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下次再这样,我让你隔天**满天飞
心,仿佛被什么一撞,却抓不住。 秦淮目光落在灯光溢彩下那张美丽轻柔的颊畔,不作停留,起身站定,“夫人,怕是我多话了。” “不,你是好意。”她说,目光专注,还在流连。 秦淮一席话,像是硫酸一样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点点腐蚀,她从来不是一个心狠之人,若是没有触动是假的。 这人好与坏,爱与不爱,南北极两个极端,她难承受,反之,她性格里面小女孩的娇纵任性,仗得不过是他如今还有一颗愿意宠她的心,他的宠,就像一张有限高额度的信用金卡,在额度范围之内不断地挥霍无度,终有透支那一天,她怎会不懂? 可,切肤而不得爱的痛苦,旁人难以体会,说白了,她是一个骄傲的女人。 从她十二岁第一次遇见他,直至如今成为他妻,爱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即使知道他不爱她,对她来说,单爱也是一件乐在其中的事,一点儿也不痛苦,而人之所以会有痛苦,不是单爱本身,不是执着于他心里爱着谁,而是人自己有了欲望。 如果没有欲望,再深的爱和迷恋都只是仰望,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也没有失望的痛;而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在欲望的海里越陷越深,而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痛苦。 所以,她贪心不足,欲望索爱,爱而不得如同自戕。 深思归宁,她静静地说:“秦淮,你先回吧。” “那先生……” “留在这里。” “好的。” 秦淮这次跑的比兔子还快,唯恐她反悔似的,她望向门口,清苦一笑。 然而,下一秒,她扶额叫苦。 早知道让秦淮帮忙把这人送上楼再走啊! 晃了晃他肩膀,“南宫藤?你醒醒,我们回房再睡,嗯?” 这次,他倒是有了点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站起身,高大身影笼罩下来将她囚住,握住她肩膀,双眸迷朦,疑问的语气唤她,“蓝儿?” “废话!你当是谁?” 她拧眉,没好气的推他一把,他却没站稳,挺拔身型微微一晃,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要死的,她心急,一把拽住他衣领,又给拉了回来。 人是拉了回来,可是这人醉后真的欠扁,身体大山一样倾压下来,顺势将她扑倒在餐桌上。 “喂!南宫藤,你给我起来!” 一拳砸在他胸膛,铬的她手疼,他却稳如泰山,双臂撑在她脑侧,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凝着她。 “蓝儿……”他醉眼迷离,轻轻唤她,声音像是被红酒滋润过一样,潮湿而柔软。 “南宫藤,你起来!”她再次推他,双手悠地却被他困于头顶,紧接着,混着nongnong酒香的炙热薄唇将她的双唇堵死。 慕凝蓝唔唔挣扎不休,他狼意更甚,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各种点火。 她要哭死。 这是餐厅,李婶上楼收拾卧室,随时会下来的…… 被他蛮缠数秒,得空呼吸间隙,抚他脸,轻哄,“叔叔,去楼上卧室,嗯?” 他恍若未闻,那双像醉的动人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眨,一手开始解皮带,“老婆……y了……” “……”慕凝蓝脸僵,一阵青白红,秒懂这人无耻浪荡话,急忙伸手制止他的动作,苦巴巴的强颜一笑,“叔叔,这……这个桌子太硬,去楼上,好……” 话音未落,身体一轻,天旋地转,慕凝蓝被他打横抱起。 “……”小脸瞬时冰青,这事他倒是入耳又急进。 劣根性十足的老男人! 死死抱住他脖颈,唯恐摔了,左晃右晃的,被他抱着去了卧室。 李婶整理完床铺,门口处,两厢撞了个正着。 慕凝蓝几乎是从他怀中跳下来的,一把将某人推至墙边,跳到李婶身旁,胳膊缠上去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李婶,他喝醉了……我和你一起下楼,你教我醒酒汤怎么煮……” “哎呀,小姐,这点事我来就行,你好生照看姑爷就是。” 李婶笑眯眯地朝慕凝蓝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李婶……”她只差没哭。 门关。 那晃荡的高大身体再次黏过来。 她推他,弯弯眉眼,咬牙哄道,“去床上,乖啦……” 倒是听话一会儿。 最后,人被她七拽八拽好不容易弄到床上,这人老实了,阖动长眸,安静地看着她,又好像半睡半醒。 