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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真的在路中打起来,这车队的凡人和普通修士估计也会遭殃。 元霁月连自己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更不可能去cao心其他人的事情,只希望到时候能够顺利抓住魔族。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表面上元霁月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就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话本,晚上就下马车透透气。 等到要到洛城的前一晚,元霁月下车之后就去找到孟闲,因为她这几日总是找他,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元霁月拉着孟闲到人少的树旁坐下,也不说话,就闷闷地看着天空,时不时叹口气。 孟闲见他不说话,犹豫半天才开口道:“齐妹子,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啊!我不是让你说这个的啊!主动问我怎么了不行吗! 元霁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孟大哥难道都不关心我怎么了吗?” 孟闲想了想,虽然他不是很感兴趣,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驳面子:“齐妹子,你怎么了?” “我有点想家了,还想我的爹娘。”元霁月托着下巴说得相当真心,只可惜眨巴了好几下都没有眼泪落下来,她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幸好孟闲不在意这些细节,大手一挥:“想家了就回去啊!” “可是我是偷跑出来的,而且如果我回去我爹肯定会把我绑着嫁人的。” “不好意思啊齐妹子,我不大理解你的意思,因为我从小就没爹娘,出门这么多年也没有想过谁。”孟闲挠挠头,“不过我知道,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想做就不做。” 元霁月点头:“你们修士就是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我只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而已,干嘛要妄想游历修真界,或许我该听我爹的,就像普通的凡人那样,该嫁人就嫁人。”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孟闲难得地反驳道,“凡人难道就该按部就班吗?我倒是觉得齐妹子有想法很了不起,有多少人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只是有时候想想,我如果是修士就好了,只可惜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娘就带着我去测过一次灵根,什么都没有……”元霁月开始越讲越远。 她把孟闲拉过来当然不是为了跟他讲这些她随口能编的故事,而是为了拖延时间,今晚已经是最后一晚,如果她没猜错今晚就会行动的话,那么身边有个元婴修士肯定会安全得多。 ———— 这边元霁月还在说,坐在马车中的危隐突然睁开眼睛,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马车中。 “危将军呢?”苏不晚奇怪地问道。 越泽高深莫测地摇头。 苏不晚看他这不爱搭理的模样,趁着危隐不再,终于问道:“阿泽,我觉得你有点讨厌我,为什么?明明在沧月宗的时候还好好的。”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愈发低沉,有种哀怨的意味。 “怎么会呢?如果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带着你一起?”越泽不仅矢口否认还反问回去。 苏不晚皱着眉,眼中带着水光地看向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阿泽你最近都很冷漠。” 越泽露出个无奈地笑:“可能只是被关太久了心情不大好,你不要想多了。” 事实上越泽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带上苏不晚,他在最开始她帮自己的时候明明觉得这是个愚蠢的人族修士,后来被那个叫元霁月的丫头坑了一把被沧月宗的修士抓住之后,他也偶尔会想到她,直到那日在流云峰看到她时,他就直接让危隐把她也带上。 可是真的带上苏不晚之后,越泽一看到她就想到坑了自己的元霁月,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们两个不同,可都是人族的十几岁女修,元霁月阴险狡诈巧言善辩,苏不晚呢? 对于越泽的解释,苏不晚完全不相信,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笑道:“那我希望我的阿泽心情能快点好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原剧情中,越泽一开始也是觉得苏不晚愚蠢,可是因为他没有被抓,后来在慢慢和苏不晚的相处中发现对方的优点,才会越来越喜欢她,后来即使知道她的真面目时,对她的爱也已经很深,变成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了。 另一边的危隐出去之后,手上拿着羽扇勾起一个笑容:“不知道勾将军怎么会在此地?” 危隐口中的勾将军正是魔族二将之一的勾布鲁,比起危隐文弱书生的模样,他的形象更符合一般人印象里的魔族,高大魁梧相貌平平。 勾布鲁此生最看不惯的人就是危隐,一个凭借点阴谋诡计就能成为和自己齐名的二将之一,明明修为只有分神,但连勾布鲁自己,当初在魔族的时候也吃过不少他的亏。 因此勾布鲁从来不敢小瞧他,但也不会收敛自己脸上的厌恶:“危将军。” “勾将军不是在中洲解决褚家的事情吗,怎么会到南洲这个小地方来?”危隐倒是毫不在意,还笑眯眯地问道。 “与你何干?”提到这事勾布鲁心里正烦躁着呢,语气就更不可能有多好。 “确实与我无关。”危隐笑着点点头,“不会把褚家那位关键皇子弄丢这件事,如果被魔主知道的话,勾将军可是难辞其咎。” “你怎么知道的?”勾布鲁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直接暴露了,前段时间那位褚家的皇子就直接逃跑了,没想到居然直接跑到了南洲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勾布鲁正是追踪他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