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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见郁松年望着他不说话,好像被他的所作所为吓到了。 这才神志逐渐清醒,意识到他都干了些什么,沈恕眼睛微睁,目光落在了郁松年被他亲肿的嘴唇上。 在沈恕看起来,现在的郁松年即无辜又惊慌,就像被人偷袭了,又不知该如何处理眼下情况,瞧着无助极了。 他双手撑着的地方,柔软又厚实,是郁松年裹在T恤里的胸膛。 沈恕终于找回状况一般,忙着要爬起来,郁松年闭上眼,脖子上都浮现了青筋:“等下,你先别……” 沈恕停了下来,因为他屁股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郁松年掐着沈恕的腰,力道很重,就像报复一般,用力地揉了两下:“下去。” 沈恕极为尴尬道:“我……” 郁松年抓着他的腰,把他架了起来。沈恕虽然一直知道郁松年力气很大,却从不知原来这人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身上抱起,再放到椅子另一边。 沈恕老实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下意识看了下郁松年的双腿,嘴唇动了动:“你……” “先别说话。”郁松年第一次用这么糟糕的语气,对沈恕道。 沈恕知道,现在是男人最尴尬的时候,他更不敢做什么。 要知道他刚才想去郁松年家,还惹得对方这般生气。现在要是提出帮人解决,郁松年应该会直接与他分道扬镳。 沈恕觉得郁松年既然不让他说话,便摸出手机来,输入一行字,发了过去。 面对面,却用微信交流,郁松年从变得十分拥挤的牛仔裤口袋中,艰难地掏出手机。 沈恕在微信上说:“我下去抽根烟,你……在车上冷静一下?” 郁松年眼睛带着些许血丝,扫了他一眼:“不用。” 说罢他出了后座,前往驾驶座,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异样,看起来很不方便。 车子行驶得很快,郁松年瞧着有些焦躁,始终没有说话。 沈恕则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不知道郁松年要把他送去哪里。 直到车停了下来,熟悉的小区进入视线范围,沈恕这才明白,郁松年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把他送回了家。 沈恕没说什么,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我叫辆车送你回去吧。” 郁松年没回头:“一会我自己打车。” 沈恕:“那要进去喝杯茶吗?” 郁松年默了默,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谢谢,不必。” 沈恕开门下车,见郁松年还坐在车里,有些疑惑地敲了敲窗子。 车窗降下,沈恕刚想问郁松年还坐在车里干什么,目光在某个地方停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郁松年火气这么大,还不肯下车。 他僵硬地转过身体,差点同手同脚地离开。 直到从停车的位置走到前院,沈恕才慢慢地停了下来,看了眼手机。 距离他发给郁松年的消息,明明已经过了有半个小时了啊? 第30章 30 回到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李叔进来跟他说郁松年将车钥匙给了他,又疑惑道:“我邀请郁先生进来,他不肯进,还急忙走了。” “少爷。”李叔欲言又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确实吵过,不过造成当下情况的,不是因为吵架,而是由于一些更激烈,且不好对李叔描述的事。 沈恕摇头否认,李叔就没再说什么,年轻人吵吵闹闹很正常,况且结婚请帖都发下去了,总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领证的日子,是沈道昌特地找人算过,并叮嘱他们一定要在下午时领证,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于是那天,沈恕与早晨就换上拍照时所需要的白衬衣,将框架眼镜换成了隐形眼镜,这样拍出来的结婚证会比较好看。 坐在院子里赏花用茶的间隙,还采了一捧玫瑰花。 好在知道他婚期将近,园丁没有心痛,反而把开得最娇艳的都采下来给他,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 沈恕一一笑纳,与平时社交所需的客气笑容不同,现在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笑出来。 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就抬起腕表来看时间,那他看起来还是很悠闲的。 郁松年前夜还跟他确认了碰面地点,下午领证,中午相约用餐。 沈恕晒了一会太阳,就听到大门方向传来汽车开入的声音,轮胎碾着路面,叫他脸色微沉。 沈道昌年纪大,坐不得太久的车,表示会在婚礼当天出席,至于领证,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所以这不会是沈道昌的车。 沈家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人,沈南平和沈元。他不认为沈南平是得知他即将成婚的消息,就会立刻赶回家,沈南平压根不关心他。 但这时的沈恕,却在向上苍祈祷,希望来的人是沈南平。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脚步声急促地从院子连接主院的长廊处传来,有人高声笑道:“你拦我做什么,怕我给沈恕找麻烦?!” “真荒谬,我亲哥马上就要结婚,却没有一个人通知我。最可笑的是,我还是从客户的嘴里听到的!” 话音刚落,来人挣开了李叔的阻拦,绕到了沈恕面前。 那是一张与沈恕相似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沈恕天生的不近人情,那么沈元的容貌更具有亲和力,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