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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骄傲自矜的模样,看在江既白眼里,轻易便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丁明锦,你是什么意思?”掌心攥紧玉佩,江既白一个倾身将人扑到柔软的锦被上,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暧昧交缠。 明锦含笑看着他,一向轻佻的眉眼染上失控的情/色,原来竟是这般动人。 “没什么意思啊,如世子所愿,帮你把玉佩换回来。”似轻笑,又似耳语。 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来呀,看谁先装不下去! 换做旁人这么跟他叫板,江既白一准儿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可换成丁明锦,他只想把她弄哭。 大红的床幔被扯下,将明亮的灯光隔绝在重重纱幔之外,持续升温的暧昧热烈被尽数锁在床幔之内。 江既白用实际行动向明锦证明了,世子爷不仅嘴不怂,体力更是傲人。 “真不行了,再来,你就得准备做鳏夫了。”明锦乱没形象地裹着锦被滚进床榻最里面,贴着墙逃离某人的魔爪。 江既白长臂一伸将人轻轻松松捞回身边,轻咬她下颌,犹觉不解气地磨了磨牙,“你再乱说,我就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明锦这会儿全身无力手脚发抖,切身体会到了摸老虎屁股的后果是多么严重。 下一刻,身体蓦然腾空,明锦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打赤膊的江既白连着锦被一起抱下了床榻,走出床幔。 原来,房内通景画的两侧竟都设有暗门,西侧这边的暗门连通的竟然是一处温泉浴池。 不愧是京中家喻户晓的纨绔公子,果然会享受! 明锦泡在温热的池水里,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不多时就开始昏昏欲睡。 江既白没有打扰她,守在她身边泡了两刻钟左右,将人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用一条干爽的厚毯子将人裹严实了抱回寝房塞回床上。 “别动,我不闹你,就抱着你睡。”江既白安抚地拍了拍作势要推开他的明锦,抖开新的锦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明锦拱了拱,调整了个最舒服的睡姿,下一秒,后背就被温热的胸膛紧贴住,不留缝隙不漏风,还持续保暖,简直是她这种手脚易冷人群的莫大福音。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在冬日的夜里被热醒。听着身后之人平稳规律的呼吸声,明锦没敢乱动,只将两只脚丫慢慢探出被子乘乘凉。 明锦不晓得别的女子是不是也如此,于她来说,初夜的房事并非那般欢愉,除了身体上的不适,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相较之下,事后的这个温暖拥抱,更让她眷恋。 如此想着,她很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江既白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下意识长腿一跨将人牢牢锁紧,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往床幔外瞧了瞧,宫灯还微弱地亮着,一点天光都没有。 “天还黑着呢,再睡会儿。” 昨晚虽然明显劳累过度,但明锦作息规律,不用看漏刻也大约能判断出现在是什么时辰,推了推他横抱在自己脖子前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别闹,今早还要给王爷和王妃敬茶,我得先去准备两样茶点。” “让厨娘准备就行了。”江既白含糊着说道,手脚一收,将身前的人束缚得更紧。他身高腿长,足够把明锦整个儿收进怀里,这让他有种意外的成就感。 明锦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暗道不妙,赶紧放弃挣动。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早晨的江既白更招惹不得。嫁过来头一天,她可不想错过给公婆敬茶。 “怎么不动了?”江既白将她翻过来面对面,嗓音微哑地轻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眼底满是得意之色。 明锦头脑一热,未经多想,张嘴就咬住了在自己嘴边作恶的手指。 后果可以想象,招惹了晨起的江既白,她又被翻过来覆过去烙饼似的被烙了个通透。 在外隔间值夜的田mama听到寝房内隐约传出的动静不禁老脸一热,将懵懵懂懂的卿云支去了小厨房。 好在江既白还有些人性,没把她榨得太干净,等她梳洗完毕来到小厨房的时候,卿云已经做好了几样茶点,明锦亲自动手洗米,开始煮粥。 因着家里老太太的关系,明锦在吃食上颇倾注了一番心力,本为更好地照顾老太太,没想到无心插柳,反而因此结识了不少同道中人。 今早这两锅粥,就是跟一个老友学的。 江既白沐浴过后穿戴整齐,踱着方步晃到小厨房来,宛若巡视地盘的大公鸡,嚣张又招摇。 院里早起洒扫的丫鬟小厮们见了忍不住纷纷抬头去找今早的太阳。 “这粥闻起来还挺香,给爷多留两碗。”江既白踱到明锦身边,闻到米香味儿肚子就开始闹起空城计。 明锦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真要喝?” “不就是粥吗,难道还跟药似的有特殊功效,寻常人不能随便喝?”江既白不以为意,作势就要去拿碗。 明锦不急不缓始终保持一个力道和方向搅动着锅里的粥,好心给他解释道:“这粥有养血补虚、温补肾阳、缓解腰脚无力的功效,本是我煮给自己的,世子既然也需要,那就多分你两碗吧。” 第32章 (一更)经验没多少,倒…… 劝勤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