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人体降温
“西爵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安静?我看你已经坐在这里看了4个小时21分钟的书了,不无聊吗?” “s—m—i—l—e,smile。” “嗯,就是这样,西爵哥哥笑起来真好看,要一直笑哦。” “嗯。” “唉,西爵哥哥,你一直这么安静,会被欺负了,不如以后我保护你吧。” 那一年,她只有7岁,他们相遇,她是一个小话痨,像是一朵肆意盛开微笑的太阳花一样,闯进了他黑暗自闭的世界。 那么灿烂的太阳花,风一吹,就落到他的心里全都是。 西爵闭上眼睛,紧紧地握住手里晶莹的琥珀。 坚硬的材质,隔得他的心发疼。 那时候,她闯进他的世界,他那么开心,那么高兴,甚至幸福,沉默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开始学着别人沟通。 “唉,西爵哥哥,你一直这么安静,会被欺负了,不如以后我保护你吧。” “给你,西爵哥哥,你收了我的花,就不许反悔了哦,长大了一定要娶安然哦。” “太好啦,安然要快点长大,做西爵哥哥的新娘,做西爵哥哥的太阳花。” 那一年,她8岁,傻傻的她用一朵太阳花向他“求婚”,说要保护他。 呵呵,傻瓜,你不知道求婚应该是男人向女人的吗,不应该用太阳花,应该用玫瑰,还有怎么能让你来保护我,我应该保护你。 我是那么想要保护你,一辈子。 她把他黑暗自闭的世界添满,他懂得她的陪伴。 却也开始害怕,她会陪伴他多久呢?到底什么样的陪伴才会很久很久,久到可以是一生一世呢? 求婚…… 婚姻…… “安然,长大之后做我的新娘” “好。” 那一年,她九岁,在大榕树上刻下誓言。 他那么不安,那么害怕,长得的她会离开,想用一种方法留住她。 当她犹豫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有多害怕。 当她刻下的时候,他又想,她那么小,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然后,她九岁,大火。 英国格林斯庄园内属于她的那座城堡完全化为灰烬。 带走了他整个的世界。 可是,她说了,西爵哥哥你要笑啊,“s—m—i—l—e,smile。”于是,他开始学会笑,对任何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笑多虚伪多空洞。 “你猜你就是在这。”身后想起清清淡淡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恒远。 “他怀孕了。” 空荡荡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花房。 “你知道了?” 西爵猛然抬头,“你早就知道?”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改变结果吗?” “你走吧,我今天需要安静。” “爵,你需要治疗!” “出去!” “你需要治疗!”恒远执拗度开口。 “……” 再也没有声音回答他,对面的人好像陷入自己的世界。 裴瑾年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灿烂夺目的枪,木然地放在身侧,“保住孩子,让她退烧!”声音是麻木的,痛也是麻木的。 她自己不想抱住这个孩子,哈哈,果然这么讨厌他的孩子。 他不会放过她,这个孩子他要定了,他们遇到就是注定要给恶魔生孩子,要和恶魔一生一世的纠缠不休。 直到恶魔死去。 深夜,秋天的天空格外的清晰,可以看到很多亮闪闪的星星。 裴瑾年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从未有过的落寞孤绝,窗户大开着,风吹进房间,厚重的窗帘都被吹的非了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裴瑾年的手里夹着一根烟,红色若隐若现,他只吸了一口,就忘记了,现在已经烧到了尾端,马上就要烫到他的手指,她也不自知。 “裴总,宋小姐的血已经制止了。” 德尔来报,裴瑾年的身子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因为僵硬了太久,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机械,他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在最后要烧到他之前。 卧室。 宋安然的下体的血制止了,身上却还穿着那带血的血衣,裴瑾年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真丝睡衣,他卖给她的,她一次都没有穿过。 裴瑾年轻手轻脚地把她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下,命佣人打来了热水,雪白的毛巾放进热水里,拿出来,拧到半干,开始给她擦拭身上的血,一股血腥味直冲口鼻,他的心一颤,手也一抖,这些都是她的血和他的孩子的血。 第一盆热水的颜色已经被染红,刺目的一片,裴瑾年飞快地瞟了一眼,马上命令佣人去换来新的热水。 半响,第四盆热水里的颜色终于变清。 裴瑾年给宋安然穿上睡衣。 “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衣服,迈进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然后佣人进来,把一整桶的冰块掉进浴缸里,裴瑾年马上就感觉到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刺遍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 德尔站在一边,目光沉痛,终于忍不住的。 “裴总,想别的办法吧,这样你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出去!”冷硬的声音。 德尔出去,一个佣人又端来了一桶冰块,掉进浴缸里,现在已经冷的没有直觉,裴瑾年的嘴角勾着邪肆的笑,这样的冷跟她给的痛差太远。 医生的方法: 孕妇高烧,刚刚大失血身子更是非常虚弱,不能用药,稍微不善,就会一尸两命,若是用冷水或冰块来降温,本来就体质虚在加上虚弱的孕妇可能也会承受不了且对身子伤害很大,唯一的本法是人体降温,人在冷水里浸泡,身子冰寒,来给孕妇降温,这样寒气不会直接进入孕妇体内吗,是为保险的降温方法。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裴瑾年冲满是冰块的浴缸里走出来,拿毛巾擦干身子,走进卧室,站在床边发了三秒钟的呆,上床。 房间内,宋安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烤炉,有好像是掉进了冰窟,一会灼烧着她,一会又冰冻着她,血液好像被灼烘干,又好像被冰寒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