蔚荣,到底为什么?我忍了你二十几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容忍这个贱人一次一次的伤害我!你竟然容忍她偷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女儿!”她指着东篱,一声一声的重复,说到最后她哭声变成悲苍的哀嚎。哭得房间里的人都面目肃然。 东篱依旧在看叶丽雯,她眼神里的怨恨、不甘心、还有疯狂。 她问叶丽雯“陈苓是你女儿,对吧?所以你怨恨我和徐策结婚,你不准我接触陈蔚荣,你怕我抢了你女儿的东西?是吗?” 陈苓却不信:“不!怎么可能!不!我mama不可能是你这个贱人!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