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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玫瑰是陈星河的专属,他肯定见不得她送这种玫瑰给别的男人,看见了就得气死。 尽管杀人诛心很残忍,苏瑶还是买了一大束粉玫瑰。 这些天她因为他受到了那么多的煎熬,也该让他疼一下,尝尝她的痛苦了。 许嘉海看见苏瑶捧着一束粉玫瑰走过来,心想,女人狠起来真可怕。 苏瑶把花束递给许嘉海,甜甜地对他笑了一下,矫揉造作道:“大海哥哥,你看这些花,它们开得多鲜艳,跟你最配了。” 许嘉海被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得低声提醒她:“别叫我大海,哥哥两个字也请省略掉,要是被陈星河听见了,下次你再看见我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了,不开玩笑。” 苏瑶和许嘉海一块散步回家,生怕陈星河看不见,平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二十分钟。 苏瑶回了陈星河留给她的那套房子里,许嘉海捧着一束粉玫瑰回陈星河家,一边打开手机,悄悄跟苏瑶保持着通话状态。 许嘉海掏出钥匙打开门,把那束粉玫瑰放在餐桌上,又不动声色地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反扣在花束旁边,回到卧室洗澡换衣服。 许嘉海很警觉,怕自己血溅浴室,把卧室和浴室的门全部反锁上,解剖刀不离身,用五分钟的时间洗了个胆战心惊的澡。 他留了个心眼,一边开着花洒,让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制造他在洗澡的假象,一边偷偷穿上衣服,走出浴室,握着解剖刀,趴在卧室门边,打开一点门缝,往那束粉玫瑰的方向看去。 花呢?! 只见花束上,三十三朵粉玫瑰,每朵都被恶劣地摘下来扔到了地板上,花颈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 许嘉海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丝毫没有察觉陈星河是什么来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这间房子里。 先保住小命和自己这张帅脸要紧,许嘉海怕自己像那一朵朵粉玫瑰一样,变得尸首分离,赶忙缩回身体躲了起来。 “砰——”的一声,客厅大门被一股蛮力从外面推开。 苏瑶进来,反手锁上门,走到那束被摧残了的粉玫瑰前,转头到处看了一眼,一双漂亮的眸子沉了沉,抄起餐桌边的一把椅子:“狗东西,我知道你在,滚出来!” 第94章 护夫。 苏瑶拎着椅子,转身在餐厅和客厅找了找:“陈星河,出来!” 椅子在桌子柜子上磕磕碰碰,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的脑袋砸出个大窟窿。 许嘉海从来没见过安全感这么爆棚的女人,扔掉手上的解剖刀,跟在苏瑶身后躲着。 只要他紧紧跟着苏瑶,陈星河就不敢出来,也就打不到杀不到他。 苏瑶找遍了客厅、餐厅、厨房、阳台,连陈星河的卧室都没放过,到处没见着他的人影。 许嘉海回来后不久苏瑶就从自己家下来了,她一直堵在陈星河家楼下,通过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听见一阵异常的简短急促的风声,上楼就看见那束粉玫瑰的头被摘了下来。 她一路上来,陈星河要是下来,肯定会被她迎面撞上。 她在上楼的路上没看见他,他要不是还这套房子,就是从楼梯跑了。 这儿是十八层,以他娇花小仙男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走楼梯,他会嫌累嫌水泥地脏,宁愿被她堵着也不会愿意受那种天大的委屈。 所以,他应该还在这套房子里。 苏瑶把手上的放回餐桌边,硬的不行,决定来软的。 她往客厅沙发上一坐,靠着身后的靠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陈星河,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不知道陈星河听没听见,反正许嘉海是吓死了。 据他所知,他们没有圆房。苏瑶怀孕了,陈星河还是个处男,这......不会吧。 许嘉海彻底凌乱了。 苏瑶继续摸肚子,继续说道:“孩子是你的,快出来当爹了。” 房间各处依旧静悄悄的,除了许嘉海的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 许嘉海转身回卧室关淋浴,一进洗手间,看见靠在洗脸台边一脸阴沉的陈星河。 说他一脸阴沉吧,又不完全是,他的唇角是勾起来的,明显是听见苏瑶的话笑了。说他要当爹了高兴吧,那张脸又明显是沉着的。 许嘉海被这阴恻恻的一幕吓得不轻,心想,这简直跟媒体对他的描述一模一样,一个偏执变态冷血无情的魔鬼杀手。 陈星河掀开眼皮看了许嘉海一眼,眼里的杀意几乎要变成实质把他接了苏瑶的粉玫瑰的那只手生生切断。 许嘉海顿时感到手腕一疼,他刚“绿”过陈星河,心虚得不敢声张,像一个被劫持了的人质,抬手关掉花洒,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 苏瑶还在摸肚子,大声说道:“不出来是吧,我这就带着孩子改嫁。” “许嘉海......” “他估计已经走了,你说了他也听不见。”许嘉海慌忙打断苏瑶的话,生怕她说出来让他给她的孩子当后爹这种话,他会死无全尸。 苏瑶从沙发上起身,在原地站了一会,低头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抬脚往客厅大门的方向走。 许嘉海看着苏瑶单薄的背影,心软了一下,有点于心不忍,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告诉她陈星河在他的浴室。 他最终还是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