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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经见沈飞柳没有训斥侍女无礼,知她有些恼意,低下了头,没有接话。王五更是不敢开口,一时气氛便冷了下来。 沈飞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府,她心里明白,即便她此时转身回府,她爹也不会让她安宁,逃过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 她缓了口气,放柔了声音:“既如此,去给李公子牵匹马来。” 说罢,带着浅白上了李家的马车,随手关严了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预收,欢迎收藏——《纨绔都这么卷了吗?》苏缜缜随父进京,偶遇京城第一纨绔陆白羽。 自封“第一纨绔”的苏缜缜,不能容忍有人在“不学无术”上比她还强。 她当即下了战书,要杀杀对方的威风。 比骰子,她输。 比投壶,她还输。 斗蛐蛐,她依旧输。 从无败绩的苏缜缜,连输三局,真是奇耻大辱。 她气得跺脚,一旁陆白羽却悠然摇着折扇,看着她笑。 狂妄至极,此人真是狂妄至极! 自此,苏缜缜有了人生目标,她要把陆白羽挤下“第一纨绔”的位子。 知己知彼,是制胜法宝。 待她爬上对家墙头时,却见树下陆白羽心无旁骛,一手拿书,单手练骰子,甚是刻苦。 苏缜缜傻眼,现在当纨绔都得这么努力的吗? 陆白羽忽地眼眸一挑,手指一弹,苏缜缜从墙头跌落,气得大骂:“陆白羽,你个卑鄙小人——” 话未说完,落在一人怀里。 咳,骂早了。 她的人生目标还未实现,又被人发现俩人衣衫不整共处一室,然后稀里糊涂地成了亲。 对手成了夫君,别问,问就是开心。 洞房花烛夜,苏缜缜利落地脱了婚服,换上一身男装。 真正的纨绔,是不可能出现在洞房花烛夜的。 出门时,正撞到陆·第一纨绔·白羽掀起帘子进门,身上仍穿着大红喜服,苏缜缜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给纨绔丢人了,你知道不?” 第2章 另有图谋 马车缓缓穿街而行,李经骑着一匹棕马,伴在马车一侧。 “这醉香楼的香醉鸭当属上品,meimei若喜欢,一会儿我们就去尝一尝。紫宝轩的首饰是一绝,当下京中贵族办喜事,新嫁娘的头饰几乎全部出自紫宝轩,meimei也可去选上一选……” 李经絮絮叨叨地说着,车内的人懒得应声。车侧的小窗开着,靛蓝的布帘随着马车行进,微微晃动着,李经对着那块四方的布帘,滔滔地讲了一路。 正说着,布帘忽的被人掀开,一只细白的手伸了出来,搭在木框上,沈飞柳探出头来,微微侧着头,抬起眼眸看向李经。 李经自马上低头看下去,懒倚在车窗上的人儿,细眉杏眼,樱唇微微嘟起,似有些不满。只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去,后面要说的话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顿了半晌,仍找不回思路,只换成了一片笑意,望向她。 沈飞柳礼貌性地回笑了一下,她看着李经,在马上侧首看着她,难得的有几分真诚。 他是李氏三房之子,在家不受器重,可毕竟身后李氏家族支撑着,想娶个不大强盛的侯府嫡女也是可以的,何必要来娶她这个已经有些破落的清伯府之女呢? 沈飞柳莞尔一笑:“何故一直看着我?” 李经收敛了心神,赞道:“meimei国色天色,无可比拟,让人挪不开眼。” 沈飞柳垂眸不言,放下了帘子。 方才的笑靥如花,瞬间被四四方方的布帘隔绝,李经怅然若失。 车内,浅白给小姐倒好了茶,沈飞柳看着那碗茶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方才李经说得略有做作,可眼神是带着诚恳的,李经是因看上了她的脸,而非要娶她吗? 她是不大信的。 且不说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即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可单凭这一点,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在前厅等她一个时辰,还对她明面上的不喜与拒绝,表现出各种宽容与忍耐,未免太牵强了。 沈飞柳心底有一个猜测,她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只是她不愿去想。 踟蹰良久,她还是打算试上一试。 她端起茶杯,提了音量道:“浅白,许久不曾去看外公了,我打算过几日去他府上一趟,明日你去备些礼来。” 浅白轻声应道:“是。” 几乎与浅白同时,帘外李经的声音响起:“安国公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沈飞柳放下茶杯,面色冷如霜。 浅白知她是怒了,不敢出声。 帘外李经的话又多了起来:“我们既已定亲,我也理当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才是,是我思虑不周了,过几日你我一道同去,礼我备上双份,meimei就不必劳心了。” 掀开帘子,沈飞柳露出笑脸来:“李公子有心了,外公告病在家多年,不喜见客,这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李经喃喃接道,手指摩挲着缰绳,思索良久,忽又笑道:“这事不急,等我们成亲了,我也自是该去尽孝的。” 沈飞柳仍旧笑着,只是带了些倦意:“我今日本就不大舒服,出来这会子了,有些困乏了,怕是不能陪公子往前走了,送我回去可好?” 李经吩咐下人停了脚,自勒停了马,看向沈飞柳,面露忧色:“身体要紧,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养好身体才行,免得他老人家为咱们这些小辈忧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