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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事情胶着不前的时候。棋书站了出来,替年小蝶挡了这一劫。 清雅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 棋书虽然脸色苍白,却面露坚毅地说道:“那年小蝶已经开始怀疑我和福晋了,如此一来,定然打消了她的念头。更何况,年小姐这些年对棋书的确很好,主子,棋书有愧主子的恩情!” “你应当知道,我派你去年小蝶身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对付的从一开始便不是年小蝶。原本我是打算过两日再告诉你的,我要你在年小蝶身边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以后你不用再向我汇报她的情况了。” 棋书抬起头来,面露迷茫之色,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现在你可以自行选择,是去是留。是若是想要留在年小蝶身边,做个义仆,那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若是你想要回来,那只管出了四阿哥府,自然会有人接应了,让你与你弟弟团聚。” 弟弟!一想到弟弟,棋书心中雀跃不已,她的弟弟如今已经长成什么样子了呢?是不是再过不久,便可以娶亲了? “只是,主子,如今年小姐对我信任有加,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我走。” 清雅摇了摇头,棋书虽然聪慧,但是到底是看不穿朝堂之事。 邬思道今日是棋差一招,他错估了年小蝶在四阿哥心里的地位。 如今的年小蝶对于四阿哥而言,那就是一块上好的红烧rou,你想要吃掉她,却又担心,吃得太多了会出现三高问题。 而这里所谓的“三高”,便是她母家的兄弟,年羹尧。年氏兄弟瞧着都是有大出息的,是山中的猛虎,若是训练得好,便是那主人的左膀右臂,若是训练不好,那便是反咬主人一口的畜生。 四阿哥心里最希望的状况,恐怕是热宠年小蝶,却最好又让她没有子嗣,不给嫡长子弘晖留下后患。即便年小蝶没有中那蛊毒,迟早也会遭人下手。 如今棋书虽然得了个义仆的称号,却实际上将四阿哥推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窘境。有这样的人在,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四阿哥,他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政治家!简直就是如鲠在喉。 “你且去求四阿哥吧,便说灾年之时,你与幼弟失散,陪年小蝶进京之后,两人相认,如今想要归家,照顾弟弟。他会放你走的。” 棋书闻言在地上猛地磕了三个响头,一个燕子翻身,便离开了九阿哥府。此番,说不定,是她与清雅最后一次相见了。 清雅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其实她是可以灭杀蛊虫的,只要注入灵气便可,只是如此一来,她有修为的事情,便势必暴露了,那样子的话,不光是她自己,孩子们都有危险。 如今她拖家带口的,实在是亲疏有别,冒不起这个险。更何况,棋书是将年小蝶看作了真正的主子,方才自愿为她的。若是她说出自己可以解蛊,难保她不做多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清雅回到念德堂正院的时候,九阿哥已经带着三个孩子,穿着一模一样,衣角绣着翠竹纹样的中衣,睡得四仰八叉了。 这三个孩子,平日里不管是温文尔雅颇有心计的蝈蝈也好,还是活泼好动的蛐蛐,抑或是喜欢安静的元宝,到了夜里,都和他们的阿玛一个德性,睡没有个睡相。因此他们家的床总是比旁人家的来得要更大一些。 清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歇掉了钗环,净了身子,便也朝那大床走去。 今儿个孩子们受了惊,想来九阿哥便允许了他们与阿玛额娘一同睡的要求吧。 刚走到床边,便见九阿哥睁开了眼,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流光四溢,正在是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虽然她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了,平日里故意穿着较为宽松的衣物,为的就是显得与那平常的妇人没有多大的不同。可是实际上,她那小腰儿,却还像那闺阁女子一般,又细又软,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修炼了水系功法的缘故。 清雅瞧着九阿哥眼神火辣,不由得想起了在畅春园里的那一夜,二人为着在添一个女儿的一番努力,顿时羞红了脸。 显然九阿哥也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托着腮,看着她,吃吃的笑。 清雅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的拿起一旁的薄被,往他的头上扔了过去。 九阿哥伸出手来,接住被子,给孩子们盖在肚子上,又拢了拢。 蛐蛐像是被他弄得有些痒痒似的,一个翻身,一脚便踹在了九阿哥的胸口上。 九阿哥面色一黑,哪里还能保持先前诱人的仙人姿态,赶忙伸手一抓,将那只小脚伸到了被子里去。 蛐蛐放才安分点,紧贴着九阿哥睡着的元宝又蠕了蠕身子,迷迷瞪瞪出手,在他的胸口乱摸起来。 清雅见状,忍不住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孩子该不是饿了,想要寻奶喝吧? 清雅一边笑着,一边翻身上了床。吹灭了床头的烛火,夹好了床帘,伸出手去,拍了拍九阿哥的胸部,轻声笑道:“爷,元宝是在寻这个呢。” 九阿哥见着她促狭的样子,竟然比平日里还要娇俏上几分,忍不住伸出手来,猛地向她抓了过去。 只是他放一用力,却看到蝈蝈睁开了眼睛,纯洁的看着他,问道:“阿玛,你半夜不睡觉,抓我的手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