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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名之火涌向了陈越东的心头:“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厉声问道。 “当你是我的老板啊,你花了大价钱请我来陪你。” 陈越东被她堵的半天都没说话,想发火又觉得她说得没错,冷笑着说了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便推门下了车。 “我要是还把你当成越东哥哥才真的是自作多情了。”乔夜雪自言自语地说。 等来了看家的人,陈越东才上了车,乔夜雪却已经睡着了。 到了公寓楼下,他本要把夜雪叫起来,想了想又放轻了动作准备抱她上楼。刚碰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四肢冰冷、额头发热——她发烧了。 家庭医生帮乔夜雪打完退烧针就走了。陈越东这才帮她褪下了身上的浴袍,她的膝盖上有一大块淤紫,脚腕也肿的老高,两块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他心中一痛,这个笨丫头,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受伤。 陈越东洗完澡睡下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他将大半条被子都裹在了夜雪的身上,刚合上眼就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你是不是想喝水?”他凑近了她问。 乔夜雪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mama,我的脚好疼。” 他不禁想起了陈年往事,小时候的她是那样的胆小怕疼,被树枝刮道血痕都会哭上半天,怎么也哄不好。如今脚肿成这样,醒着的时候却始终一声都没哼,这几年她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一点也找不到当初那个任性活泼的小女孩儿的影子了呢。 陈越东的胸口有些憋闷,想去露台抽根烟,便缓缓地抽出了被她抱着的胳膊。突然,他看到了她腕上的那四道清晰的指痕。 他摇了摇她:“雪雪,你的胳膊是被谁抓的?” 乔夜雪迷迷糊糊地应了句:“回来的时候遇到小流氓了。” 他心中一惊,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确认没事儿后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叶博良和李慕江被蒋瀚他们强拉着去了皇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泛白了,叶博良有些微醺,不好自己开车,便坐了李慕江的车回去。 “那个乔什么的,真是咱们学校的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李慕江问道。 “她开学才大二,入校的时候你已经毕业了。就是没毕业也未必能看到她,你天天往隔壁的师范大学钻,哪儿有空啊!”叶博良边揉太阳边说“你也收敛点儿,玩归玩,总在未婚妻和岳父大人眼皮子底下找女人就算了,还喜欢在学校里约会,也太过分了。” “谁让她们学校美女如云呢。” 叶博良笑道:“切,你算了吧。师范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比咱们学校足足低了一百分,你是觉得那些傻妞儿好骗吧!” 李慕江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笨点儿的有什么不好。对了,你是不是真看上那个乔什么的了?” 叶博良答非所问地说:“那丫头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定,你可得帮我,不然万一先让蒋瀚给追到了,这份儿就跌大了。” “喜欢就追呗,拿蒋瀚说事儿干吗?还没看出来你是一这么纯情的主儿呢,到底是没谈过恋爱,她全名儿叫什么啊?回头我给你查查。”李慕江笑着揭穿了他。 “也说不上喜欢,就是看到她心里就痒痒的,想和她说话,她不理我吧还有点失落。全名儿叫乔夜雪。” “乔夜雪,这名儿怎么那么熟啊,在哪儿听过来着。”李慕江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呦,以前的乔市长的外孙女不会就是她吧!” 8、奢望 乔夜雪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她的高烧是受凉加受惊引起的,并没有炎症,打了退烧针、睡了一夜就已经完全退了,只是浑身酸痛,脚也还不怎么能走路。 “醒了?还难受吗。”陈越东坐到了床边,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和颜悦色地问。 “好多了,对不起,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她客套地说。 陈越东并没有在意她客气中带着的疏离,而是将夜雪横抱到了洗手间让她洗漱。旁边站着个人,她十分不习惯,只草草地洗了洗。 “快吃吧,我等下有事儿要出去。” 看着陈越东端上来的白粥,夜雪十分惊讶,他还穿着睡衣,不可能是在外面买的:“这是你煮的?” “是啊,我煮的。你还没好利索,油腻的都不能吃,这个最好。等你脚好了再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甜品”停了一下,他又问道:“你现在还爱吃甜点吧?” 她的心中忽然涌出了暖意,微笑着说:“爱吃的。” 虽然是周六,一向应酬多的陈越东也不可能留在家里,给夜雪找的钟点工来了之后,他就匆匆地出门了。 他不在家,乔夜雪反倒觉得更自在了。 人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记起昨天中午的事儿,夜雪在面红耳赤之余,更多了份担心。 她明白,既然把自己卖给了陈越东,这种事儿是怎么也躲不过的。她上网查看了一下相关的知识,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 “你看什么呢,脸这么红?”陈越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乔夜雪赶紧合上了笔记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看什么,你吃过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