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88节
刚巧此刻,听到屋里传来动静,打算伺候纪云汐洗漱的宝福推开了门。 因为纪云汐和吴惟安的夫妻生活光明正大,至今没有什么下人不能看的内容,故而他们只关门,不锁门,方便下人伺候。 宝福推开门时,吴惟安的低笑声瞬间中断,仿佛被人掐了脖子。 纪云汐身子也是一顿,两个人齐齐静止了下来,一动不动。 宝福也懵了。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她看到姑爷亲昵的抱着她家小姐,而且头还埋在她家小姐的脖颈之间,似乎在亲? 在亲??! 在亲!!! 经过的晚香看了一眼,见宝福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进去一看。 晚香顿了顿,赶紧拉上宝福走了,走之前还给屋内两人关上了门。 吴惟安松开纪云汐,回到了他的外侧,捡起了他的被子,给他自己重新盖上,闭眼睡觉。 纪云汐翻了个身,躺在她的最里边,背对着他。 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纪云汐再躺了一会儿,没事人一样地绕过他下了床。 * 吴惟安病好后去翰林院的那天,午膳之时,纪明焱特地过去了一趟。 他绕着妹夫转了一圈,确定妹夫身体没问题后,试探道:“妹夫,你可还想那马?” 吴惟安闻言脸色不由一黯,轻声道:“还想的。”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想着它。” 一旁的同僚们闻言,忙过来安慰。 “惟安兄,世事无常,你可别再过分伤痛。我们很是担心啊。” “是啊,惟安兄,若与那马有缘,它总是会回来的。若是无缘,强求也无用。你还是好好养着身体,过好自己的日子。” “……”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不少。 纪明焱在旁边听着,终于下了决定,回了纪府,找了他五哥。 今日吴惟安回家早,大家都担心他身体,让他早点回去歇息。 现下和吴惟安一起当编修的这帮人,还未被官场影响太多,尚且带着书生意气,对品性高雅之人很是友善。 而且当初,这帮比较单纯的书生,都和冯五处得不好,受了冯五不少气。可以说,他们算是一起经历了一段苦日子,有了些并肩作战的感情。 夏日本就日长夜短,吴惟安到家时,天还亮着,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 他特地绕去看了看他的马车,这马车他就坐了一回,结果马就没了。 纪云汐前几日就告诉了他,说那马在她五哥那。 那时候吴惟安不急着要回来,但现下,他已经回了翰林院,马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如果那两千两还在手,他倒也可以稍微大方点,就把马送给她五哥,自己再买匹好的。 但现下,两千两没了。他只有五十两,那还是待会晚膳时和纪云汐说一声,让她五哥把马还回来罢。 而且按理纪家的有钱程度,她五哥也不会和他计较找马的五十两。 刚这么想,圆管事便过来汇报了:“公子,纪家五爷和六爷牵着我们家的马过来了。” 吴惟安眼睛微微一亮:“赶紧让他们进来。” 今天他运气不错,在翰林院没做多少事,回来刚想着要马,人家就给主动送上门了。 真真是心想事成呐。 吴惟安脚步轻快地往外走,和纪家人迎面遇上。 纪云汐看了看他:“五哥给你送马了。” 纪明渊牵着马,站在纪明焱身后。 闻言,他看了妹夫一眼,摸了摸那‘五十两’,把缰绳给了纪明焱。 这马确实对他的脾性,如果不是六弟告诉他,这马是妹夫的,妹夫为了找这马煞费了苦心,还病了七日,他倒是真的挺想养这马的。 纪明渊从小养过狗,知道狗没了那种感受,所以他对妹夫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没有犹豫,就跟着六弟过来还马了。 纪明渊没想在家待太久,过段时间天气凉快些,他就打算回师门继续闭关。 这马跟着他也是颠沛流离,能还给爱马如此的妹夫,对他们两人一马来说,都是一件大幸事。 纪明焱把马牵过去,交到吴惟安的手里:“妹夫,都怪六哥,现下才跟五哥说起这事。” 吴惟安接过马,摸了摸依旧很瘦的马背:“不,是我要多谢两位兄长。