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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喝嘛,是你找上门来的!”可安推开了他的手,越发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问我要生日礼物。” “我……”可安舔舔唇,“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胡说的。”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礼物你给我过什么生日?”可安下意识地回嘴。 言泽舟笑了,朗朗如风。 “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了你。” 可安怔住。 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规律分明,可她的思绪却紊乱无比。 她的睡衣被换掉了,沙发套子和毯子也脏了,难道…… “我不会,在沙发里,把你睡了吧?”她一字一顿,问得丝毫没有底气。 言泽舟沉默。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你倒是说话啊!” “睡了怎么样?要对我负责吗?”他眼里笑意乱窜。 可安低头,陷入了深深地忧虑。 言泽舟看着她,她白净的脸颊上染着一丝绯红,好似香甜的胭脂。他等着机灵的她识破他的谎言,可她这会儿,却对酒醉的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他压住心头的悸动,终于忍不住伸手,将眼前如此迷糊又直率的人儿揉进怀里。 “别担心,你没把我睡了,你只是吐了。” ---题外话---PS:奶奶和孙媳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梗,是微博上看来的哈哈哈~ 第九十章 山月不知10 可安松了一口气,虽然吐了很没有形象,但至少比霸王硬上弓好。 她把言泽舟推开。 “昨晚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他斜身,撑着洗手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衣服最麻烦。”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撄” “有什么便宜?又没有看头。” “你看了?偿” “不看怎么换?” 可安窘,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指责。虽然言泽舟意图不明,但帮一个吐得一塌糊涂的醉鬼换衣服也不是什么轻松事。即使吃了点暗亏,那也是她不占理。 见她沉默,言泽舟更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憋着一团气,侧头半躲半避去摸自己的牙杯,哪知一不小心就撂倒了,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幸而杯子还未落地,眼明手快的言泽舟挽救了回来。 “别欺负它新来的。”他把杯子握在手里,护犊似的放回原位。 可安这才看清楚,这险些落地的杯子不是她的。 她的牙杯是粉色的,这会儿正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像她一样傻傻呼呼不明就里反倒像是新来的。 “你……” “我之前买的,你看,果然用到了。”他挑眉,接着又向她展示了他的毛巾和剃须刀。 “你这招登堂入室玩得真好。” “师出有名,你教得好。” “我没有不要脸到你这样的程度。” “别不平衡,我家浴室也摆着你的东西。” “谁摆的?” “我。” 他眼里有光,明亮又让人彷徨。 可安摸到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默不作声地开始刷牙。 心头酸酸甜甜的,像是沾到了牙膏泡沫。 一个月渺无音讯,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可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贴心温柔,无赖霸道,就是绝口不提她拒绝他的从前。 他的决定是什么? 他在无视?还是坚持? “言泽舟,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不用谈了。”他靠过来:“我记得你拒绝了我。” 洗衣机忽然停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一片静默。 “那你怎么……” “死皮赖脸,同样师出有名。” 可安语塞。 她漱了漱口,把脸埋到水龙头下。凉水拂面的瞬间,她忽然自私地想,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她还可以常常见到他。 ? 宁可安成功搞定小平总,拿下南广85%的订单,这个新闻迅速宁氏上下传开了。 有人说可安深藏不露,也有人说多亏了徐宫尧背后出力。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翻身仗打得极其漂亮。 宁稼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董事会的人簇拥着宁可安一路走一路聊,走廊深而远,他们的背影逆光又刺眼。 “爸爸。”宁正瑜从他身后出来,轻轻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宁稼孟轻声地感慨了一句,语气却是不屑的。 宁正瑜没有作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徐宫尧。 他还没有走,正坐在刚才开会的位置上处理着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宁稼孟的话,他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眼若有似无,却让宁正瑜心头发毛。 这个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强,可真正变成敌人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比想象中的更强。 她对宁可安的恨,也许就是来自这样的比较。宁可安总能得到比她更好的一切,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爸爸,我们走吧。”宁正瑜对宁稼孟使了个眼色。 宁稼孟点头,先她一步迈开了步子。 “拿下订单,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距离成功还远着呢,我都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宁正瑜嘴角一沉,酸溜溜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