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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清是想烧了这件礼服,还是想焚了末瓷这个人。

    以前末瓷也穿过一字肩的礼裙,但那顶多露个肩膀锁骨,妆容也多是淡妆。

    但是今天显然与往日不同,末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不是要和老娘争东西么?好,很好!

    老娘今天就让你存在感为负数!

    所以末瓷今天不仅选了件极为勾人礼服,还让造型师化了个妩媚至极的妆容。

    这件黑色礼服穿在完美的身躯上,再配上那张勾人的脸,无论男女,都会被一下吸引住眼球。

    “换掉。”

    “我不!”

    “不换你就不用去参加了。”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贴的极近,末瓷能听到予靳年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至于这么生气吗?!

    就算老爹在场,最多也只会说自己两句而已。

    你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凭什么管我!信不信咱们分分钟解除关系。

    末瓷心里想着这句话,嘴里也脱口而出。

    说完,人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了予靳年眼神中刹那间的错愕与痛苦……

    就在末瓷略微为自己的毒舌感到自责时,夹杂着无数情绪的吻便将人吞没了。

    第二次,这是予靳年第二次吻了她。

    和第一次吻完全不同,这一次激烈程度仿佛能将人吞噬,灼烫到将人焚烧殆尽。

    痛苦的,无力的情绪,杂糅着一丝几乎失控的占有欲,铺天盖地。

    末瓷的嘴唇被咬的发痛,舌尖几乎没有了知觉。

    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缺氧到全身无力,软绵绵的任由男人一点又一点的挤压着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空间。

    “求求你,别……别解除关系。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了……”

    吻,是男人拼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收住的。

    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事态就难以控制了。

    男人死死的将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的女孩抱住,卑微的祈求着。

    那份恋爱协议是他最初做的孽,但是他还想慢慢弥补。

    末瓷的额头抵着男人的胸前,双手无助的垂在身侧,瞪圆的眼睛里满是错愕。

    如果第一次还能算这个男人月黑风高,头脑发热,那这一次算什么?

    “予靳年,你……脑子没坏掉吧?”

    末瓷闷闷的声音从男人的胸口传来。

    “智商170,极少饮酒,偶尔抽烟,作息规律。你觉得,我的脑子会坏掉吗?”男人的声音喑哑。

    “可是……你说你讨厌我这种浓颜系的长相啊?”

    予靳年想把人掰正了,面对面说话。但是末瓷不肯,脑袋埋在予靳年的胸口。

    “别,咱们这样,我还能冷静一下。要是真看着你的脸,我怕我冲动。”

    “冲动什么?”

    “给你一巴掌。”

    予靳年:“……”

    第163章 灰姑娘的礼裙就在她的面前

    “凌师妹,舞会开始吗?”

    已经推迟了足足十分钟,舞会场内已经有些sao动。

    几位和凌斐然年级相差不大的师姐还算有耐心提醒,其他稍微年长一些的舞蹈家们已经不耐烦起来。

    舞会最讲究礼仪,不守时很败坏好感。

    凌斐然再次向门口确认了一眼,确定没有末瓷的身影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抱歉,一直等待一位友人,可惜友人未来,那我只能遗憾宣布,舞会正式开场!”

    直播间一片哗然。

    【真的假的,末瓷真没敢来?】

    【不是吧不是吧,人既然都不敢来了,那麻烦把女主角的位置也让出来呗?你看我们凌姐跳舞多好看。】

    【哇!凌斐然的华尔兹跳的好美呀,张汶是眼瞎吗?这么完美的女主不要,要末瓷那个只会抱大腿的废物?】

    而此刻,隐身在更衣室里的予靳年还在和末瓷对峙。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不喜欢浓颜系长相?”对于末瓷的这疑问,予靳年反问道。

    末瓷在予靳年的胸口哼了一声:“三年前,你接受的草莓台的采访时亲口说的。还说喜欢淡颜系的女生。”

    末瓷这么一说,予靳年便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么一段话。

    当初好像是一档访谈节目,没有经过他们工作室的允许私加了这么问题,还让王猛怒了很久,再也没有和那个电视台合作过。

    被问及这个问题时,他的脑袋里其实是完全的空白,因为他没办法想象未来会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子。

    于是便敷衍了说了句不知道。

    但是那个主持人很勇,为了节目能红,坚持追问。

    他便将家族亲戚里女孩子的形象随口说了出来,予家的女孩长相都偏淡颜系,而且智商都比较高。

    其实予靳年下面一句话强调了:“内在比外貌更重要。”

    但是这种看似万金油的话被节目给剪走了,其实这句话才是予靳年当时最想表达的重点。

    后面主持人又问他讨厌什么类型的女孩。

    予靳年已经处于忍耐的极限,即将爆发。那个主持人显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改口问道:“淡颜系相反的是浓颜系,予影帝一定是讨厌浓颜系的女孩对不对?”

    当时予靳年并没有回答,而是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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