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这样,道爷就不欠谁的了,干干净净的来,清清白折地走……”赵晨说完这一句,他脸上、手上的裂口更大了,似是他的皮rou立刻要从他的骨头上剥离一样。 “噌——” 一圈儿粉色的光芒包围了赵晨,光罩将他轻轻从地上托起,邢宁子在沙发上坐正了:“年轻人啊,就是爱冲动……” 常如眉看着自己手上的那缕金钱完傻了眼,董乔阿瞪大了眼睛小声问娇娇:“赵晨这是怎么了?他好像要烂了……” “类似于哪吒的削骨还父,削rou还母,当然了,这个比喻不大恰当,他自己把自己的仙骨抽了。”杨开雨默默道。 “那他会不会有事儿吧?他可能不大通男女之情,可是我感觉他还是条汉子呀,为什么他要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董乔阿惊恐地看着杨开雨。 “我和老杨这么淡定不就表明他没事儿么?回头你们想办法去申宗那里公关一下……卧槽,又要和戴容玲这个女人打交道,啧啧,怎么说赵晨也是在我们家里受的伤,但愿申宗和戴容玲别拿这个做借口讹我们呐。”邢宁子扁了扁嘴。 “戴容玲……” 董乔阿喃喃着重复着这三个字,她又惊恐地看向了娇娇,娇娇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她含糊不清地道:“哦……对了,大霍把戴容玲的两根肋骨吃了……” 邢宁子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向了娇娇,好像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一样,常如眉还在望着赵晨的仙骨发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而杨开雨,他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花板,生无可恋地道:“这下儿怕不光是要和戴容打交道,重目山的人也要找上门来了,哎玛……想想都刺激,吸溜——” 这个时候的杨开雨居然还有心情喝他的养生汤,董乔阿打心底佛了。 娇娇安排着常如眉去了,董乔阿这才有时间上楼洗澡,她看到自己奶奶正趴着门口往下看,她抿抿嘴上前和她奶奶打招呼:“你说这人的执念也是可怕,是不哈奶奶?” 董淑芬瞄了董乔阿一眼淡淡地道:“说白了还不是贪心不足?我刚才就趴这儿看了好半天,那小伙子是个挺好的小伙子,说话可能不好听了些,不过人家说的也对呀,你说那些神女也是寂寞,这天上但凡多了个男神仙还是修到快进棺材才有资格上天的,要么胡子花白了,要么一脸的褶子,这神女一看人间有个长得跟花儿似的小伙子,可不就是心花怒放了?心花怒放了就去和人家纠缠,自己的坏事败露了,还不死心,受罚出来还找人家,这是多少年没见过长得体面的小伙子了!” 董乔阿翻着白眼儿没说话,她奶奶真是通透啊。 等董乔阿洗完澡娇娇也将常如眉安置好了,董乔阿疯狂地给娇娇使眼色,娇娇笑笑往她的房间里来了。 娇娇往小沙发上一坐,顺手拾了她床头上的草莓放在了嘴里:“有什么话就说吧,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了。” 董乔阿往娇娇身边一挤,她小声问:“娇娇,你们总是提及的那个重目山是什么地方啊?是一个背景很雄厚,实力很恐怖的地方么?为什么老杨很顾及那个地方似的?” 娇娇窝在沙发里道:“啊,你是想知道这个啊!是这样儿的,重目山自大夏起就是一个乱坟岗,这个乱坟岗可是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积累一多,时间一长,它就会发生质变,重目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到了商末时,开始有堕神隐居在那个地方了,人神之战后,重目山本身也变成了一个邪物,就是那种,你今天上山砍柴发现路是这个样子的,等你明天再上山时,你就发现路变了的那种; 重目山之所以叫重目山,听说它是可以看到上山的人的,而且它清楚在自己这一片山脉上生活的各种生灵,重目山里妖魔鬼怪有,魑魅魍魉有,更有许多不见踪迹的堕神;它里的小角色们也不过是依赖那片山脉生存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只是里面隐居的堕神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天上的神也不敢;老杨就是从重目山里出来的,只是他出来的很早,那个时候山里还没有几位像样的堕神呢。” 董乔阿一脸惊悚的神情,她又小声问:“那,什么是堕神啊?” 娇娇哼哼了两声道:“用一个通俗的词儿解释,就是路西法们,他们也是神,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不想和天上那帮神一起混了,就下来拉帮结派来了,这种势力才叫不好惹呢。” 董乔阿就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了:“我记的你说申宗的靠山就是他们?” “你可拉倒吧,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面子!重目山里的堕神是不管重目山的事情的,管事儿的是里面由各方妖魔人怪担任的十大长老,申宗只是托了他干女儿的福,与其中几位长老交好,而且他的干女儿初进重目山时,的确是被几位好奇心很强的堕神关切过,也仅此而已,他与重目山更多是利益关系。”娇娇抖着眉峰好像她对申宗多么不屑一顾一样。 “干女儿?什么样的干女儿能有这样大的面子……”董乔阿当然也会好奇。 “大霍不是将戴容玲的肋骨吃了么?申宗就算是着急上火他也不敢明面上与老邢和老杨做对,更何况他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看呐,他的干女儿和他干女儿的亲爹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而且申宗的干女儿,可是戴容玲亲生的哟!”娇娇抿着嘴笑了。 董乔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个什么复杂的沙雕关系?申宗和戴容玲是夫妻,他的干女儿是戴容亲生的,他干女儿和他干女儿的亲爹要过来说和戴容玲肋骨的事儿?好绕啊…… “行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赵晨都要烂了,咱们接下来的一阵子得把重点放在他的身上了,早点休息吧!”娇娇说着起了身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