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194节
他去杀人,问她要不要一起?? 纪云汐:“不。” 吴惟安有些可惜,但也没说什么,怕多说惹得他夫人不快,收不到卖身尾款。 * 吴惟安潜入于家时,于从槐正在和男宠颠鸾倒凤。 那男宠长得有几分像吴惟安那张面具。 吴惟安立于幽暗之中,细致耐心地观摩了全程。 他那些本事,就是这般学的。 情事已近尾声,于从槐忽而掐住男宠的脖子,阴冷道:“你不是他!” 下一瞬间,面色潮红和吴惟安的面具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便这般咽了气。 吴惟安轻叹了一声。 这一幕多好,他精挑细选了渝州,带纪云汐前来,一来就是想让纪云汐看看这于从槐对他的‘深情’。 可惜他夫人不接招。 算了,这也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吴惟安一剑劈过去,床上的于从槐便不明所以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惟安从幽暗中现身,将于从槐身上的玉戒解下,又从善如流地摸出了金库的钥匙。 在拿着钥匙去于家金库前,吴惟安忽而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于从槐召男宠女宠侍寝的专用房间,里头有很多小药罐,小玩意。 吴惟安想了想,悉数将桌上的小药罐推进了包袱之中。 至于小玩意,他嫌脏,没要。 * 十日后,凉州。 圆管事揣着手,隐在竹林之下,垫着脚探着头往右前方看去。 和夫人避暑回来后,他家公子行事愈发神秘,令他们空出了一个房间,每日一个包袱接着一个包袱来往于卧房与这偏房之间,也不知在运些什么。 有点像银子? 可他公子哪来这么多银子? 夫人最近账上现银也不多,有一笔大生意前后用了五万两黄金。 虽然圆管事很想知道是什么大生意,但他没敢问。 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他把钱管好,把家里的衣食住行安排好就成。 其他不要多问。 圆管事看着看着,忽而觉得有些不对。 他脖颈间一凉,一把精致的小剑赫然就贴在他脖子处。 圆管事还算镇静:“公子,毒娘子还未回来,老奴特想来问问您,可要派人去找。” 吴惟安收回从于家库房里取的剑:“不用。” 最近家里闲杂人等越少越好,多了不安全。 他眯着眼看着圆管事:“你来这做什么?” 圆管事忙退后几步,朝他躬身:“老奴说了,是为毒娘子一事。” 吴惟安冷笑了一声,杀机四伏:“念在多年的主仆情,我放你一回。我说了,这偏院,任凭何人进了,都格杀勿论,懂了吗?” 圆管事微微松口气:“是。” 落下这句话,圆管事便匆匆离开了。 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来自公子身上的杀意。 吴惟安冷眼看着圆管事消失,才推开了偏房的门。 偏房里空荡荡的,但每一步都设下了机关。 他身姿灵活地飘过,来到一侧,转了转一个花瓶,一道石门忽而开了。 吴惟安闪进去,往巷道走了几步,推开了一扇门。 刚一推开,金光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流光溢彩,光芒万丈。 那里整整齐齐垒着六万一千两黄金。 五万两是纪云汐给的,就在昨日,他把各地人员名单给了纪云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纪云汐又把两万五千两给他了。 剩下五万两,她说要回到上京城,才有现银给。 要是别人,吴惟安不会答应欠这么久,但夫人么,问题不大。 其他一万一千两是他从于家库房里拿的珍宝当的。 吴惟安绕着那堆黄金转了很多圈,欣赏了好一会儿,将怀里抠搜下来的三十二文钱放到一旁,就打算离开。 不过离开前,他脚微微一顿。 黄金堆一旁放着些杂物,里头有床洗干净了的大红牡丹被褥,还有些东倒西歪的小药罐。 吴惟安看了看从于从槐那顺来的小药罐们。 他一掀衣裙,蹲了下来,一瓶一瓶拿起挑了挑。 什么‘飘飘丸’、‘焚身丸’诸如此类。 这是春风馆的老配方了,专门助兴用的,对身体没有坏处。一瓶卖得还挺贵。 吴惟安若有所思,取了瓶‘飘飘丸’。 第101章 我自己来 其实本没有人员名单这样的东西。 各地的棋子,都在吴惟安的脑子里,连跟他最久知道最多的圆管事,多年下来也记不清了,有些从未动用过的棋子,更是早早就被遗忘。 可吴惟安都还记得。 他一向认为,名单这样的东西,最好不要有。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的势力从未被发现的缘故。 他的势力没有名字,没有名单,没有人知道那张面具下的真实身份。 就算其中几颗棋子出了意外叛变了又如何?只要他切断联络,棋子就是废棋。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上京城棋局已成,势力已卖。谁给钱听谁的,纪云汐要,他便将名单写了出来,给了她。 故而纪云汐这两天,都在研究名单。 名单以人员出生地划分,顺序以岁数排列,从大到小,后头简略写了些家中有几口人,擅什么,爱什么。 而后根据人员行动轨迹再往后添。 这份名单,他从渝州回凉州的路上便在整理了,前后大概理了五日,最终成了这样一本本子。 纪云汐两辈子加起来,不知看了多少下头的人递上来的总结报告清单,但从未见过这般清晰,详略有当的。 她一页一页翻过,忽而目光落在其中一行。 蒋耀:廿三,四,擅剑,剑。幽州—北山—宫 北山剑派?而如今在宫中? 纪云汐若有所思。 她将这页折了下,而后又往后翻去,这下她翻得很快,专门找如今所在之地在‘宫’的人。 从头到尾,一共十八人。 在这本一千多人的名单里,十八人不算多。 但在宫里,甚至说是皇帝身边,安插了十八人,说起来已经算很多了。 思索间,吴惟安推门而入。 纪云汐抬头望去,问道:“我要知道蒋耀身上所有的事。” “蒋耀?”吴惟安走到桌前,将盖着的青瓷梅花茶盏拿起掀开,而后提起同一套的青瓷梅花壶,将水缓缓倒入茶盏之中,他微微垂眸,“我八岁那年,在幽州丐帮混过一段时日,遇见差点被打死的蒋耀。” 纪云汐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往榻后一靠,望向窗外天边弯月:“哦?” 吴惟安的手轻轻一动,一枚洁白无瑕的小药丸掉入水面,而后融入水中,浑然一体。 “蒋耀家有四口人,他爹他娘他他弟弟。他爹是私塾先生,他弟弟小他两岁,从小擅四书五经,受爹娘喜爱,而他不爱书,唯爱剑,而且脑子愚笨。那年,蒋耀欲偷铁匠铺里的剑,被铁匠发现后打了一顿。” 纪云汐嗯了一声:“继续。” 吴惟安端了两杯水过去,递给纪云汐一杯。 纪云汐顺手接过。 吴惟安在她一旁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待铁匠走后,我把他从地上拉起,问他,若是我给他一把剑,一本剑法,他可愿意为我所用。” 纪云汐喝了口水:“他答应了。” 吴惟安浅浅一笑:“他自然会答应。蒋耀小时高烧不退过几日,故而有些愚笨,只认死理。” 纪云汐将茶盏放下:“你给了他什么剑法?” 吴惟安:“北山剑法。” 纪云汐深深望着他:“我记得你说,在清河郡你才知北山是皇帝的势力。” 吴惟安一笑:“夫人误会了,我之所以给北山剑法,是北山剑法满大瑜都是,摊位上一文钱就能买到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