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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忽视,继母苛责,动辄打骂,孩子养出这样的性格真的不奇怪。 杨清远用眼睛瞟着江昭慈,确定她没有露出不开心的表情,才伸手拿了一块皂儿膏,杨芙则在黄色的花形糖和粉色的水果糖中间犹豫,最后还是选了粉色的。 糖吃到嘴里,杨清远头一次很主动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很认真的看着江昭慈的眼睛说:“糖很好吃。” 江昭慈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看着李婶在忙碌今天的晚饭。 她先把兔rou上腥臊的地方,都给一一处理掉,拿到瓶子树下,用水冲淋,拿起一把大砍刀,先顺着把rou给切成一块块的。 再换了把刀,沿着纹理把rou给切成薄薄的一片,一层层的码在盘子中,抹上调料进行腌制。 而江妈要先来炒制火锅汤底,旁边放着各色的调味料,全是江昭慈在集市上买来的。 要做一个番茄和一个麻辣的锅底,树番茄洗净切十字后,拿炉子里烧着的温开水烫个几秒钟,再拿到冷水中剥皮捣碎,剩下的切成大块放在盘里备用。 铁锅中倒油,烧热后加入姜、蒜、桂皮、香叶等等香料,炒香后全部捞出,倒入大块的树番茄翻炒,再加入捣碎的汁液,放水,调味料。 麻辣锅底的做法跟番茄的差不多,就是把树番茄换成了黄灯笼椒。 等待吃饭的时候总是最漫长的,江昭慈围观了她们做饭的全过程,可是离开饭还遥遥无期,她拿起一颗皂儿膏,往嘴里塞,看着拴在前面树下的吃草的骡子,这才找起小牧来。 这狗果然有点社交天赋,才跟着她回来不到一个小时,跟小咪它们的关系已经处的很好了,小咪还用头去蹭小牧的下巴。 还好这三只都是母的,不然怎么给它们绝育都是个问题。 等吃等的昏昏欲睡,才终于听见开饭了,江昭慈立马摸摸嘴角,还好没有口水。 一群人围坐在桌子前面,中间是两个铜锅子,下面放着一个小炉子,里面装着烧红的碳火,锅子中间红通通的汤汁在咕噜咕噜冒泡。 番茄的酸甜和灯笼果的麻辣交织在一起,光是闻着味道江昭慈就已经饿的不行。 桌子上从头到尾摆满了盘子,上面装着处理好的毛肚、兔rou、羊rou卷、牛rou卷、大白菜、土豆片、菠菜、豆腐皮、菌菇等等。 李婶弄的蘸料多,每个口味的都给弄了点,麻辣、蒜蓉、番茄的。 江昭慈夹了片兔rou放进去,切的薄薄的兔rou,没一会儿就烫熟了,在蒜蓉的蘸碟中蘸了蘸,入口后,第一感觉是辣和蒜香,之后再是兔rou的细嫩,口感香浓。 在灯光下,每个人抢着自己放下去的食物,偶尔还要因为这个推搡扯皮,吃到想吃的,顿时就觉得美得不行。 吵吵闹闹的,又透露着一股人间烟火的气息,从这里辐射出去,蔓延到草原上,随着风,飘到更远的地方。 ————— 一晃,时间就像流水般匆匆向前,一个月的日子,就在众人日复一日的忙碌中,悄然离去。 而他们在荒岛的房子,总算是初步的完工。 白伯一大早起来就红光满面,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到荒岛那么久,房子总算造的差不多了,也算是没有辜负别人。 带着大家来到外面。 站在青砖铺就成的围墙外,背着手,声如洪,“这屋子到今天才可算是有点样子,今天你们就进去瞧瞧,哪有不满意的,尽管直说。” 说着,不等江爸一家人有反应,推开了那扇朱红色大门,从石头做的门槛上迈了过去。 一进去,江昭慈最先就被前头的小路给吸引住了视线,这条石子路,是江伯用雕砖卵石铺的地面,上面并非是随意摆放整齐就好。 而是一幅又一幅的石子画,从入门的步步生莲,再到鱼戏荷叶间、花开富贵等寓意吉祥的图案。 点缀着这条看似平平无奇的小路。 从石子画上面移开视线,旁边是一个小池塘,底部做过处理,不会漏水,江伯领着几人去五彩河中摸了一些鹅卵石铺在底部,再倒上水,这池子俨然就是个小型的五彩河。 连这池塘的周围,江伯也是用五颜六色的石头把边缘给围出来,右边是花圃,但是现在还没有花,只有一个个被圈出来的方块,用石子路隔开。 沿着石子路往里面走,上面的阳台突出,给下面的地方遮风挡雨,就不用再做屋檐,从台阶上去,中间的地方安了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兰花的图案,把两边的阶梯给分开。 台阶有九级,江伯在一旁给几人解释,“这台阶的级数也是有讲究的,台阶越高,就代表越有古意,九这个数字吉利,就给你们凑了九层的台阶,到时候还可以再一旁种点鸢尾等花朵来装饰。” 这份心思和巧思让一家人都很动容,边走边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和辛苦。 江伯摆手,不喜欢听这种客套话,带着他们从石阶走上去,旁边的柱子已经被刷上红漆,柱础石是莲花坐台的样式。 正门还是红色的,门上的拉手白伯选的古青绿蝴蝶兽面,这进门之后就没有门槛了,本来是要有的,但是江昭慈他们不喜欢,白伯干脆把所有的房间门槛给取消。 “这地板,用青石砖的话,山中多潮气,很容易在砖上凝结水汽,但用你们说的木头做的地板,现在看来还是很好的。这边上各做了一个活动板,到时候把板给拿开,木炭放里面就能除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