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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行了,行了。这两间通铺,你们男女怎么分,自行安排。不过数量是不够的,我带你们导演组去另一个地方。末丫头,你过来。”

    末瓷被老村长单独点名,末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老村长不由分说将人拉走了,同时被拉走的还有予靳年,作为影帝,导演组肯定要为他争取更好的住宿条件。

    一个简单干净的农家小院前,末瓷和予靳年被丢在了门口。

    老村长临走时还贴心对末瓷说道:“虽然把你和男娃娃安排在一起不合适,但这里可比刚刚的通铺好多了。晚上睡觉记得锁门,昂。”

    说完,老村长看了予靳年一眼。

    这年轻小伙子长的比他们村里那群土猴子好看不知多少倍,五官也端正,看起来是个正派滴年轻人,应该不会做什么龌龊事。

    这处偏僻而安静的小院很快就只剩下了末瓷和予靳年两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予靳年二话不说,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向院外走去。

    和末瓷同住一间院落?

    他并不想在娱乐圈和这丫头片子扯上关系,即便是家人面前,两人的协议恋爱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末瓷看着影帝男友离去时决绝的背影,一跺脚,比了个「耶」的手势。独享整个小院,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五分钟后,末瓷笑不出来了。因为一切设施都是最原始的状态,包括那口水井。她根本没办法把水桶从井里拎出来。

    五分钟后,予靳年也回来了。因为他刚踏进那两间大通铺的所在的院落,女艺人的目光就差点将他的衣服扒光。

    两人在井边门口对视了三秒钟,末瓷屁颠屁颠的帮予靳年放置行李箱,予靳年默不作声的将水桶的水倒进水缸里。

    随后两人又收拾了一遍院落,给院子边角蔫嗒嗒的蔬菜浇了遍水,给疯长的葡萄架修了修枝。

    当然,这一切都是末瓷在做,予靳年只能拎拎水桶,递把剪刀。

    而这一幕让赶来的摄影团队恰好记录了下来。

    “很好很好,体会山村居民的日常生活,这素材简直不要太棒。”

    “话说他们两人好有CP感啊。”

    拍摄团队你一言我一语。

    第19章 摄影小哥在线磕CP

    帮村东头的老奶奶穿玉米,帮村西头的老爷爷装大蒜,教小孩子读书认字,和村中的少年谈论外面世界的美好。

    就在导演组觉得请末瓷来参加节目简直是捡到宝的时候,被节目组冷落许久的许依依把导演堵在了村头。

    “许小姐,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请预习一遍一小时后要拍摄的素材。您上午面对镜头时的状态非常非常的糟糕。”

    导演实在不想再和这位当红流量小红多费半分口舌。

    上午第一场拍摄,是艺人们和村庄中不同年龄段的人交谈,听听他们口中对村庄的介绍,对生活的抱怨。

    但是许依依全程都不算配合,不是嫌弃大叔有口臭,就是嫌弃奶奶身上有牛粪的味道。厌恶的表情在镜头里遮都遮不住。

    后只能让被采访的人正对着镜头,给许依依留个背影。

    许依依高傲的冷哼了一声:“我为什么状态差,导演您不知道吗?给我安排那么糟糕的住宿,却把末瓷那个综艺花瓶安排和予影帝一起住?您是不是收了末花瓶贿赂了?”

    导演阴沉着一张脸,义正辞严的说道:“许小姐,说话要讲究证据!住宿的事情是老村长一手安排的,导演组全体人员只有服从的份。”

    “切,鬼才信呢!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被那个花瓶精下了迷药了。不过我得提醒一下大导演,那个花瓶因为五个行李箱的事情犯了众怒,正在网上被鞭尸呢。”

    “什么?”

    “不信您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您再把拍摄重点放在她身上,把她和予影帝捆绑。到时候别说整个片子会被剪没,影帝的工作室也会和剧组没完的。”

    说完,许依依双手抱臂,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五个行李箱?

    导演是个人精,一品就品出许依依的话不太对劲,赶紧回到住所拨通了卫星电话。

    听着电话里同事的描述,导演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哈哈哈,搓玉米粒可不是用蛮力的,你得这么弄。”

    一处农家大院前,末瓷正在教予靳年搓!玉!米!

    镜头中,天之骄子、高冷影帝,此刻正眉头紧蹙,仿佛一个跟不上老师授课的学渣,对着一根玉米棒冥思苦想。

    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小丫头片子做起来如此轻松的事情,到自己手中就变的这么艰难。

    天才永远不会认输,予影帝和这根玉米棒较上劲了。

    一旁的跟拍队伍已经彻底沦陷在邪教CP里不可自拔。

    全员组成磕CP小队,躲在摄像机后面疯狂吃糖。

    “我的妈呀,我们这真的是在拍公益节目吗?我觉得我们是在拍言情偶像剧。”

    “太特么甜了,挨近点,再近点。”

    “老娘想直接冲上去按头。”

    就在末瓷失去耐心,准备上手亲自教学时,导演和副导演匆匆赶来,先是关掉了摄像机,然后将予靳年单独叫了出去。

    末瓷莫名的往小院外看了一眼,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凝重,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仿佛自己是个身患绝症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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