趁着这安静空荡,她脑门是真抽了,也算灵敏,衣柜里翻出两条长长的裙带,骑他身上,动作麻利的连她自己都佩服,拎他手腕,一边一根,床是铁艺的,绑定床头两端高高棱角。 这人安安静静的,睫毛动了动,似是睡着。 呼出一口气,不忘捶过去一拳,骂道,“南宫藤,酒后乱性,臭毛病给我改了,下次再这样,我让你隔天**满天飞。” 扬起俏尖的下巴,拽拽哼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懒得再看一眼床上“人”型销魂姿势的男人。 走到门口,又返回,不情不愿扯了薄被扔他身上,别给她冻死! 整理干净自己一身狼藉,步出卧室。 余气未消,冷着脸,抿着蜜粉嫣唇,穿过长长的走廊,慕震涛的卧室在楼梯拐角最后一间,敲门进去之前,是收拾好情绪的。 慕震涛并未休息,老人本就觉少。 卧室独特设计,装修有些年头,古韵气息nongnong,一面墙壁特意开一扇门,连通隔壁书房。 卧室不见慕震涛,走过去敲书房门。 书房门口,见是孙女,沉坐书桌后靠椅的慕震涛并不意外,灰白眉毛漾起笑意,“蓝蓝,宫藤可好?” “醉的不省人事。”她走进去,绕过那个柏崖红木茶几,在书桌前拽了把椅子,坐定,免不了负气,“爷爷,别提他。” 慕震涛双手搁在书桌,双目含着睿光,“那提提你吧。” “……”慕凝蓝歪着小脑袋,一脸茫然,面前一盏热茶冒着烟气,袅袅徐徐,不知是不是错觉,烟雾中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庞愈加苍老。 慕震涛斜她一眼,“在爷爷面前就不必装了。” “什么?”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想否认,“爷爷,我没有……” “也就你蠢,爷爷乃你至亲,你一言一行,早已刻骨,在爷爷面前使,漏洞百出。”慕震涛转而唉叹,“好好的日子别总不知足。” 不知足?慕凝蓝一听,嗖地站起身,“爷爷,我实话跟你说明白,这场婚姻可否终止?” 啪的一声。 刚刚握在手中的茶盅被慕震涛不轻不重地扔在书桌上,溅起的热水飞溅到她手背上,热燎燎的。 “蓝蓝,你以为进一家出一家是过家家闹着玩的?这事没商量,不必再提。”慕震涛斩钉截铁的说。 她倔强的咬住小嘴儿,坚持道,“爷爷,我没有闹着玩,我不想和他继续下去了。” “不想?”慕震涛眯着一双镌睿厉眸,缓和了语气,“蓝蓝,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慕凝蓝呼出一口气。 自她嫁入夫家,大事小事,发生的事情还少了?当然,她是不会把这些污浊事情说给慕震涛听的,于是干脆捡关键的说,“爷爷,你知我性子,我不会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相守一辈子。” “当初迫你嫁他,你不是知道什么结果吗?”慕震涛皱眉,显然不解,不过马上明白了,又道,“蓝蓝,你爱宫藤,对吗?” “是。”她直言不讳,“可是,爷爷,他另有所爱,南宫家宅诡异又乱七八糟,我日子过得一天天像地狱,既然一开始这场婚姻是由您强硬手段促成,那么我希望有您出面结束。” 慕震涛起身,踱步过来,拍她肩膀,“蓝蓝,相必我与南氏签订的条约你也知道,慕氏以后总归是要由他继承,爷爷这么做自有道理,相信爷爷,爷爷看人不会错,他不是不知冷热的人。” “爷爷,可是我真的很难过……” “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商场复杂纷乱,慕氏凭你一肩扛不动,只有南宫家宫藤能护你周全,所以爷爷是不会同意的。” 一字一句坚决不可违抗。 慕凝蓝实在不解,为什么非南宫家不可?不仅此事,还有很多事情疑云重重。 于是,直白问道,“爷爷,十二岁那年,为什么我会不记得父亲母亲死亡真相?不是什么空难,是车祸对不对?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记忆有很大一段空白。” 慕震涛微微一惊,又很快平静下来,唉叹,“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忆起那场车祸,那次车祸之后,你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一些不愿面对的记忆被你自己封存起来,爷爷也不愿你记起那场车祸,所以才有空难一说。” “就这些?”慕凝蓝狐疑的望着慕震涛。 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明晰不过,岂是爷爷三言两语,轻飘飘的绕过? “可是,爷爷,我总觉得,我的记忆还有一些空白,我经常做梦,梦到一些血腥恐怖画面,就好像那是我的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