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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过对自己严苛了,他不敢多说,他很心疼她,心里叹息,不能急,慢慢教她。但是却问:“那你喜欢什么花?重要的日子我总要送花的。” 东篱被他的眼神缠住了,懵了片刻说:“满天星算吗?” 徐策依旧在笑,探过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才说:“小徐太太的爱好很朴实。”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戚到访,折腾的受不了了。 祝你们看文愉快! ☆、相识花未开(五) 东篱眼睛里全是失措,迷茫又害羞。关于所有爱慕和心悦的亲昵她都不熟悉,她的所有不靠谱的秀恩爱全来自叶丽雯的演绎,她讨厌耍浪漫的人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第一次恋爱更像是一场合作,没过合作期就风道扬镳了。像徐策这样的人,不动声色的融入她的生命。不徐不疾,不会很热闹,同她一样都是静静的人,他从没经历过。 这一刻她像个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跳失常,心慌意乱。 徐策轻轻拨开她耳边的发,悄声说:“小徐太太骄纵一点也没关系。我们也可以来一下的。” 东篱心里紧绷的那根线嘣的一声断了,只剩瞬间松弛的无所适从。这时人群里开始爆发激烈的欢呼,人群散开,是求婚成功了。接着年轻的男孩子抱着女孩子从人群里跑出来了,女生怀里抱着一束玫瑰。人群里有小孩子牵着气球跟在一对新人后面跑。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美好。东篱自己都不知道,脸上全是笑意。 徐策看她,她脸上是茫然又是高兴。有期待又极力隐忍。 连着几天徐策每天都接东篱下班,一起吃晚饭。但是每天都能碰见他的朋友。开学的时候是农历七月中旬,进入八月以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了。早上太阳还很好,中午的时候天气突然转阴,下午的时候开始下雨,东篱本打算让徐策别来了,她直接回家,没想到徐策大概下班太早,还没放学就到办公室来接她了。 办公室里只有上次和她开会坐在一起的那位老师,东篱看她们一眼八卦的样子介绍道:“这是我老公,徐策。” 和徐策说:“这是我们一起的杜老师。” 徐策点头示意说:“你好。”说完坐在东篱身边,杜静笑着说:“你们两个聊吧,我该去接我儿子了。”说完一脸坏笑的出门去了。 东篱收起手上的东西问:“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徐策一边伸手翻看她的笔迹,她的字软中又有筋骨,带着一股妩媚。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带你去看个人。” 东篱手上一顿,问:“谁啊?” 徐策依旧漫不经心,却说:“我爸。” 东篱沉默了片刻问:“那要不回家取礼物吧,我什么都没带。” 徐策笑起来,慢悠悠的说:“不用带,就是见个面。” 尽管徐策这么说,东篱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徐策补充说:“你只要按我说的来,就可以了,我们的家长杜不会在意。听我的。” 徐策并不在意,她也不好坚持。 吃饭的地方就是上次他们去的那家私房菜馆。等他们到的时候孙詹呈已经到了。徐策和他打招呼说:“下雨天,路有点堵,来的迟了。” 孙詹呈没站起来,坐在主位上,他背后有幅仿得明代的花鸟图,整个人和那幅画非常合衬。笑着说:“我老早就来了,在这呆了一个下午了。” 徐策这才介绍说:“爸,这是东篱。” 东篱微低了下头喊他:“爸。很抱歉现在才拜访您。” 这样的礼数很简单,不亲热,甚至有些失礼。东篱心里失笑,她和徐策在见家长这件事上真是高度统一。不近不远,简单又舒服。 徐策在神态上还是像了他爸爸,给人的感觉很正直。东篱之前见过他的二叔孙林,看起来就是标准的上位者。眉目间都是雄姿英发的气魄。 只在杂志上见过他爸爸,这是第一次见博源的执行董事。去年的时候,博源的老爷子生了场病,一直休养。长子作为继承人接了执行董事的位置,但是都知道长子并没有什么权利,分管财务和下属工厂的是次子。有些尖锐一点的财经小编对这位董事长用词很尖锐,例如称他是形同虚设,有些措辞更尖锐称他是代理董事长。看到他人的时候东篱觉得小编说的不对,她这位公公看起来不太像是财经人物,倒是像个学者。 孙詹呈就是二十年后的徐策,不提气质,单看容貌,就知道孙家人的俊美,虽是知命之年,眉目间温和内敛,像极了高校的教授,徐策有些细微的神态和他极相似。 他笑起来,招呼两个小辈:“不碍事,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坐吧,你们都忙了一天了。” 徐策房间里就他们三个人,孙詹呈招呼上菜,招呼徐策东篱吃饭,自己坐在一边喝茶。徐策对他很随意,就像是普通家里的父子,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淡不过的晚饭,东篱却心里诧异极了。 父子两个,一个做为博源太子爷,一个是长子长孙。两个人半句都不谈工作。 孙詹呈问:“东篱在哪个高中?” 东篱看着他说:“十九中,我在教物理。” 说完她又觉得好像有些失礼,补充道:“我应该早点拜访您,不好意思。” 孙詹呈笑起来,“不碍事。做老师挺好,就是有点劳心,物理也不好教。”他说的笑眯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