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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惊慌的抽气声,应当是男人对她的那两只软下手了。 忽然,襄嫔声音一断,就像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嘴,伴随着一阵踉跄不稳的脚步声。 棉棉心突突猛跳,直把胸壁跳地有些发疼。 他们亲上了,还颇为激烈。 接着,她听见男人深呼吸的声音。 这呼吸声她知道,是东方持兴.奋了。 棉棉暗咽喉咙,手不由捏住衣裾,眼睛盯着脚尖,一动不动。 她不想承认,但这一刻,她的舌尖在发涩,她心里有个野兽在不满地吼叫。 曾经,他只属于她。 如今,再也不是了。 将来他还会有许多的妃子,许多的宠仆,在他的寝宫里日日上演无度的荒y。 他是个遗臭万年的暴君。 她不该想那么多,她只需要想着把他攻略下来,然后虐死他。 这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自桥上快速离去。 ?他们走了? 这时,身前很近的位置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你这是,在等朕把你的头抬起来吗?” 棉棉一怔,迅速抬头。 只见三尺外的桥边,立着个男人,他似乎站在那里许久了,一双星眸安静地看着她,里面澄澈清透,令他看起来耐心十足。 棉棉有点懵,往空荡荡的四周看了看。 襄嫔呢? 他们不是亲上了吗? 这时,她看到那边的花丛树影间,有人影快速掠过。 是三两个内侍,抬着一个身着紫衣的人。 棉棉瞪大了眼,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刚刚不是亲襄嫔,而是……把她杀了? “真如此有效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蓦然传来。 棉棉心下混乱,努力镇定自己:“皇上说什么?” 他看着她,却又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进她眼里,原本安静的眸子,愈发浓黑深邃,里面含的内容越来越浓郁,直把她看得心咚咚乱跳。 男人抬了抬脚尖,向她缓缓走来。 东方持有看到她的恐惧不安,但也看到了她刚才,误以为他与襄嫔亲密的时候,露出的颓丧和不甘。 原本,他想带她回到乾清宫,将她拉入他早就建好的温石房再让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当他看到她露出那落寞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需要他的抚慰,他便再也不能压抑自己。要知道,从他将她带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在默默忍受,默默等待。 在军营里莫名丢失一段记忆开始,他就发现白术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白术了。 她的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说话的动作,眼里的东西,笑起来的嘴角,身上的味道,走路的姿势。 全都变了。 变得让他厌恶。 他怀疑是梁氏和刘蘅把她变成这样的。 他不甘心,他恨她身边所有的人,他要用尽所有办法将原来的白术找回来。 他让人跟踪她,招募高僧、道士,意图找到答案。 她肯定不知道,她每日坐着进来的那顶轿子,是他吩咐了人每日晨时,准时候在宫门。 坐进去会昏睡,是因为他吩咐了人往里喷了浓度很低的迷香,当她昏过去,轿子便会将她抬到乾清宫。 抬到他这个天不亮,就因心神不宁而早早醒来,一直等待她的男人的寝宫中。 他钻入轿中,轻轻将她的嘴捏开,用口鼻细闻她呼出来的气息。 他奢望能闻到花汁蜜香,这样,他会将人直接抱入他的床上,再也不让她离开。 可是,每次闻到的,都是那股陌生的,让他厌恶的气味。 他铁青了脸从轿中出来,让这顶轿子,带着她去往慈宁宫,给太后按摩,一个时辰后,轿子又会带着她来到乾清宫的御书房,给他号平安脉。 他坐到东窗台下的那张椅子上,淡淡看着那清瘦俊秀如少年的人,从外走入,跪在他面前。 他伸出手腕,让她圆润细幼的手指,搭在他的皮肤上。 他的目光经过她沉思的面容,淌过她细幼的脖子,来到她平坦窄小的胸膛上。 他胸腹一阵燥热,手指麻痒。 他不止一次地挣扎,或许他可以不理会她的气味。 他说服自己,从前她身上的蜜香,属于少年气,阔别两年再见,她已彻底长大,味道消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可以不必压抑自己,和这些年每一个午夜梦回那般,将她扯过来,撕掉她的衣袍,让她臣服在自己身下。 可是,窗台上拂来的幽风,把她身上那股陌生气味吹送到他鼻间,眼睛看到她陌生的肢体动作,陌生的神情,陌生的咬字。 内心对她的渴望,顷刻荡然无存。 他忍痛静静看着她从他的御书房离开。 但这种痛苦,又会在深夜变得不那么沉重,因为他开始期待明日。 期待明日,她会带着那股蜜香来到他面前。 而昨日,她临时请假没来。 请假原因是她要出一趟短途远门参加白事。 而事实是,她与那梁氏房事过频,让梁氏动了胎气,想留在家中陪陪梁氏。 他处死了一个慌慌张张碰到他手背的内侍,和两个从院墙后面嘻笑跑过,打扰了他赏月的宫女,并准了一道连坐刑罚,将一百八十九口人斩杀在了闹市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