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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裤松垮地卡在胯骨处,腰腹肌rou线条深刻,能清晰看见下腹处的青筋。 沈恕在健身房的时候,曾经听过有人问健身教练,该如何把这青筋练出来。那时他还不懂为什么要练到这种地步,现下他懂了。 因为很性感。 而沈恕还意识到一个要命的事,那就是郁松年好像没穿内裤! 郁松年顶着微乱的头发,带着晨起沙哑的声音,弯着眼睛道:“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沈恕抿唇点了点头,他匆匆拿起挂在旁边的衣服,趁对方正在洗手,出了浴室。 因为走得太急,还在门槛处绊了一下,脚趾踢在坚硬的石板上,尖锐得疼。 沈恕踉跄着要站稳,郁松年的胳膊已经从后方伸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帮他稳住身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郁松年帮他避开小孩时也曾扶过他的腰。 但与那次不同,这回是rou贴rou地触碰,他充分感受到郁松年的温度究竟有多高。 被扶好站稳,又被强硬地带到床边。 郁松年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在床上,自己单膝跪地,抓着沈恕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看刚才有没有踢伤。 自然是没有的,但也有些发红,郁松年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脚趾,又捏了捏,好似在确认骨头是否完好。 那严谨的态度,沈恕差点以为这人不是雕塑专业毕业,而是医科生了。 郁松年问他:“这样会不会很痛?” 沈恕摇头。 郁松年抬眼,刚想说什么,视线却顿了顿,很快目光便局促地躲开,脸红道:“抱歉。” 尚未意识到郁松年在道歉什么的沈恕,低头望去,就见自己因为踩着郁松年的膝盖,浴巾下春光乍泄。 他立刻将脚从郁松年的手里抽了回来,起身踩在地上,试探性地走了几步:“没事,就刚才那一下比较痛。” 说罢他来到行李箱前,取出自己的衬衣,快速地穿到身上:“你先去洗漱吧,一会不是还要看山上的大佛吗?” 青水山庄靠着青山,山上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他们昨日在群里便讨论过今日的行程。 没听到郁松年的回答,他回头一看,发现郁松年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在发呆。 沈恕又喊了声他的名字,郁松年才回过神来,起身往浴室走去。 只是边走,拇指与食指仍在摩挲着,仿佛上面还残余着什么东西一样。 沈恕看向自己的脚,尴尬地想,他才刚洗过澡,应该不脏吧? 围着浴巾穿好内裤,沈恕这才敢解开浴巾,看着行李箱的裤子,正想选一条合适今天爬山的,就听门铃响起。 他转身,郁松年从浴室里探出个头来:“是我叫的早餐。”话音刚落,他先是一愣,继而愕然地睁圆了眼:“抱歉!”说罢便迅速地缩回了浴室里。 又是道歉,身上只有一件衬衣,仍光着双腿的沈恕沉默不语。 其实他又不是女生,郁松年没必要因为看了他的身体这般道歉,反而让原本无所谓的小事,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穿上裤子,走到门前接了服务生送来的早餐。 郁松年点了生煎与豆浆,油条与小面,还有蛋糕和牛奶。简直是各地的特色早点搜罗一通,搞了个大杂烩。 沈恕早上一般没什么胃口,他只拆了牛奶,坐在桌前慢慢地喝。 并自觉地背对着郁松年,所以对方穿衣场景,他是一点都没看见,免得郁松年又要同他道歉。 郁松年洗漱完,很清爽地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四人座的餐桌,郁松年却没选择坐在他对面,而是拉开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后将沈恕还没打开的其他早点,一一打开:“怎么不吃?” 沈恕:“我早上吃得不多,你吃就好。” “如果吃不完,可以问问林志钧起来了没,喊他过来一起吃。”沈恕说。 郁松年点得太多,吃不完有点浪费。 “不用叫他。”郁松年轻轻咬了口生煎,避开guntang的rou汁:“他没起来。” 沈恕呆了下:“你怎么知道?” 郁松年何时跟林志钧这样熟了,连林志钧起没起床都知道。 “他昨晚跟许暮深拼酒去了。”郁松年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点开聊天记录,递给沈恕看。 沈恕一看时间,大概就是他们准备睡觉的那会,许暮深发来了消息,说自己在山庄的地下酒窖品酒,问他要不要过去。 郁松年说不去,没多久许暮深又发来了消息,语气有些无奈:“沈恕带来的那傻小子过来了。” 郁松年:“?” 许暮深:“好像跟我较上劲,我喝什么,他也要喝。” 郁松年:“他是沈恕的朋友,你多少照顾一下。” 许暮深:“我觉得需要被照顾的人是我。” 郁松年:“明天还要爬山,别喝得太醉。” 许暮深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好。 看完聊天记录,沈恕将手机还给郁松年:“对不起,是志钧不懂事,让你们多担待了,回头我让他请客赔罪。” 郁松年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客气道:“不用,不至于到赔罪的地步。” 沈恕在猜测郁松年心意这件事上,从来也把握不住准确脉络,但不代表着他不清楚郁松年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