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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虎不得,每一次落笔我都是战战兢兢。为此,我总要多方求证,特别是在茶话会期间定要听听三大派的意见,十几年下来,已经成了惯例。」 说到这里,空闻三人都点点头。我肚子里却暗笑,名人录成了游戏之作,也亏白澜能想得出来,当初他不会像在刘伶醉那样把名人录数据「无意」之间遗失给了江湖吧! 「然而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齐盟主和慕容家主已经明确表示,今年不会向我提供门下弟子的武功数据了,这让我十分为难。后来空闻大师提醒我,虽然今年战事繁多,而且几乎集中在大江盟和慕容世家两大帮派之间,不过,还是有个人与名人录中人有着相当多的对战记录。」 「我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好战分子?」我笑道,心中却倏然而惊,不错,从杭州楼外楼擒下杨威开始,无论是十二连环坞、慕容世家还是大江盟都能见到斩龙刃的影子,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啊!而且,空闻的这番提议,是助我扬名,还是让我陷入四面楚歌之中呢? 「死人也需要点评吗?……不需要?那就轻松许多了。」 在白澜的提醒下,从杨威开始,到春水剑派的灭门、十二连环坞的覆灭、大江盟与铁平生之战,秦楼青衣人与万里流之战等等等等,甚至在丹阳慕容仲达遇到的黑衣人都被揪了出来,我不知道是白澜自己的情报网打探出来的结果,还是另有情报来源,似乎除了少数几场相当机密的比武之外,几乎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随着白澜的发问我渐渐明白,他只是利用了空闻大师的提议,间接地表明他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当然,同朝为官而又志趣相投,私下有些交往也易被他人所理解。 只是这些隐秘并没有让空闻三人动容,空闻清风是出家人,而隐湖向来是世外桃源的代名词,三人练就的都是出世的内功心法,就算心中有滔天巨浪,也不会喜怒形于颜色。 不过,这三人和白澜还是流露出了倾向性,他们对那些早就成名的江湖闻人并没有多少兴趣,反是更关注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我虽然也是其中之一,但看来魏柔已经把我俩在杭州灵隐寺比试的那一剑上报了自己的师叔辛垂杨,而辛显然也把数据转给了在座的几人,因此白澜听了我在春水剑派与尹观、高光祖对决的几招之后,已经大致把握了我在名人录中的位置,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李思便是备受重视的一个,他在秦楼与万里流的一战,从招式到两人的对话,甚至表情,白澜都问的十分详细,我这才知道他虽然没有练过武功,却对各门各派的武学有着深刻的了解和理解,想来定是大内和刑部那浩瀚如海的藏书提供给他丰富的资源。 「这么说,那七招内李思始终压制着万里流?」 「万施主的武功与前些年没有多少进步,如果按此衡量的话,李施主该与敝寺空离师弟的实力大致相仿。」 「不,李思说进则进,说退则退,该是保留了一两分的实力,贫道以为他的实力应该更高一些,想当年敝派清云师弟曾与陈万来有过一战,个中情形与李思颇为相似,如此看来,李思的武功不应该比清云师弟弱。」 「我支持清风真人的意见,李思不仅剑法出众,而且身负轻功绝学幽冥步,王少侠,我说的没错吧!」 望着辛垂杨的笑脸,我也嬉笑道:「魏仙子见多识广,自然不会看错。」 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魏柔无疑认出了李思湖心亭上施展的那一式「闲庭信步」,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师父的绝学幽冥步呢? 当初在湖心亭上我见到魏柔那一丝疑惑的表情,我心中已有所疑,但因为师父的幽冥步化用了诸多门派的轻功绝学,这一招「闲庭信步」或许与某派的轻功不谋而合,而魔门与隐湖几百年的恩恩怨怨,对彼此的武功都十分熟悉,这招甚至用的就是隐湖的招数也未为可知。 不过,辛垂杨的话显然否定了这种可能,而师父平生与人交手的次数并不多,特别是近十年来,他几乎没有出过手,以魏柔的年龄,绝对不可能和师父有过一战。 唯一能让魏柔了解幽冥步的只有她的师父鹿灵犀了,而要能一眼认出这招式的来历,最有可能的就是鹿灵犀亲自施展过幽冥步,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幽冥步不光是身法,它牵扯到心法的诸多妙用,就算鹿灵犀天纵其才,想要模拟出来也绝非易事,虽然十七年前鹿灵犀和师父曾经有过一战,可当年师父是以魔门日宗宗主的身份与她一战的,师父会使用并不是魔门七绝的幽冥步吗?就算使用了,难道鹿灵犀光凭那一战就把它模拟出来吗?