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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这些同他一路走来的队友们不会如夏初那般被这份红利迷了眼露出多难看的吃相,但人总是有惰性的,尤其B团拼搏至今走过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举步维艰和披荆斩棘,此番劫后余生的轻松模式太容易让人动摇了,这就需要他们坚持本心,即使八人变成七人,又有太多势力等着他们在红利耗尽之后被后起之秀取代,也要实至名归地守住偶像巅峰的位置。 碍于之前夏初锲而不舍的薅羊毛行为,他手里没剩下多少可以立遗嘱的资产,唯一的房产是那套小公寓,他留给了祁姗,毕竟里面有太多太多属于他们的回忆。 剩下的就是每年可以带来大量收益的歌曲版权,应他的要求,受益人里除去理应在列的成员们还附加了谢尔和琳恩的名字,这样便无需严薇薇cao心,也足以让兄妹二人衣食无忧地从小学读到大学,他没忘记自己对严薇薇许过只要她把孩子带回来,他就会管他们到大的承诺,因此哪怕他人不在了,他答应过的事也依旧作数。 最后,临进手术室,他拜托尹志浩将一份他亏欠已久的礼物交给了祁姗。 “他说这首歌是欠你的,他改好了,本打算在你今年生日亲自唱给你听,可惜没机会了,就把谱和词交给我,让我作为挚友帮个忙,替他录完送给你。”眼睁睁看着手术室的门关紧,尹志浩哽咽地对祁姗说明这份礼物的由来,“但是陈哥陪我在录音棚里录了三个通宵,我没有一次能整首唱完,到头来只能靠后期七零八落地剪……你怨我吧,我也觉得我这个挚友当得挺够呛的,之前不只一次拍着胸脯和他说但凡有困难找我,告诉他哥哥不好意思求弟弟怕担不住事,我和他同龄不需要有顾虑,结果他一辈子仅求了我一件事,我还没办好……” 祁姗边流泪边摇头,听着耳机里传来这首本该由他亲自唱给她的歌,许是自己已经哭得太凶的缘故,她根本听不出尹志浩极力克制哭腔的部分了。 严筝上午九点被推进手术室,一时间手术室外除了压抑的哭泣声什么都没有。 不是大家不渴盼奇迹发生,而是经历过无数次希望又失望后,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那少年大概真由于过分优秀遭到了上苍的嫉妒,要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在这种赌命运的事情上他从来没得到过任何眷顾。 本着这样的心情,当下午一点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祁姗几乎抱着身旁的徐念哭晕了过去,仿佛只要她不听,就可以当她的少年还没有离开她。 可是她哭着哭着,周围居然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又哭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耳鸣了,耳旁除了自己的哭声,好像只剩下了徐念和医生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我不要他死……我不能没有他……”祁姗哭到缺氧的大脑无暇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只出于本能似的抗拒着徐念和医生要告诉给她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他活着……” “姗姗!不许哭了!你听医生说!听我说!冷静一点!”徐念见自己和医生来软的劝慰半天无果,终于不得不军嫂气魄上线,突如其来的一声吼虽然呵停了祁姗的号啕大哭,却也险些把cao刀了近四个小时手术的主刀医生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呜呜呜……有人凶我……他在的时候从来不允许别人凶我的……”然而即便如此,祁姗的眼泪和哭喊也只暂停了不到半分钟,继而就因为受到委屈哭得更凶了,不过脑地胡言乱语道,“没有他我怎么活啊……他说好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徐念:“……” 主刀医生:“……” 最后还是祁姗把自己哭得没有力气了,徐念和主刀医生才得以将严筝没死,虽然过程很惊险,但总算挨过了这次手术的消息同步给她。 “骗人的吧……严筝……没死?”祁姗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回想自己和严筝一路走来的恋爱经历,根本不敢相信这百分之一不到的幸运生存几率会降临到他们两个头上,一时间只当是自己哭得太凶,让徐念和医生不得不编瞎话稳住她的情绪,“嫂子,你们不用骗我了,他都好久吃不进东西了,哪怕没有手术,身体也基本上熬干了。昨天去扯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见到他都吓了一跳,他说想拼最后一次,可他撑不过去了,我知道的……” 祁姗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满溢着无奈和苦涩,说完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身旁的徐念和B团成员们注视着她的目光中没有如出一辙的悲痛和难过,反而一个两个都是那种喜忧参半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等……难道严筝……是真撑过去了?”祁姗瞧见完全藏不住心事的安若都不哭了,语气开始不确定起来,“不可能的……他身体那么虚了,手术过程中一点意外都可能致命……” “但这次手术怎么说呢,恰好没有太意外的情况发生。”医生看她终于能好好听人说话了,主动为她解释道,“可能正是因为他身体太虚了,病毒细菌繁殖又都是需要养料的,所以这次感染的程度本来也不如前几次那么来势汹汹。我们给他实施手术时便发现了,这次不需要去除掉特别多的组织给他造成特别大的创伤。不过他凝血功能差是真,手术过程也确实发生了出血不止的情况,只是得益于他心脏同样不太有力气跳了,血液流速快不起来,总之依靠不断从外界补充是撑到了手术结束……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一刻放弃求生,我不夸张地说,我从医几十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人,他要是最后能活下来,相当于是凭意志力生生把血液中的毒素熬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