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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推门进去,病房模样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等候多时的alpha摁到了门板上。 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西瓜砸地的声音听得卫小迟耳膜一震。 他心疼西瓜,扭头要去看有没有摔碎,姜湛反剪住他的双手,高大的身躯压来。 暴烈的信息素野蛮地将卫小迟罩住,犹如一滴水坠入guntang的油锅。 卫小迟是那滴水,姜湛是油锅。 水滴沸腾,油花炸裂。 姜湛手肘撑在门板,将omega困在方寸间,满脸暴躁—— “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现在才来?” 一声比一声暴躁,浓郁的信息素像层层阴云压下,卫小迟缩在角落,胆战心惊惶惑不安。 二十公里的路程,卫小迟顶着大太阳骑过来,饶是身体散热机制差,一路骑来也出了不少汗。 他贴着门,脸上淌着汗,颤颤巍巍把之前在电话重复过的无数说辞,再解释给alpha听,“骑,骑自行车来了,路有点远。” “怎么现在才来?” 姜湛又问了一遍,闷沉沉把脸埋进卫小迟潮湿的黑发。 卫小迟刚洗了澡,洗发水混着一缕信息素萦绕在姜湛鼻尖,双臂揽住omega的腰。 还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声音轻渺渺,像含了山间的晨雾,带着鼻音。 卫小迟大脑懵了懵——姜湛刚还处在爆发边缘,这会儿又进入另个极端,像是在委屈的撒娇。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好像确实会这样,会突然亢奋,又会突然低落,前一秒暴戾,后一秒可能就是个哭包。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卫小迟不回答,他好像会一直问下去。 卫小迟只好再次解释,“路真的有点远,二十公里呢。”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卫小迟倒是不嫌烦,姜湛问多少遍,他就回答多少遍——问了问题而已,这比发脾气好多了。 “路很远,车子中途还掉了两次链子。”卫小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答案。 姜湛:“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接到你主治医生的电话后,先回家洗了澡,因为想着晚上可能会留宿到这儿……” 卫小迟絮絮叨叨,把路上耽误的每一分钟尽量详细地说给姜湛听。 其实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很少人听他叨唠无关紧要的小事,要不是alpha一直追着问,卫小迟未必会说出这么多话。 絮叨完卫小迟多加了一句,“下次我会早点来的。” 想了想又说,“下次不先买水果了,一路带过来好沉。” 忍不住嘴碎:“这家医院离我家真远,二十公里,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真的很累,他一个星期的运动量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 把该抱怨的都抱怨完了,卫小迟等着易感期的alpha继续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一分钟过去了,身后的人没有开腔的意思。 卫小迟扭过头,对上了一双潮湿雪亮的黑眸,眼尾晕着一抹红,神情迷醉,胸口起伏,一副被撩拨狠的模样。 alpha这个神态,让卫小迟茫然地扇动了两下睫毛。 姜湛突然恼怒起来,“不许你看我!” 卫小迟很怂,一听这话立刻将脸又扭向门板,身子笔直罚站似的。 他身上的汗还没下去,发梢湿濡,颈间蒙了一层透亮的薄汗,腺体充盈着信息素,丝丝缕缕,蛛线般缠绕着姜湛。 姜湛双臂不由抱紧卫小迟,受到蛊惑似的,低头在卫小迟后颈吻了一下。 卫小迟浑身一震,眼前全是错影,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重新运转。 刚才那个软软的触感该不会是…… 卫小迟脖颈僵硬,一寸一寸扭动,看向同样怔忪的姜湛。 姜湛似乎比他还要震惊懵逼,简直是震惊本惊,身体受惊似的向后仰去,呼吸都停滞了。 卫小迟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嘴唇动了动。 姜湛以为他要说话,抢先一步慌乱开口,“我是不小心蹭到的。” 卫小迟浑浑噩噩,不知道要说什么,表情呆滞地‘哦’了一声,把脸扭了回去。 那截汗津津的脖颈再次暴露在姜湛的视野,细腻白净的样子看起来毫无防备。 alpha不受控制,忍不住凑又过去,鼻尖耸动。 卫小迟不自在地缩了缩,想避开对方鼻息喷洒的热气,他能清晰感觉到姜湛在他腺体附近嗅。 好在姜湛这个诡异的举动没持续太久,他把脸甩到卫小迟肩上,心里烦躁的不得了,伸手捏了一把卫小迟腰。 卫小迟怕痒,笑着往回躲了一下。 姜湛听见那声压抑在喉间的笑,探头看了一眼卫小迟,又掐了一下他的腰窝。 卫小迟腰腹反应很大抽搐了一下,轻却急促地笑了一下,说话都带了气音,“别,别闹了。” “你这儿是软的,不如我硬。”姜湛说,“你摸摸,我的很硬。” 见卫小迟没说话,姜湛突然反应过来,耳尖蹭地红了,“你想什么呢?” 姜湛后退两步,撩开自己的衣摆,露出一段结实紧绷的腰腹,上面清清楚楚垒着六块平整的肌rou。 “我说是腹肌,我这儿硬的,有肌rou,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