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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程展分配。 只是程展看中意的是可不止是这些东西,他致完词,就指着林家村说道:“诸位,看这林家村如何?” “好!甚好!”袁夕不知道程展有什么用意,只能顺着程展的意思:“将主?” 程展笑道:“没错,只可惜落到这帮狼子之手了!” 袁夕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将主,您是说这田产地产也算战利品?”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心都热了。 他们在竟陵,都只能算二三流人物,至少只能算是一流中的二流人物,财不大气不粗,对于土地田产最是渴望不过,晚上做梦都想为自己家里再置办几十亩田产。 而这个林家,大小房屋好几百间,田产两千数亩,山地数千亩,如果按程展事先的约定,拿出七成分配,那岂不是每人至少分到十数亩了?或是立有战功的,保不定还能多到十几间大房子,上百亩上好的水田。 程展真是通情达理地人:“我想了想,我举义起事,钱粮物资总有些欠缺,而我沈家倒不缺田地房屋,所以想同诸位打个商量,田土诸位多分些,钱粮物资在下多分些,不知诸位可否愿意!” 愿意!一万个愿意,这林家多好的田地啊! 这些土财主几乎就要当场喊出来了,他们硬是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一切都听将主吩咐!” “好!”程展笑道:“快把馨雨和司马琼两位夫人请来,现在我们就定地契!” 当初为了白家侵占沈家田地地事情,这两位夫人也曾跑过郡府查阅档案,结果发现六家联盟把万亩田地寄在沈家的情况,程展借机霸占了这些田地,他当时的杀手锏便是检地时的地契、地界图等诸多材料。 现在司马琼手上这些材料一应俱全,程展就很大方地说道:“这些田产、房子,大伙儿按战功大小分了吧!” 至于怎么一个分法,司马琼自己有一套方法,她是专业人士,再参照这一役地表现先折算成金银,然后再换算成土地,分别分配。 竟陵虽然是边郡,这地价却是不低,很多头目发现自己只是赶个场,连刀都没动一下,已然有价值过百贯的田产入袋了,至于那些真正上阵搏杀,死伤过弟兄的人,那更是夸张了。 上百亩的田土,好几间大房子,若是没有手下的弟兄,恐怕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富家翁,只是有这么多牵挂,想安安稳稳做一个富家翁,却是不大现实的事情。 不过一想到这么多地收获,更是坚定他们拼命地念头,何况程展若是失败了,这些田产也只能归公了,所以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至于剩下地田产,程展也没有落自己口袋,他朝司马琼吩咐道:“都给这次战死的几位义士家里留着!” 他知道自己家中本是大富大贵之家,这些年南北转战更是收获无数,家中至少有两三百万贯钱可供自己起兵,只是这起兵本来就是普天下最费钱地玩意,一开战更是流水般的花出去,能省得一分更省得一份。 正当一群人忙碌不已的时候,就听得有人大声急报:“将主,有队伍朝家里开过来,看架式是要攻打攻打我们沈家了!” 正文 第242章 偷袭 当一群人忙碌不已的时候,就听得有人大声急报:“伍朝家里开过来,看架式是要攻打攻打我们沈家了!” 这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惊惶不定,相互小声议论着:“莫不是阳泽海带州郡兵杀过来了?” “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是啊,不可能是阳泽海的人马吧!从郡城到这,平常得三天才到,急行军也得一日半!” “阳泽海没这大胆子吧?” “就是就是,凭借他那点州郡兵,哪够将主的大兵一扫!” “将主,就让我善太平再做一次先锋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总是有些担心,阳泽海有三千州郡兵,到时候还可以裹胁些豪强的私兵部曲,拼凑个四五千人应当是不成问题,不可小视啊。 