还是……在那一战之前,她和师父之间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且,若是师父用上了幽冥步,鹿灵犀该清楚地知道李逍遥和任独行其实是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十七年来隐湖从没打扰过师父?魏柔又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我魔门弟子的身份呢? 「幽冥步?那不是令师任独行的独门轻功吗?难道李思与你是同门不成?」白澜好奇地问道。 「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李思为什么会使幽冥步,我也奇怪的很。」 在座的三位都是成精的人物,想完全隐瞒我的武功来历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宋思就成了我师父的老熟人,我的女师父,至于这会不会毁了她的清誉,反正人都死了,也就无所谓了,而看三大派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一招半式相合,并不奇怪。」 除了官家,少林寺恐怕是武学典籍最为丰富的一个门派,千百年来,寺内始终保持着钻研的精神,对 武学本质的认识比别派要强上一些,此言一出,就得到了清风和辛垂杨的认可,辛垂杨也说大师说的没错,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太多的巧合都发生在李思身上,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我心中暗忖,不过虽然我已经隐隐察觉到了李思对我的威胁甚至还在齐小天之上,可现在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好隐而不发。 「那好,就把他列在武当清云真人之后,唐门唐天行堂主之前。」白澜一言定下了李思的位置。 名人录就是这么炮制出来的,我心里已然明了,怪不得几大门派都对名人录十分推崇,原来里面掺和了许多他们的想法和意见,自己又怎么能打自己的嘴巴呢! 空闻说自己的师兄、达摩院长老空相过完年之后就要正式退休转掌藏经阁了,特此申请不再进入名人录的排行。 今年已经六十二岁的空相是名人录上唯一一名超过六十岁的高手,按照一般规律,男人在接近花甲之年的时候,武功就开始下滑,年纪越大,下滑的速度就越快,虽说空相自幼练就童子功,让他年过六旬依旧在名人录上占据了第十七的位置,不过,现在看来,任谁也无法和无情的时间相抗衡。 木蝉接替了空相的职务,他留下的戒律堂长老之职则由空相的弟子木蝶担任。这是一个我相当陌生的名字,不过听清风和辛垂杨的口气,显然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可少林寺眼下并没有让他行走江湖的意思,故而他就被排除在了新名人录之外。 这或许就是没有人敢轻捻少林虎须的缘由,在寺中还不知隐藏了多少像木蝶这样的无名高手,与这样的门派为敌,胜算实在少之又少。 而木蝉、木蝶分掌少林两大极其重要的堂口,表明其新一代的弟子已经完全成长起来,联想到方才清风提及他的小师弟、武当四清中最年幼的清雾这一年来武功大进,宫难也在稳步成长中,被正道武林视为中流砥柱的两大门派果然握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在江湖历史上有多少强大的门派是因为没解决好接班人的问题而变成了昙花一现的匆匆过客呢?大江盟总算培养出了齐小天这个后起之秀,而有着世家之称的慕容家在出了两个天才兄弟之后,就沦落到了虎父犬子的悲惨境地,就算打赢了和大江盟的战争,又能保得了几年风光?!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sao数十年。在评价这些高手的时候,空闻三人都相当的公正,这也是白澜重视三派意见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白澜问及无瑕,被我严辞拒绝了,和玲珑姐妹不同,无瑕已经完全厌倦了江湖,名人录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荣誉,而是相当沉重的负担。白澜见我坚持,只好撤下了无瑕的名字。 不过,解雨和玲珑却作为新人登上了名人录,清风甚至说,看武舞对徐图那场比武表现出来的水准,考虑到今年名人录上的人物伤亡过多以及新近弟子不足的因素,她该是名人录的一个有力竞争者。 想到还要在江湖厮混一段时日,我身边的高手越多,表现出来的实力越强,对那些至今没有归属的江湖浪荡儿越有吸引力,我就点头表示同意。 一席素斋吃得宾主尽欢,等从鑫鑫出来的时候,已是星斗满天。走出客栈大门,却发现对面刘伶醉的屋檐下立着两人正向我这儿张望着什么,虽然两人脖子上银鼠围脖遮住了大半个脸,灯光也很昏暗,可我依然认出了两人来。 解雨,许诩?! 