若不是你们,这马估计都已经被马贩子捉走了。” 旁边,‘五十两’适应良好,好像不管谁当它主人,都无所谓。 它用那双铜铃马眼,静静看着眼前的主人们互相致歉,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吴惟安说了几句好话,就想牵马去马厩了。 可那纪家五爷,站在纪明焱身后,一直在看着他。 吴惟安:“?” 对方这是舍不得还马? 纪云汐静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替五哥说出了心里话:“你不是说,找到马会给五十两赏银么?” 吴惟安:“???” 他看向纪云汐的眼里,是震惊,仿佛在说‘难道你哥哥找到马,我还要给钱???’。 纪云汐淡淡解释:“五哥是玄机门弟子,信命理。你前头说找到马要给钱,那就要给。不给的话,五哥怕马之后还会丢。” 纪明渊缩在六弟身后,点头,点头,又点头。 圆管事和纪云汐都知道他为人,他不用装。 但对着纪明焱和纪明渊,吴惟安忙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看我,都开心得忘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五十两我说了,我当然会给。五哥六哥你们先去院子喝喝茶,我先把马安顿好。” 纪明焱纪明渊便跟着纪云汐去了院子。 吴惟安站在原地,笑容瞬间消弭,他看向圆管事。 圆管事低下头:“我身上只有七文钱,上回找方家人时分的。公子要吗?” “你自己留着罢。”吴惟安面无表情,牵着马离开。 把马放到马厩后,他绕去了密室,拿了五十两,回了院中。 圆管事在不远处看着,皱纹丛生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疑惑。 公子手里还有钱啊? * 这日夜间,纪云汐和吴惟安心情都不是很好。 纪云汐坐在塌前,在打算盘。 她在算,为了方远这事,她前前后后到底花了多少。 吴惟安那里,她就花了一万两。 方家爹娘,她给了四千四百四十四两。 还有这几日赌坊进账也少了,再加上管事尚在养伤,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算下来数字也不少,八家赌坊三个月估计会少两万两左右。 另外,还有其他比较零散的花费。 最后估算下来,她大概会因此损失三万七。 啪得一声,纪云汐将算盘推到一边。 坐在桌前的吴惟安看她一眼:“怎么?难不成你也亏钱了。” 纪云汐转身,看向他:“你也亏了。” 吴惟安轻嗤一声:“五十两而已。”小钱,他不在乎。 纪云汐纠正他的说法:“不,我刚刚顺便也帮你算了下。因为此事的影响,你那四家赌坊后续三月,盈利大概会少七八千。” 吴惟安呼吸就是一窒:“什么?” 那四家赌坊的盈利,是圆管事每月去找各家赌坊管事拿的,拿了就花出去了。毕竟他那张网,要花钱的地方多着,非常烧钱。他不想经手,也不想知道每月到底能有多少,反正这钱他又留不下来。 可虽然这样,这七八千让圆管事花出去,未来的某一天,是能通过各种法子变相收回的,就是时间长点。 但现下,没了可就是没了。 吴惟安置于桌上的五指,下意识蜷缩成拳。 纪云汐视线从他手上收回:“方远这事,我大概能猜到是谁给五皇子出的主意。” 吴惟安眉眼上挑:“哦?” 纪云汐眼中亮得惊人:“你可听说个‘兴乐’这个商号?” 吴惟安颔首:“听过,兴乐布庄兴乐客栈名满天下,大瑜朝各地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听说邢家也很有钱。” 全大瑜有名的商家,也有四家,纪邢叶于。 其中除了纪家外,其他三家祖上历代为商,生意红红火火。 但能一直红火的,说明他们背后都有人撑腰。否则的话,不可能长久。 这也是为什么,吴惟安手下的商铺镖局赚不了太多钱。 因为一旦多,就会被权贵之家注意到,此后要么投靠权贵家,要么就被打压,销声匿迹。 纪云汐微微垂眸,喝了口茶:“嗯,邢家父母早逝,膝下只有一女,邢舒月。” 纪云汐和邢舒月见过好几回。邢舒月虽出生商贾之家,但她小姑如今是后宫的雯妃娘娘,上京城的各种宴会之中,邢舒月时不时也会来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