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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陈星河用手肘怼了下许嘉海的肚子,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只知道很隐蔽,不然警方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没追查到。” 许嘉海叹了口气:“别把自己玩死了。” 陈星河:“我不会死,但我万一要是死了,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帮你照顾苏瑶?”许嘉海的求生欲很强,赶忙解释道,“我说的是像朋友一样的照顾。” “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了她,让她去地下陪我,”陈星河想了一下,“不行,我不能像周正青那个疯子对待我妈那样对待她。” 一句话把许嘉海吓得心惊rou跳:“怪不得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会选中你,你特么骨子里就是个疯子、变态。你自己去死吧,苏瑶没有义务下去陪你。” “也行,”陈星河扯了下唇角,“帮我把追她的男人都杀了,我把我遗产的一半留给你。” 许嘉海算了一下陈星河的资产:“怎么办,我竟然有点心动了。” 陈星河:“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联系一下我的律师,修改遗嘱。” 许嘉海一直以为陈星河在跟他开玩笑,听见他说律师和遗嘱,神色顿时变了,皱眉看着他:“你连遗嘱都写好了?” 陈星河:“是啊,本来全都留给她了,现在其中的百分之五十是你的了。” 许嘉海气得骂了声:“你特么脑子有病吧。” 两人一块出了门,没走小区主干道,从一旁的花园绕了出去。 许嘉海帮陈星河拦了辆出租车,陈星河拉开车门,转头看了看许嘉海。 许嘉海:“你倒也不用如此恋恋不舍。” 只听耳边闪过一阵风声,等许嘉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陈星河攥住了。 “虽说你我兄弟情深,你也不用这么热情吧。拉我手干什么,要是被苏瑶看见,误会你跟我有什么jian.情,那多不......”许嘉海一句话还没说完,腕骨传来一阵剧痛,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嗷!” 他的手被陈星河往上一折,手背几乎贴上了自己的胳膊,像被一把无形的刀斩断了。 “我解剖刀呢,我就不该好心出来送你,”许嘉海痛苦万分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陈星河乘坐的车子开远,大声骂了句,“靠!” 他是用右手接的苏瑶的玫瑰花,陈星河这个记仇的东西就折他的右手。 他现在单方面宣布,他跟陈星河绝交了。 “许主任,”苏瑶看见许嘉海站在路边目送一辆开走的公交车,走过去,“许嘉海。” 听见苏瑶的声音,许嘉海吓了一跳,他刚才助纣为虐,隐藏了陈星河的行踪。 许嘉海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出来吃晚饭?” “嗯,吃饭,顺便出来买点东西,”苏瑶往那辆开到前面路口拐弯了的出租车上看了一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许嘉海,“你在送朋友?” 许嘉海面不改色道:“嗯。” 苏瑶双手插在上衣外套口袋里,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低声道:“刚才乘车离开的那个人是陈星河吧?” 许嘉海知道瞒不住苏瑶,便也没否认:“对了,他让我给你带话。” 苏瑶:“不用了,让他有什么话亲自对我说。” 苏瑶转身往便利店的方向走,许嘉海抬脚跟上,两人一人拿了一盒盒饭,坐在便利店吃晚饭。 许嘉海:“你真不想知道他给你留了什么话吗?” 苏瑶:“不想知道。” 许嘉海心想,完了,女人一旦开始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就说明她们是真生气了,陈星河这次死定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吃好晚饭,许嘉海接了个电话走了,苏瑶把吃剩下的饭盒扔进垃圾桶里,买了两包卫生巾回家了。 回到家给自己煮了一碗红糖姜茶,让肚子暖和起来,身体才开始舒服。 她坐在床头,靠着靠枕,用被子盖着肚子,下载了一个婚恋app,决定给自己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找一个新爸爸。 App上的男人很会包装自己,放的照片都是精修过一百八十遍的艺术照,学历和工作背景一个比一个牛逼,连名牌大学博士生都有。 苏瑶逛了没几分钟就把app删了,觉得这些男人都不够好,不是嫌人家个子不够高就是嫌皮肤不够白,要不就嫌长得太粗狂,不精致。 苏瑶郁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抓起手边的一个毛绒玩具,泄愤似地狠狠扔了出去,把陈星河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夏若檀大美人除外。 临睡前苏瑶刷了一会手机,搜了几个关于薛云飞案件的关键词。 所谓的杀手陈星河已经被人在网络上扒了个底朝天,其中一条微博的热度尤其高。 博主言辞犀利,用最刻薄的文笔把陈星河批判得体无完肤,说他是地狱的使者,最残忍的魔鬼杀手。 说他来自世界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彼岸”,手上沾过的人命不计其数,精通各种暗杀工具,对各大毒药如数家珍。 并且各种暗示近几年的几起著名的暗杀事件都是他干的,其中包括一名贡献卓越的科学家,一个不到三岁的幼儿。 文中配图科学家为人类社会作出的杰出贡献,幼儿生前天使一般的笑脸。 博主是一个善于煽动舆论的营销号,三言两语就把网民的怒火点了起来,不明真相、没有是非判断能力的吃瓜群众开始在评论区对陈星河进行惨无人道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