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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箍在炙热guntang的怀中,褚沅瑾贴在他坚硬紧实的胸膛,整个人软成一滩收不起来的水,在他的桎梏下酥痒而轻颤连连。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颈侧猛然一疼,褚沅瑾猛然惊醒,挣扎了起来。 然埋首在肩颈的男人丝毫没有退出来的意思,灼热guntang的呼吸喷洒,落在颈侧的吮吸力度不减反增,转瞬间纤长白腻的脖子上便印上一枚鲜艳红梅,开放在刺目的雪色里。 是纯白中的妖冶媚色,带着恍若施暴般的惊心动魄,美得能溺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一室明亮渐渐变暗,香汗淋漓的女子躺在男人身上,湿哒哒的碎发黏在脸侧,却无人去拂。 已然是昏睡了过去。 沈长空将人拥紧,仍痴迷地吻在她面上,眸中几近偏执的占有欲毫不遮掩,仿佛要将怀中人揉入骨髓,刻进生命。 褚沅瑾醒时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为何夕。 浑身散了架一般,爬都爬不起来。 她暗骂一声,试探着动了动身子,没动两下便放弃,又软绵绵瘫了下去。 此时屋子里已经干干净净,先前被她砸碎的瓷器片被清扫得影儿都没有,混乱扔到地上的寝被也不见踪影,身上倒是搭了条新寝被,将她光裸裸只着一件兜衣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 想提起气叫人来给她倒杯水喝,然一出声便闭上了嘴。 那声音娇娇媚媚,饶是她都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自己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心中对沈长空的恼意更重。 正是嗓子干得快要冒火的时候,木门被人打开,褚沅瑾闻声勉强支起脑袋朝外看。 便见高大俊朗的男人阔步走来,一身玄衣,干净爽朗,瞧着很是个人样。 反观她自己,一件薄薄的兜衣勉强遮体,被扔在被子里,囚在这丁点大的寝房里。 褚沅瑾也是这时才发现,她自己回回被瞧个精光,可沈长空却是一次都没叫她看过,不是遮遮掩掩便是她醒时人家便已经穿好了衣服。 委屈得眼酸。 还没来得及落泪便被一只铁臂拦在身下,连人带被抱到了腿上。 他低首蹭了蹭她鼻尖,“饿不饿?” 褚沅瑾头一回将泪憋了回去,神色冷冷淡淡,连哭都懒得哭了。 只任由他蹭着,不言不语,也不看他一眼。 沈长空心口紧了紧,将人凌空抱起,便朝外间走边道:“那一定渴了。” 确实渴了,渴得很。 可褚沅瑾没理他,她再也不要理他。 沈长空就这么将人抱到了外间,依旧没放,抱着她坐在了黄花梨木圈椅上,往茶盏里倒了些茶水,亲手喂到她嘴边。 喂她水她也喝,给她吃东西她也吃,只是不肯说话,不肯理他,更不肯瞧他哪怕一眼。 沈长空有些慌乱起来,喂完人又抱着她走到屋里已经几乎全空的博物架旁,单手将顶层放置的绘话鸟样彩纹的瓷瓶取了下来,塞进她怀里。 “砸吧,”他道,“你想砸多少砸多少。” 说着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架子,他又道:“若是不够,我再遣人去买新的给你砸。” 没人理他。 褚沅瑾甚至连他塞在自己怀里的瓷瓶都没挥开,像个木偶一般被他抱在怀里,脑袋无力地垂在他胸膛,一副视他为死物的样子。 他从未见过她哪回生气这样安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那男人的样子,不过是个同他有几分像的冒牌货,哪里便值得她将自己抛下。 他当真有这般差么? 俯身将人重新放到了床上,沈长空抚上她巴掌大的小脸,不同于昨晚的力度,现下轻柔至极,细心将她面上散落的几缕发丝拨到耳后。 “阿瑾,你同我说句话。”他捏了捏她小巧红润的耳垂。 然褚沅瑾仍不肯搭理。 沈长空声音略有些沉了下来,“他便这般重要?” 褚沅瑾这才看了他第一眼,虽那眼神有些空洞,却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笃定,仿佛他问的是什么废话。 这副神情将沈长空心口扎得粉碎,比之凌迟尤甚。 他敛了敛眸,浓黑纤长的眼睫堪堪挡住眸中无边的晦暗,“他死了。” 方才还神色淡淡的女子眼睛骤然睁大,咬着唇瞪他。 沈长空轻嗤一声,垂首在她唇上几近强硬地亲了一口,放缓了声音对她道:“阿瑾,不只是他,你多看谁一眼我便杀谁。无论是权贵世家还是乡野村夫,阿瑾,我都能要他们的命。” “所以,”他扯了扯唇角,眸色深沉而缱绻,“阿瑾,不要再看向别人。” 褚沅瑾眼睫轻颤了颤,眸中满是惊恐。 他疯了,他疯了…… 他这般又和褚景同有何区别! 捕捉到她眼中惧意,沈长空安抚一般轻拍了拍她的背,而后折身将人抱进怀里。 小巧的下巴抵在他颈窝,整个人嵌在他的领地,淡淡的沉香萦绕在鼻间,沈长空身上的戾气被抚平了些。 低声道:“阿瑾,你别怕我,我舍不得动你。” 永远都舍不得。 然褚沅瑾此刻脑海中满是沈长空那句他死了,她并非因着这男人被他杀而生气或如何。 若当日沈长空没有破门而入,褚沅瑾自己也会一簪刺破他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