李纵云更是第一个跳出来说道:“将主,我是马队,速度最快,让我带队马上回援吧!” 程展却是从容得很:“怕什么!天塌不下来,不要杞人忧天了!” 他朝下面那个请战心切的胖子笑了笑:“该拿的封赏还没拿,怎么就这着急了!我忘不了诸位的功劳!” 他加大了声音:“你是善太平吧!我记得你,这一次你是先登第一!” 那个胖子脸上象喝两斤烈酒一般,一下子就变成活关公:“属下正是善太平!” 程展大声向众人宣示善太平地功劳:“你的队伍这一役打仗奋勇。你更是第一个率先登上寨墙,领队斩级二十六首,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谢将主!咱们还是先回去救援!”善太平倒还分得楚轻重:“这些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奖罚是军中第一桩大事!”程展拍着善太平的肩膀正声说道:“我绝对不会亏待了兄弟们,你便是我军中的幢主了!阿琼!” 他转身向司马琼嚷了一声,司马琼问道:“知道了。我这写委任状!” 她拿起毛笔。然后找出事先准备好的委任状,运笔如飞。就把这善太平的委任状给填好了,然后程展拿出自己地印章 和印泥,就在这委任状盖上“都督中外诸军事程”地红印。 善太平拿过这委任状,那当真是乐得合不拢嘴了,连声道:“谢过将主!谢过将主!属下愿誓死追随!” 至于其余的杂系将领,那更是暗流口水,就连袁夕也暗叫“这一回要混个真军主了”。这善太平地底细,他们可清楚着。 这家伙连个小地主都不是,只是山上落草的一个草寇头目而已。平时手下也就是二三十人,这一次刚好有一笔大买卖要做,临时聚集百来个流寇,结果买卖还没开张,倒是看到沈家起点了烽火,他连rou票都不要了,就急冲冲地赶过来搏个功名。 哪料想。就这么一冲锋。竟让他搏了一个幢主。而且程展还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人马不够吧?我替你补齐十队人,兵器也在沈家备齐了!” 那善太平是感激得五体投地。他连声说道:“谢过将主。属下这带队杀回沈家,一定要报答将主的大恩大德!” 程展仍是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着急!不着急,我这里还有十个队主要任命的!” 只是下面的杂系将领不干了:“将主。等杀败了这些偷袭的贼兵再说吧!” 十个队主啊!许多人在心底估计着这其中有没有自己,特别是那些攻袭沈家时捞到一些小功劳,又觉得稍稍不够格地人那是真着急了:“拼了,怎么也要捞到一个队主干干!” 他们涌到程展的面前说道:“愿为将主效死!请将主下令吧!” 军心可用,程展不好让众将士们的心都冷,当即下令道:“那好!马步一齐推进。让这帮贼子尝尝我们地厉害!” 原本大军开拔。是颇费心力的。特别是这种临时混编起来的部队,只是现下大伙儿都是回援心切。倒也是颇有章 程,仍旧是马队两侧和最前方展开,杂系军走在前方,程展率主力跟进。 程展骑在马上,对着身边的司马琼说道:“不急!不急,咱们得先稳住了!” 司马琼倒是有些心急了:“家里遇袭了,你怎么不着急!” 程展很从容地说道:“为夫自有妙算!” 和司马琼并骑一马的馨雨倒是笑了出来,轻轻在司马琼耳边说道:“家里有的是兵,怕什么!” 没错,程展怕什么啊! 程家军不但是竟陵第一强兵,也是整个竟陵实力最强的部队,遇到谁都不怕! 特别是平播之后,预定程展要升征南将军,实力要扩到六七个军,而原本不过是一两军地兵力,即使加上茅方和郑勇锋、白斯文地这三幢,也不够六七个军,沈知慧也不愿意让郑勇锋这帮人占了便宜去,便大张扩张队伍,为将来地扩编预作准备。 今天程展虽然带了三千多本队出来,但是茅方、郑勇锋、白斯文(他虽无幢主的名义,倒也有一幢地实力)就占了千人之多,真正地程军不过二千出头,而在沈家附近的几个村子,都驻满了兵。 整整四千五百人,虽然新兵居多,即使是襄阳六军这样的强兵,也别想短时间拿下来,所以程展才会稳坐钩鱼台。 