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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带着试探,卫小迟瞟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你就少惹我。” 张明阳瞪着卫小迟,压低声音,“你得意什么?人家不过是看你比其他O好骗,玩玩而已。” 卫小迟一副看透他的模样,“你酸什么?” 张明阳夸张地哈了一声,“我有什么好酸的?” 卫小迟老神在在道:“酸我分化成o,而你是个无人问津的B。” 张明阳脸立刻冷了下来,“怎么,你看不起beta?alpha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不想分化呢。” “我是看不起你!”卫小迟把张明阳赶回他那边儿,“管你分化成什么呢,别打扰我学习。” 张明阳嘲讽道:“就你现在这样还学习?” 卫小迟不干了,他怎么了,他怎么就不能好好学习了? 卫小迟将数学练习册往中间一拍,指着后面几道大题跟张明阳下战书,“看谁做的快,谁正确率高,敢不敢比?” 张明阳嗤了一声,极为轻慢地瞄了一眼那几道题,然后露出不屑。 但下一秒,张明阳快速拿出笔跟纸,闷头就写,“开始。” 真尼玛卑鄙。 卫小迟骂了一句脏话,一秒也不敢耽误做题。 在张明阳使诈下,卫小迟晚他一分钟才做完。 他们俩答案都一样,就因为这一分钟卫小迟败北,被张明阳弹了一个脑瓜崩。 他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卫小迟脑门立刻红了一块。 张明阳显摆似的不停吹弹过卫小迟的手指,“有一个人他晚了一分钟,他死了,一个人他早了一分钟,他成为了伟大的数学家,啧啧,这就是命运。” 看着张明阳嘚瑟的贱样儿,卫小迟咬了咬牙。 张明阳:“还有一个人他晚了一分钟,他被弹了脑瓜崩,还气的磨牙,另一个人他早了一分钟,他成为了伟大的数学家,命运呐。” 卫小迟:命你妈! 张明阳继续发表他一分钟的高论,“后来又一个人,他晚了一分钟……” 卫小迟烦死他了,捂着耳朵背过去不搭理张明阳。 张明阳故意凑过来,“后后来又一个人,他晚了一分钟……” 卫小迟忍无可忍,抽出一本物理题,“敢不敢再来一局?” 张明阳似乎就在等他,立刻应道:“我怕你?” 五分钟后。 卫小迟对着自己的手指哈了口气,在张明阳的脑门前比比划划,模拟弹指的动作。 他优哉开口,“有一个人他晚了五分钟,他要被打脸被报复,还一个人他早了五分钟,他打脸他要报复,啧啧,这就是命运。” 最后一道大题,卫小迟以前刷到过类似的题型,轻轻松松解了出来。 张明阳:…… - 报了一弹之仇,卫小迟神清气爽,唯一不满的是他不大会弹脑瓜崩,没张明阳弹他弹的疼。 改天找个时间学一学,不然以后太吃亏。 这个念头一起,卫小迟忽地想起在医院卫生间姜湛的那一弹。 卫小迟脑袋轰的炸了,这件事无论过去多久,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好丢脸。 卫小迟戳了戳太阳xue,把脑海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 张明阳不服输还要找卫小迟比,被卫小迟无情拒绝了。 在他的指功没有练出来前,他都不会再跟张明阳比赛,不然太吃亏,他又不傻,吃亏的事肯定不能做。 见卫小迟坚持不肯比,张明阳撂下一句‘输不起’。 任由张明阳怎么阴阳怪气,卫小迟我自岿然不动,低头刷自己的题。 张明阳自觉无趣不再挑衅,拿出一本跟卫小迟一模一样的题库也进入了学习状态。 两个小心眼的一O一B停下争论,中间横着一条笔直的,经过精准测量的三八线,他们一人占一边,各自为营,互不干扰。 靠墙坐在最后一排的许扬,单手撑着下巴,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寂静无声地望着卫小迟的背影。 卫小迟似乎碰上棘手的题,拿笔的另一头戳了两下脑袋,思索半晌低头继续写。 他很专注,专注到张明阳胳膊跃过那条三八线都没发现。 看着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其实眼里不曾有过任何人。 - 下学后,卫小迟被姜湛以放松的名义带到保龄球馆。 不得不夸赞一下姜湛的运动神经,他不仅会滑冰,保龄球打的也非常好,一球入门,10个摆成三角的木瓶无一幸免。 姜湛百投百中,战绩斐然。 换到卫小迟就苦逼了,保龄球最轻的六磅,也就是五斤左右。 他不仅要拎起一个五斤重的东西,还要把球丢出去,胳膊差点没造脱臼。 姜湛倒是兴致勃勃,在一旁教卫小迟,“手腕不要用力,肘部放松,单摆竖直平行运动,像这样摆动手臂。” 卫小迟铆足劲把保龄球掷出去,毫不意外滚到了球道旁的边沟。 姜湛一开始耐心十足,亲自给卫小迟示范,之后手把手教他。 但卫小迟就是不开窍,十次里面九次球跑边沟,好不容易进了球坑,因为力道太小,只勉强碰倒一个瓶子。 姜湛吐了一口气,想发脾气又忍住了,“重头再来。” 卫小迟一看他这样更紧张,球再也没进过球坑,次次滚到边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