就在我微微一怔她俩怎么会来到龙潭镇的时候,解雨已经看清了我的模样,脸上顿时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发足猛奔过来,我刚刚张开双臂,她已经扑进了我的怀里。 「雨儿,你怎么来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们乖乖在家等着我吗?」 「人家……想你,就来了嘛~」 其实所有的话都已经多余了,捧起她的脸,虽然有围脖遮风,可着手却是冰冷,眉梢发髻甚至能见到些些细小的霜凌,看得我心痛不已,这傻丫头到底在外面等了多长时间呢? 「我就是个傻丫头……」怀中的解雨呢喃道。 「抱紧我。」我抄起她的双腿,把她横抱在怀里,她顺势搂住了我的背,把脸贴在了我胸前,轻轻「嗯」了一声之后,闭上了双眼。 不用问,她那双如春水乍破般情意横流的眸子已经告诉了我一切。接到高七带回的消息后,解雨按耐不住相思之苦,便偷偷跑了出来。可能是问起我住处的时候,伙计告诉她我去了鑫鑫,她就傻傻地一直等到现在。 带着一脸艳羡的许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萧潇四女见解雨到了,惊讶之余都过来问候,武舞更是开玩笑说她恋jian情热。 众女嬉闹一番之后,听说两人还没吃晚饭,萧潇又赶忙向店里订了些酒菜,等酒菜齐备,解雨和许诩已经梳洗完毕了。 「吃饭往后放一放,相公我先要执行家法!」 众女顿时都噘起了嘴巴,玉珑还小声道:「解jiejie是挂念相公嘛,干嘛非要责罚她?」 只有当事人脸上却始终坦然挂着笑意,眼中并没有一丝的委屈,甚至还袅袅娜娜地跪在了我身前,显然她离开竹园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惩罚。 面对我留守的严令,或许只有这个性格叛逆的女孩敢为了那份相思而置之于不顾吧,我心中早被她勾起了万丈柔肠,只是眼下江湖凶险异常,没有周全的计划和安排,像她这样轻率的行走江湖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对我来说,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人出了问题,都会让我心碎不已。重申家法,只是为了今后的日子过得更长久。 接过 武舞磨磨蹭蹭递过来的鞭子,众女都忍不住要背过身去,只是在我的严令下,才含泫欲滴的望着趴在春凳上高翘起玉臀的解雨。 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解雨的屁股上,糅合了乌金丝的鞭子轻易地划开了她下身的裙裤,在雪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三道乌紫的鞭痕。 解雨疼得浑身哆嗦起来,原本还保持着笑容的那张脸痛苦地拧紧起来,眼泪也「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快拿伤药来!」我随手把鞭子一扔,一把抱起解雨,三步并两步的进了里屋,把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在榻上,而萧潇此刻也把上好的刀伤药放在我手边,拉着玲珑武舞悄悄退了出去,顺手还把房门轻轻掩上。 「雨儿,治闺阁如治军……」我心痛地望着她臀上的鞭痕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儿三道血廪子已经开始鼓起来。 「人家……还没……嫁给你哪,就先吃你的……家法……」解雨委屈道,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 「啊?」我心中顿时一怔,是呀,解雨还没嫁进门,怎么能把家法用在她头上? 「可是,在我心中,你早就是我女人了。」 我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感激,这个看似叛逆的女孩其实有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她方才分明是为了成全我才忍受了三鞭之苦啊! 只是我那句发自肺腑的自语却让解雨一下子破涕为笑:「呸,谁……谁是你女人啦?」她轻啐了一口,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娇羞。 女人心、海底针,师父说她们常常为了一件看似寻常的事情所感动,想来此刻的解雨也是如此。我不再多言语,吩咐许诩拿来剪刀,伸手去剪开她的襦裙。 解雨大窘,下意识地瞥了许诩一眼,眼中似有哀求之意。 「我不放心别人。」一句话堵住了解雨的嘴,她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再也不敢看我,只是那一下紧似一下的呼吸,却把她紧张而激动的心暴露无遗。 襦裙、衬裙、小衣,在锋利的剪刀下都乖乖地分向了两边,我的目光也随着剪刀的移动从她浑圆的小腿渐渐上移到了那团彷佛明月般饱满圆润的玉臀上。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