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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今晚穿着灰黑色西装,长腿肩宽窄腰,颀长身形在人群鹤立鸡群,深邃五官宛如精雕细刻的艺术品,沉沉黑眸给人无形的压力。 怀芷一句“江先生”唤的轻柔又疏离,她在江凛几步外站定,手握着高脚杯,穿着修身的艳红色礼裙,肌肤牛奶般白皙丝滑。 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笑着朝他跑来,猫儿似的在他怀里蹭,或是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角。 水晶吊灯落下束束光圈,柔柔落在她雪白双肩;怀芷只是笑意盈盈地站在原地,漂亮又冷漠,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 有人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小声询问道:“怀芷,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江大少爷吗?” 余光看见江凛身后的白琪,怀芷避开江凛视线,笑容不变:“是的,不认识。” 江凛黑眸微沉。 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带着一对黑耳钉,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冷白光线;在场不少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炙热□□,眼底是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而怀芷,他江凛的所属物,却风轻云淡地笑着告诉所有人,他们之间毫无关系,连余光都不曾分他分毫。 白琪将男人眼底的波动收尽眼底,微笑着上前,抬手挽住江凛手臂:“又见面了,怀芷。” “白小姐,好巧。” 怀芷没有上前,视线淡淡扫过白琪贴在江凛手臂上的手,然后转身和旁边的姜暮说话,时不时轻笑出声。 神情自然,像是根本没将江白两人放在眼中。 “阿凛怎么办,”白琪凑在江凛耳边,亲昵地在他身边低语,“怀小姐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你要不要和她解释一下?” “解释?” 讥讽地冷笑出声,江凛收回视线,深不见底的黑眸平静无波;半晌后他转身离去,冷冷丢下一句: “她配吗。” - “诶江凛,你这小情人挺能忍的啊,你都把白琪带到她面前来,她居然还能忍着不说你们俩的关系。” 烟雾缭绕的包间里,陆衍正大笑着和合伙人喝酒;秦南叼着烟坐到江凛身边,一脸幸灾乐祸: “教教我怎么调/教情人呗,我要求不高,让他们有怀芷一半听话就行。” 江凛冷冷甩过一记眼刀:“听话?” “是啊,最开始那会儿,她被人欺负之后说自己是你的人,”秦南一脸莫名其妙, “结果人找上来道歉,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问她,你什么时候给她的权力,说是你的人。” 修长指尖轻晃高脚杯,江凛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 这件事他有点印象,具体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无非就是怀芷在外面受了欺负,然后回来向他撒娇。 那时的怀芷比现在青涩太多,也不懂得讨他欢心,就只会委屈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角,怎么都不放手。 江凛向来讨厌黏糊腻歪的情感表达,当时就甩开怀芷的手,冷冷宣判了她的死刑: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外面说你认识我。” “......” 放下酒杯发出轻响,江凛对上秦南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听对方道:“一看你这表情,就是才想起来。” 秦南眯着眼审视着江凛,嘶了一声:“所以你刚才一脸不爽——是因为怀芷在楼下装作不认识,所以生气吃醋了?” “滚。” 秦南乐不可支:“我也不信,就你刚才和白琪亲密的样子,要吃醋也是怀芷吃醋。” “难怪刚才你主动喊她,她还非说不认识,”秦南才反应过来,啧啧道,“肯定是吃醋闹脾气,故意装不认识的呗。” 指尖轻点在桌面,江凛懒懒抬眼,发现白琪正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后,又慌乱地看向别处,双颊微红。 原来是吃醋。 眼底阴翳消散不见,江凛拿出手机,不紧不慢地打字。 - 太长时间没喝酒,怀芷酒量明显下降,两三杯度数极低的果酒,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卡顿的无法运作。 姜暮不知去哪了,她只好晕乎乎地拿出手机,准备给助理发消息,让她来接自己回去。 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右上角亮着红点,点进去只有短短几个字: 【江凛:二楼206,上来】 聚会选的是类似古堡建筑的私人餐厅,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处处彰显着尊贵繁荣。 怀芷在的一层专用来举行大型宴会,往上便是供于娱乐的私人包间,价格昂贵,都是以分钟计时。 香水与酒精香烟混合的味道令人发昏,搭讪者源源不断,多少让怀芷有些疲于应付。 看着消息轻吐口气,她快速恢复了句“好”,然后朝准备上前攀谈的男人抱歉笑笑,起身准备要走。 同学们纷纷出声挽留。 微笑着一一应付过去,怀芷推门离开大厅,走过走廊拐角处时,角落突然响起班长的声音。 班长这两年在商界混的风生水起,这次聚会是他一手cao办,费用也是他主动提出要承担。 只听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账单已经被人付过了?还是刚才过来的江大少爷?” “是的,陈先生,”服务生耐心回答,“江先生特地嘱咐过,一楼今晚所有的的费用,都一并算在他账上。” 怀芷脚步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