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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分明是推托之词!”女帝摔袖:“这九玄帝仗着自己是新帝,是天帝的儿子便什么事都敢干了?!抢了问魈未婚妻的事本君还没找他算账!” “若论抢,问魈才是抢的那方。”天尊看着铁青着脸的女帝,语重心长道:“天庭已经查明小神女并不是问魈的天命之人,是问魈暗暗篡改蒙骗了所有人。” 显然这番话不假,女帝无以反驳,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问魈已经受过刑罚,九玄帝难保不是在蓄意报复!” “九玄帝应不会做糊涂事。”松元拱手道:“请陛下准许我去找九玄帝了解情况,顺便看看柳晏是不是在他手上。” “柳晏?”女帝荒谬道:“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在问魈体内了吗?” 松元:“我认为万事皆有可能,毕竟柳晏身上的疑点太多,我亦答应了离焦给他找柳晏。” “他找他想做什么?” “离焦没有明说,不过看起来似想通了什么,他的刹气淡去了不少,或许,这是打开他心结的一个契机。” 元始天尊长长嗯了一声,瞥眼看住松元:“你在灵界替谁做了固神大法?” “我徒儿的一个孩子。”松元道:“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更不是柳晏,但离焦似乎误会了。” “他误会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刚从地府回来的龚老。 “老身查到,问魈昨晚派了隐灵去地府查觅桃柳晏投胎的事,打听到九玄帝昨晚在地府出现过。” 松元皱眉:“九玄帝为何去地府?” “阎王说,九玄帝不知从何得到了柳晏投胎的消息,特地来送他徒儿一程的。阎王眼看瞒不住,就把真相向其言明了。” “原是这般误会的。”松元若有所思点头,向堂内所有人拱了拱手:“松元即刻去找九玄帝。” * 九天之上,玄武宫侧院。 松元踏入院门,便远远听见女子的轻声细语,从一片错落有致的花丛中传来。 有仙娥过去禀报,说话声消失,花丛中走出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位在搀扶着紫裙那位。 紫裙女子略有病气,动作轻缓柔弱,见了来人,遂抿唇微笑,两枚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挺好的。” 在宫娥的搀扶下,棉棉缓缓坐到了一张长长的藤椅上。 “省了我的口舌,也省了我奔波。”说着,她打了个大哈欠,口齿含糊不清:“我如今没有精力心情应付他。” 圆桌上饮茶的松元,无奈地看了眼一脸淡漠的棉棉:“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揭过,四万年前……” “四万年前他已经被人甩过,承受能力不会这么低了。” 棉棉淡道:“昨晚他不是没有不依不饶么,说明他接受了……” 清淩水眸微垂,望着不知那一处,恬淡无波:“不久,他就能放下。” “你确定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松元看过去,而棉棉却是不动声色撇开了脸。 来人是九玄帝离殊,他面色沉冷,缓步走过来:“知棉,你忘了我昨晚说的话了?若要让他活下来,光靠你是没用的,只能这么做。” 棉棉眉宇沉寂,显然她明白他的意思。 离殊顿住脚步,道:“你不仅要回去,还要把他哄开心了,如此,在你开口的时候,他才会成全你。” 松元看不下去:“这个实在太难为知棉姑娘了,不如,再斟酌斟酌,想点别的办法。” “不。”棉棉发声:“不难为。”缓缓抬起头,向他们绽出轻松的微笑:“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 归晏山谷,澄澈的湖水中,沉着一个赤身男子,他已在这里睡了三天三夜。 他并没有真正睡着,一点点声音都会令他惊醒,杂乱的心绪令他乱梦不断。 他又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 ——问魈。 姑姑向他走来。 ——这次出战途中,你将会遇到你的天命之星,你双脚落地的时候,她会落到你身上,并救你于危急。 当—— 胸口甲胄的一声轻响,将躺在地上,满身是伤的他唤醒。 有什么落到了他胸口。 抬手摸了摸,在甲片的缝隙中摸到了一块小小扁扁的东西。 拈起一看,虚弱的他不由失笑。 ——我的天命之星,是一颗毫无灵根的紫藤种子? 一道炙热的芒光在这时自天外直击而来,是老妖王的追踪。 他本能地想闪开,却力不从心,眼看光芒要贯穿他的身体,地面徒然一沉,他整个人跌入了水中。 而那道光,只是落到了水面上,没能伤到他。 他沉在水中,发现自己落入的是一片灵力充沛的水域。 手中的紫藤种子,入水后开始生长抽枝,顺着他的手臂软软缠绕上去,很快就把他身体绕满,毫不客气地撩动了他青涩的情.欲。 他很吃惊,甚至说,是有些惊喜。 它不是没有灵根吗,为何能救他,带他来到这里,并且,还能清晰感觉到它对他的娇蛮占有欲。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喜欢被她这样纠缠占有。 水中灵力凝聚到了紫藤上,慢慢地,它变成了一个女人,通体莹白,柔软美丽,的确没有灵性,却依旧本能地缠抱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