沈家村。 几个亲兵向沈知慧大声回报:“夫人,都准备好了!投石机也架了好了,弓兵已经都上墙了!” 沈知慧点点头道:“都给我用心守着!等家主回来,人人都有重赏!” 自打闻香教围攻沈家村之后。沈家村对于防务就特别重视,那寨墙修得又高又厚,差一点就赶上县城城墙了,附近几十个村子,也都是沈家地地盘了,现在各自也驻守程家军。少则一队。多则半幢。 沈家村内则有着一千程家军,外加一千五百的部曲私兵。再加上那寨墙和守城器械,足以坚守了。 只是那些军官却不乐意了:“我们不守 不愿意了!” “为何?”沈知慧见过大场面:“怎么回事?” 地位最高的霍虬连声说道:“夫人,你瞧,就这么点杂兵,我们一个冲锋就把他们给扑跨了!” “就是!就是!这么点兵力。就想打我们沈家地主意,想得也太美了!” 沈家村的对面平原,聚集了百多个土匪,服装混杂,器械不精,只有几个头目才配了件好兵器,现下却是得意洋洋朝着沈家这边杀过来了,虽有几分凶恶之相,但这些军官却不乐意。 — “我们在竟陵血斗数万教匪,在安陆、随郡、江陵获屡大捷。征播之役更是首功第一,击败过无数强敌,如果被这些匪贼就吓得据守不出。那有什么脸面去见将主了!” 还是那百来个土匪,现在离沈家村已然不远了,沈知慧也拿不定主意,只是这些军官的意见很快就分化了。 “就这点兵力也来攻我们沈家,怎么都透着点邪气!” “这一定是诱击之策!没错,这一定是诱击之策!” 沈知慧也觉得差不多。沈家村再弱。也不是百来个土匪可以打主意地。也点点头道:“先把村子守好了!” “不好!已经有马队冲出去了!” 看着前队按照按定计划诱敌,耿殿臣得意洋洋。 他笑得很灿烂。对着手下的几个头目说道:“我这个办法不错吧!” “不错!不,是太妙了!一看到这沈家就在我们面前,我的骨头都软了!” 是啊,整个竟陵最有油水的目标就暴露在耿殿臣的面前。 虎嘴寨也是整个竟陵一流的豪强了,耿殿臣的父亲甚至做过竟陵郡的功曹,那是响当当地大人物啊! 而虎嘴寨也是号称能随时号召集起上千男女的大地主了,别的不说,光是土地就有好几千亩了,耿殿臣作为耿家家主,也曾得意过,自豪过。 可是 和沈家比,耿家连给沈家提鞋都不配,光是沈家在竟陵的土地就有三四万多亩,此外在安陆还有无数田土,而眼前的沈家村更让耿殿臣眼红。 沈家村虽然是个“村”,可就象石家庄不是个庄子一样,这沈家村早就摆脱了“村子”的范畴,比普通的小集镇还要繁华些,大房子盖了无数,光店铺就有三条街了。 耿殿臣也不知道其中到底积聚了多少财富,他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子发了!老子要发了!” 他原本是打定斩草除根的打算,程展可是清楚自己弑弟的秘密,虽然象他这般人物心狠手辣,但有把柄落在旁人之手,总觉得有些不畅快,只是远远看过了几次沈家的光景之后,他立即改变了主意。 这是上天恩赐地礼物啊! 他回过头来,对着几个心神有点不宁的下属说道:“别着急,鱼是会迟早上钩的!” 那几个军官却是有点着急了:“时不待我,万一程展杀回来怎么办?” 耿殿臣笑了:“听到没有,林家连声音都没了!那说明什么!” 他笑得很开心:“程展地攻势受挫了,而且不是普通的小挫,是大挫!” 他自信满满:“想想林家,那也是有上千私兵的豪强,再加上其余几家联起手来,岂是程展想开寨子就开寨子的,现在肯定是顿兵城下,进退两难,他们一退,六家联盟就会杀出来断他们的后路!” “说得好!” “家主这话在理!” 耿家这些头目一下子就有了信心了,他们说道:“早上我们斥候探得清清楚楚,程展把主力都带去攻打林家了,倒是浩浩荡荡,至少有三千人,那是程展的全部本钱!” “对!”耿殿臣赞了一句:“说得很好,可现在沈家有多少,顶多就是一两百兵丁,再加上四五百个多临时召集地农民,可我们地实力多强啊!” 这话一出,这些头目都笑了:“是啊!我们实力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过!” 说话地这个头目现宝一样地说道:“光是我们耿家就出动了四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