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珠钗藏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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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瑟漫无目的在街上晃悠,想到若实在不行,抢家药铺也好,手中捏着那已然没有白珠的钗身,无意识的摩挲,猛然间似乎有个锋利的尖角刺上自己的拇指,让水瑟右手一颤,虽不太疼,可总有异样的感觉,水瑟以为是珠钗的特殊构造,说不定珠子还能镶嵌回去,便找了一处灯笼较多,烛火明亮之处,水瑟拿起那钗身,瞅上断裂的部分,竟有一丝惊异,那原本被珠子压住的白玉里边颜色红艳,和从外面看的颜色完全不同,好似一朵红梅雪中绽放,水瑟用指腹轻轻抚摸,想要找出刚才刺伤自己的地方,红梅的花瓣内侧雕刻精细,打磨平滑,摸上去犹如摸上美人的肌肤,温润滑嫩,和外侧天壤之别,如果把珠子重新镶回,便像是梅花吐珠,很有新意。 当水瑟摸到梅花花心之时,那刺痛的感觉又回来了,水瑟借着灯笼光线,眯起眼睛盯住花心,那孔很小,有什么东西藏在梅花里边儿,确切的说应该是在钗子里边,这个银色的珠钗是空心的,水瑟突然想起前世武侠小说里有过什么绝世武功,都是藏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要主角经过奇遇才能得到,莫不是这钗子里有什么宝贝?这东西如果说是暗夕母亲的遗物,也算是件旧物了,很难说是不是代代相传的,也许所有人都以为这东西不值钱,所以根本没打开过?水瑟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那抽奖的感觉油然而生,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水瑟用两指将那冒头的一角缓缓抽出,心跳的声音仿佛敲鼓一般回荡在水瑟耳边,那东西很薄,似乎是张宣纸,莫非有什么古老的秘密?水瑟越抽越长,也越抽越小心,因为那纸张很薄,弄不好就会撕破,好不容易把那纸张抽了出来,水瑟抖着手将纸张铺平,纸张之上有几个框,还有不少字,抬头上赫然写着:轩都通票,水瑟傻楞,说不出的感觉。 水瑟把那张价值不菲的通票揣入怀中,又发现钗内还有张纸条,时间紧迫,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另一张通票,也塞入腰间,想必是暗夕的娘曾经在里面藏过私房钱,如今给她的儿媳渡过难关就算是聘礼了,水瑟不敢耽误,毕竟时间多流失一分,问雪就多一分危险,现在有金防身,更增底气。 水瑟不敢直接去药铺找人,毕竟那么大数额的通票,药铺也找不开,只好硬着头皮跑到最近的钱庄,刚开始人家还不让她进去,直到她亮出通票,钱庄的人才以为是哪个内部组织前来存钱,不好外露才打扮如此,水瑟可管不了她们如何作想,只是急急换成许多小的通票,又换了一袋碎银,就冲了出去,如同旋风一般。 换完了钱,水瑟更不敢耽误,冲进一家大型的药铺,也不管人家是否打烊就拉着老大夫,夹着药箱往问雪家跑去,老大夫一路跑的气喘吁吁,脸色铁青,看样子比那快死的问雪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在水瑟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下,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实实给问雪看病,见那问雪一身是血,还一丝不挂,难免心有狐疑,可想及这荒郊野外一所破屋,男子身上又满是伤痕,便了然几分,问雪情况很是不妙,若是天亮再来,就只能黄土一拨埋了了事,好在水瑟财大气粗,弄了不少珍贵药材,生生把问雪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也累的老大夫去了大半条命,不停腹诽水瑟。等到问雪呼吸均匀,天边大亮,才起身离去,走前却好心劝道:“这男子虽然样貌不错,可身患疾病不少,你如此有财,不如去宜兰香更好。”水瑟知道她是误会,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点头感谢,送她回去,也顺便趁着店铺刚开,买些用度回来。 水瑟在街上花了大价钱买了张木床,又买了锦被,衣衫,锅碗瓢盆,只要是吃的,用的,穿的,通通买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问雪家搬,万一被人发现,这家野伎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很难不让官府怀疑,水瑟买东西也不敢只买一家,都是分开来买,如今问雪脱离危险,自己也有时间周旋,怕木床引人侧目,就把木床都给拆了,卷上草席,像卖柴火一样,背回问雪家,再重新组装起来,买衣服和棉被也是塞进一堆大米白菜之中,生怕被人看见,买东西的时候更是把脸抹的像个钟馗,穿上男人的衣服,让人很难辨认,一切准备就绪,水瑟就开始改造问雪的房屋。 问雪靠在旧床上看着水瑟忙里忙外,他不想问水瑟钱是哪里来的,也不想问昨夜那人去了哪里,更不计较水瑟怎会一夜之间声如夜莺,语句通常,他知道水瑟有秘密,从她那日手冒绿血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可还是忍不住收留了她,只因她与他一样,满眼的孤寂,一身的落寞,所以,他舍不得丢下她,更在即将离世之时坚强的活了下来,哪怕还要在这世上受苦,他也无怨无悔,只因他放不下她,不想她一人生活,如此简单...... “来,喝药...小心啊,有点烫!”水瑟捧着新买的青花白瓷碗,小心翼翼的将药端了进来,一边吹着一边嘱咐道,问雪见她的模样,却扑哧一笑,从身边拿起帕子,“怎么了?”水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笑,双眼睁大,疑惑道,问雪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把她招了过来,细细的为她擦脸,水瑟这才明白,自己熏了一脸的黑,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没用过小火炉,所以点了好几次没着,才熏黑了。”问雪只是笑着听她说,并不答话,水瑟被他看得尴尬,连忙把药拿了过来道:“大夫说,你体内有咳血的病,身上又有伤,那个....那个....下身还有别的病,所以不太好治,说先把身上的伤治好,在治疗别的。” 问雪面色一僵,抽回了手,面色越加惨白道:“谢谢你了。”水瑟摇头道:“谢什么,要不是你,我都饿死了。”问雪很想说有那么多钱怎会饿死,可小嘴张了半天也没出口,只是顺从的把那苦药灌了下去。 水瑟用心照顾,不停的买些好东西来伺候问雪,可问雪的伤势还是恶化了,原来抽的露骨处开始化脓,而人也开始烧的昏迷不醒,胡乱呓语,急的水瑟又跑去那药铺,把那老大夫像夹公文包一般,带回问雪身旁,上好的药材跟不要钱一般往问雪嘴里灌,连那老大夫看着都觉不值,这么多钱,买多少个小侍都够了,何必非要救活一个万人骑的野伎,水瑟听罢只是淡笑,依旧不愿放弃,老大夫只能惋惜的大叹一声:痴情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