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诡谲风云谁手cao持
“蓝韫威!”嘴里涌现出一种血腥味,我咬破了他的唇,一把将他推开,拉起被子靠坐到了墙上,怒视着他,“你干嘛?你问过我的意愿吗?” “你不愿意?”他的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寒光。 “对,我宁愿我是去风都我是为辛可嘉献身的,我也不要跟你这么不明不白地,现在你这算是什么?你是把我当什么了?”我嗔怒道,“我能理解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们着了别人的套,这没什么的,也没什么丢人的。但是你看你现在,要了我,我就真的是你的了?” “对!”他像是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发髻间的簪子松散地坠落到了地上,我实在是无力去挣扎了。 正此时,门外响起了阿彻匆忙的声音:“殿下,有急事,风都的jian细有眉目了。” 他微闭双眸,适才起身。 我一头扎进被子里,直至脚步声渐远,我才长舒一口气探出脑袋,我的清白差点儿就被他给毁了。 我和衣起身,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窗外的盈盈月光透过窗栏映射进来,我仰面看去,外面的月儿好似更圆亮了些。不知为何那个时候我居然在想:我若是真就要嫁去风都了,那可是还能临摹上佳作了,还能再见到周木白了? 想起周木白,我鼻子里酸酸的,好像只要一想起他,然后满脑子就都只剩下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彻在门外传话说是殿下也让我过去看看这个风都里深藏不露的jian细。 “不是不好查的吗?你们怎么查到的?”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问道。 “他自己来承认的。” “嗯?” “辛小姐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殿前那个害了辛可嘉的风都jian细就是周木白,阿彻还说是他亲口承认了的。 “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蓝灵谷的布防是我在这十天内临时绘制出来的,殿下机关林区的试炼亦是我透漏给风都的,木白不才,儿时曾也在兮息堂待过一段时间,对机关术颇有研究,日前也曾受赵世子举荐。”他不卑不亢地说道,全无一点儿惧意,“不过是殿下不惜才,那木白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你别说你勾结风都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韫威拍案四震,“你一个小小的画师是怎么把这般重要的消息传出去的?宫中究竟有你多少党羽,还是你就是他们临时推出来的替死鬼?” 周木白神色从容不破:“并无,殿下知道周木白是个画师就好,宫中多多少少不可避免都会有画作外流,一个好的画师,一幅画可以传递的消息不尽其数。” “你这是灭九族的死罪?” “祸福相依,周木白是个惜命的人,更是不愿意做这个家族的罪人。”他微微抬眸。 我躲在珠帘中看着外面的周木白,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我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那说说你是要如何惜命?” “周木白可听从殿下的任何差遣。”他躬身叩头大拜道。 “我已有周密的安排,何需再留你这个危险至两面三刀之人,与其胆战心惊地用着倒是不如一刀解决了以儆效尤。”韫威的语气中暗藏杀气,我的心随之一颤一颤的。 “周木白的初衷便是想被殿下重用,现今也并未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僵局。”尽管我的心都为他提至到了嗓子眼,他却还是一副置生死如肚外的样子,“殿下该知道风都少主封洛河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殿下可是有八成的把握在攻破风都的前提下,还能佑得辛世子和小姐的安全?” “这与你有何干系?” “周木白不才,比旁人多了一窍,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既然可以在十天内绘制出蓝灵谷的布防,便也就同样可以在短时间内绘制出风都城中布防,再者,殿下遣往风都之人必都是要被防,处处受限可难以大展拳脚,但周木白不同。”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周木白想要画殿殿主的位置。” “周木白,你要知道你是代表着整个雨都的,还有你的那位玉师姐我会暂请她入宫替代一下周画师的位置。”韫威理理衣袖,起身缓缓走到了他跟前,“惜命的人,重名的人,我也可以相信,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明日你便是可以随着送亲队伍一起去风都。” 他拿过那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而后又小声对韫威耳语了些什么,我并未听清。 韫威亲自送我出谷,随行二十个蓝灵使,外加两名画师,周木白正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名身姿窈窕、柔情百态的舞师以及一位医仙。行至半途中,我才发现两名戴着面纱的舞师中有一位竟是韫仪。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确实是,还一直示意我不要声张。 两天后,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风都。 风都,乐之都,书上说这里藏着世间最美妙的乐声,风都的每一个人至少都会精通一种乐器,他们的耳朵对乐声就如同是一个深处荒漠的人对水的渴望,饥饿难耐的人对食物的渴求。 我这个身穿红嫁衣的新娘没什么仪式感地被冷漠的新郎迎进了府邸,连个堂都没拜,倒也是蛮轻松的,说实话我都没太看清这位风都少主,只知道他叫封洛河。 这么稀里糊涂地,我居然就嫁人了,我至今都不敢相信。 夜里,韫仪守在我身边,我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多说话,直到有人来通报说是新郎今儿晚上不来了,要我自己洗洗睡。我头上那根簪子摇摇欲坠,真要用上我可能还用不很好。 我和韫仪相视,以微软耳语交流着。 “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阿嘉,也担心你,事情我都问过周木白了,我都知道了。” “周木白?” “周木白去找韫威之前先找到了我。”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告诉我了一些封洛河的事情。” “什么?” “他说封洛河有一个很重的风都人通病——极好丝竹之声。” “他怎么知道的?” “他说他幼时在兮息堂遇见过化名为何洛的封洛河,两人相交过一阵子。” “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他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