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董乔阿看着崔明若与韦定珊没说话,这两个人默契地收了脾气坐下了,巫嘉伦小心翼翼地从洗手间里出来,却是倒咖啡去了。 “你不走?”韦定珊转脸看向崔明若。 崔明若眉峰一压,巫嘉伦与董乔阿都尴尬的不得了,可崔明若居然什么也没说,起身往外面来了。 巫嘉伦将咖啡往韦定珊面前一放,小声问:“会不会太不友好了?” “对她不必友好,连自己弟弟都想杀的人,能好到哪里去。”韦定珊抱起了温热的咖啡。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董乔阿立刻打破了尴尬:“哦,我是来给定珊姐送生活用品的。” “嘉琳每天都来,反倒是你,还有课,还有训练班,不用cao心了。”巫嘉伦笑笑。 韦定珊冲董乔阿笑笑扶了扶额头,巫嘉伦立刻问:“你回房睡吧,都快十二点半了,是不是这里的水土让你不舒服?” “不是,我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到点儿就困的。”韦定珊笑笑,起身往卧室里去了。 看着韦定珊将门关上了,董乔阿小声问巫嘉伦:“嘉伦哥,她一直住在这里啊?我以为你会把她安排到酒店的。” “她说不必破费,而且这里离张仲淮也近,反倒是这里方便。”巫嘉伦也小声道。 “崔明若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之前,来了两个人就开始吵,说话也云里雾里,我也听不懂。” 董乔阿点点头,不再多话了。 难得邢宁子在晚饭过后没回房里,董乔阿准备换鞋夜跑,邢宁子叫住了她:“大鹅,晚上跟我去看现场直播。” “嗯?”董乔阿眯了眼。 老邢裂嘴一笑,没多解释。 邢宁子又带着董乔阿到了张宜年所在的那处阁楼,晚上这里倒是有人了,几个老人稀稀拉拉收拾着废品,还有结伴回家的小学生。 阁楼上笼罩的那片黑色光网淡了好多,邢宁子上了阁楼对面的天台,董乔阿坐在砖上瞄了瞄对面的阁楼——巷子这么窄,她还担心自己被对面的人发现呢。 等月亮挂上树梢上了,邢宁子碰了碰董乔阿示意她往下看。 张仲淮正往阁楼的方向来,只是他没有进去,而是钻进了隔壁一家简陋的小卖部里。 “他来做什么?”董乔阿小声出声。 “估计和咱们一样。”邢宁子又将视线放在了对面的阁楼上。 阁楼里面映出来了被拉长的身影,董乔阿不用看也知道刘以媚和张宜年在里面做什么。 “是说刘以媚没出息呢,还是张宜年记吃不记打呢?既然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现在对自己目的不纯,还搞在一起?就这么饥渴?”董乔阿一脸嫌弃。 “我猜着,是因为那个。”邢宁子轻笑。 “因为什么?” “你还记得魏表姐的婚事吧?” “记的。” “最开始与她订婚的并不是文列凡,只是文列凡后来居上,实力太过显眼,魏表姐的订婚对象才换了人。” “和这个有关系?” 董乔阿捧着脸看邢宁子,邢宁子眯了眼睛放低了声音:“刘家与李家一直是结盟发展,每一代都会挑一个资质好出家,延续自己的供奉成就,这一代被选中的人是李家的李从影,刘以媚很漂亮,但是将她与三尾狐一家一比,她的漂亮就大大折扣了,她又嚣张,又霸道,张宜年没有理由那么迷恋她。” 董乔阿松了捧着脸的手,她慢慢挺直了身子看着邢宁子,邢宁子又道:“所以,她身上一定是有张宜年必须得到的东西,我猜会不会像魏表姐的婚事一样,其实刘以媚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可是因为她商业手段狠辣,能将刘家的企业撑的更好,所以,换成了资质差一些的李从影。” “刘以媚身上有什么?”董乔阿立刻问。 不等邢宁子回答,对面阁楼里散出来了一抹微弱的白光,一支带着光芒的白箭飞向了远方,邢宁子叹了口道:“我还真猜对了。” 说完邢宁子脚下结开粉色的光阵,粉色的光芒闪过,他与董乔阿已经站在了巷子里,拦下了刚刚从小卖部出来的张仲淮。 张仲淮一怔,又抿嘴一笑,没说话。 邢宁子瞄了瞄张仲淮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董奶奶的手艺可好了。” 张仲淮应声:“好啊。” 铁栅栏这边,杨开雨正陪李从影在那里站着,看着粉色的光芒裹着邢宁子与董乔阿出现在门口,杨开雨扭脸看向了李从影:“不必担心,老邢一向料事如神。” 李从影点头,转身往里面走。 看着董乔阿身后还跟着张仲淮,杨开雨也一脸疑惑,他却没有多嘴。 安雷见了张仲淮就躲了,邢宁子往沙发一坐,看向了杨开雨:“张宜年缠着刘以媚,刘以媚整天折磨他,他还跟在刘以媚身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从影这个位子本来是刘以媚的,刘以媚虽说没有接上以前刘李两家的供奉成果,可是她身体里藏着那点儿东西,却足够解开张宜年身上的封印,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张宜年便像崔明若和韦定珊一定,别人在欺负他的时候,他可以还手了。” “我就知道,在这之前他一定很憋屈,他是怎么知道本来被选中的人是刘以媚呢?”杨开雨问。 “他从桃花源出来之后最先找到的就是我,他出来的比你们想象的还早,他是趁弃灵山被绍冰河拔起起出来的,也是趁乱和我接触的,他和始璊走的很近。”张仲淮接上了。 “你一早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邢宁子看向张仲淮。 “不知道,我不知道刘以媚的秘密,就算知道了,过两三天,我也就忘了。”张仲淮道。 董乔阿万分同情的看了张仲淮一眼,她刚想起来,他的记忆最多超不过五天。 “举报刘家与贺家的公司恐怕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我不相信宜年要挑起事端。”杨开雨长出一口气。 “不打算挑起事端,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做什么?”张仲淮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