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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长相并不惊艳,还不如她身上的旗袍抓人眼球,跟明月比不了。 但苏瑶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能让陈星河瞒着她瞒着所有人私下里见面的女人怎么会简单。 等女人上了电梯,苏瑶推开陈星河的病房门,他正站在床边,手边放着几件叠好的衣服。 苏瑶嘲讽地勾了下唇,要不是苏思言赶着她让她提前回来了,等她下午回来,他恐怕已经背着她跟别的女人远走高飞了。 陈星河转头看见苏瑶:“没多陪陪思言?” 苏瑶走上前,说话夹枪带炮:“你不是不行吗,怎么还能沾花惹草,你就算惹来也没用啊,那玩意不行。” 她在气他不肯跟她圆房。 陈星河放下手边的衣服,转身逼近苏瑶,把她压在衣柜上,双手撑在她身侧,紧紧禁锢着她,勾了下唇:“行不行的,将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瑶转头在陈星河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到自己的牙齿微微发抖:“整天就知道打嘴炮,倒是打一个真炮给我看看。” 男人握住她的下巴,手指先是忽轻忽重地摩挲着她的嘴唇,然后强硬地挤开她的唇缝,声音低哑地哄她:“乖,让我进去。” 苏瑶张了下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他疼得闷哼一声,再疼也不愿意出来,在她嘴里一阵兴风作浪。 用另一只手撩弄她。 她恨他又爱他,很快支撑不住,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一道柔和的女声响了起来:“星哥?” 苏瑶后背贴着柜门,在他手上止不住地战栗,感觉整个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只想尖叫、毁灭,又不敢发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见,她就要死在他手上了。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星哥?” 陈星河抱着苏瑶进了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把她放在洗脸台上,看着她眼底尚未褪去的浓郁:“shuangma?” 说着拧开水龙头洗手,桃花似的眼微微弯着,在镜子里看着她:“又喷了我一手。” 苏瑶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陈星河,你想死?!” 陈星河洗好手,帮苏瑶把上衣领口整理好,看着她被他弄得一片绯红的脸颊,泛着粉红的眼角:“样子这么浪,就别出去了。” 说完走到洗手间门边,右手握在门把手上,身体顿了一下,头也没回:“我走了。”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他不敢回头,怕多看她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苏瑶听见陈星河把衣服扔进行李袋的声音,听见他在洗手间门口停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抬起脚。 “混蛋,”苏瑶使劲踹了几下洗手间的门,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陈星河,你这个混蛋!” 男人像是没听见,拉开病房门走了。 二十分钟后,七上八下帮苏瑶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苏瑶看着空了的病房,跑到窗边,连他的半个影子都没看见。她甚至没来及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跟她走。 她上当了,他刚才那样对她就是想堵住她的嘴,让她没机会问。 狡猾的狗东西居然用那种下流招数算计她,骗子,不要脸,混蛋! 苏瑶气得把陈星河的床和枕头扔在地上,又把床头花瓶里她送给他的求婚玫瑰花扔进垃圾桶。 他到底在干什么,还有什么事是比她还重要的吗。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答应了她的求婚,跟她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又转头跟别的女人跑了,对她连个交代都没有。 陈星河走了,苏瑶没有继续留在这间病房的意义了,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她带过来的行李包没了,梳子没了,就连睡衣都少了一件。 他不光一声不吭地走了,还偷了她的东西。他上次还说她的睡衣上有奶味,他很喜欢,这个死变态! 苏瑶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用纸袋装着,去看了一会周小妍,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今天是周日,不上班,市局人不多,队里一个人都没有,苏瑶用A4纸打印了陈星河的名字,去了训练室,把他的名字贴在沙袋上,又是拳头又是脚,连续揍了他半个小时,累到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还是没消气。 她知道陈星河跟那个女人没什么不正当关系,她对他的这一点信任还是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吃醋,嫉妒。 他的秘密与别的女人有关,他们是亲密的,在这一段的关系里她不过就是个局外人。 苏瑶给陈星河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苏瑶死死盯着沙袋上的名字,像看仇人一样。 片刻后,她扔掉手上的拳击手套,紧紧抱住了那只贴着他名字的沙袋。 又过了一会,苏瑶从训练室出去,去了局长办公室。 姜局今天在局里加班。 “姜局,陈星河到底怎么回事,您知道什么吧,”苏瑶站在姜局对面,连椅子都没坐,双手撑在桌边,身体微微往前压,“您肯定知道。” 姜局靠在椅背上翻看文件:“他是因为南安那边的案子被停职调查的,现在他已经不归我们这边管了,南安那边会对他进行调查,我们也就是配合一下,了解不了多少。” 苏瑶坐下来,一双眼睛锐利得像在看嫌疑人,试图在姜局脸上找到破绽:“我不信您一点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