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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直接转给陈星河,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生气,说她在侮辱他,连给自己的女人发个红包都要被退回去,她究竟是以为他有多穷,他可富着呢。 然后开始把他的财产一样一样数给她听,好证明他到底有多富有,没有个半天数不完。 苏瑶想了想,决定先帮陈星河把这五万块钱存着,要是将来他们能结婚,她就不提这些钱的事了,当收下来了。 要是他们谈崩了,走不到一块去了,她再还给他。 大年初二,苏进一大早就来敲苏瑶的门:“姐,我们今天出去玩吧,去逛街吃东西,我请客。” 苏瑶明白苏进的意思,他们家亲戚多,三姑六婆大姨小舅,每年从大年初二一直到初八,家里别想清净下来。 苏瑶这个年纪还没结婚,是亲戚们集中火力攻击的重点,正在上中学的苏进也好不到哪去,会被问学习成绩。 苏瑶想了想:“行吧。” 于是姐弟俩躲了出去,从早上逛到下午,赵欣华的电话就当看不见,等亲戚们差不多该走了才掐着点回家,在亲戚们面前亮个相,证明他们一个又长高了。一个还是没结婚。 每当被亲戚们团团围住催婚苏瑶就会想起陈星河,倒不是想和他结婚,是想到他在南安那套只有一个人住的房子。 虽说他可以去许嘉海或者别的朋友家,但毕竟是过年,总是打扰别人家庭团聚不合适。 以苏瑶对陈星河的了解,他大多数时间应该是还是一个人呆着的。 春节约是热闹,就越会显得一个人的孤单。 苏瑶把她大姑小姑侄子侄女送出去,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准备给陈星河打电话,多陪陪他,防止他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 电话被接通,苏瑶还没跟陈星河说上话就听见许嘉海在鬼叫。 “老陈,我们的文娱委员喜欢你很多年了,从高一那会就在喜欢你,过来陪人家喝一杯。” 其他人开始起哄:“喝喝喝,交杯酒,嗷嗷嗷!” 苏瑶:“......”行吧,是她想多了,怪她多愁善感。 随着一声关门声,手机里的起哄声消失了,陈星河应该是去了走廊之类没人的地方。 苏瑶:“你在老家玩得挺开心?” “听见我要跟文娱委员喝酒,吃醋了?”陈星河轻声笑了一下,“放心,我不会喝的。” 苏瑶心想,这还差不多。 陈星河继续说道:“因为一会我得开车送人回家。” 苏瑶:“......”那还不如喝酒呢,谁知道送人回家送着送着送到哪去了。 见苏瑶不说话,陈星河不敢再开玩笑了:“我们班的文娱委员是男的,别听他们瞎扯。” “你今天忙了什么?” 苏瑶:“跟苏进一块出去躲亲戚了。” 陈星河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躲?” 苏瑶:“你要是整天被催婚你也会想躲。” 陈星河:“不,你错了,要是有人在我面前催婚,我能把他们聊自闭,从跟女朋友交往、求婚、装修新房、婚礼、蜜月,到怀孕、生孩子、生几个、孩子吃哪个牌子的奶粉、用什么样的尿布、上哪所幼儿园,不怕没得聊,就怕聊不完。” 苏瑶:“你可真牛逼。”这还当什么警察,去做婚姻策划与指导吧,这不比当警察专业。 “大年初一那天我给任姨打电话,任姨就是姜局夫人,如果你下次见到她,也这么叫她,她会很高兴,”陈星河靠在走廊墙边,长腿交叠,姿态闲适,唇边擒着一抹笑,“她让我回云江后带你去她家拜年。”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通常来说,能在过年的时候带给长辈看的,说男女朋友都算轻的,那是奔着订婚结婚去的。 苏瑶觉得这是一件需要慎重思考的大事,她还没想好,不知道该怎么回,打了句哈哈:“我这不是还没追上你吗,今年过年是没福气去了。” 陈星河像是从她的停顿中察觉到了什么,很体贴地没追着她问,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了。 接下里的两天苏瑶继续跟苏进一起出门躲亲戚。 躲个两三天还行,也不能天天这么躲着。大年初四这天,苏瑶以局里有事为借口,又躲了出去。 过年人群聚集,是各种案件的高发期,命案也不是没有,十有八九都是冲动、激情杀人,当场就能破案,分局就处理掉了,上不了市局。 苏瑶没事干,主动去了扫黄队,给忙得脚不沾地的黄队打下手。 一到过年,人身上的钱多了,各种饭局也多,出来嫖的也就多了,连小姐都会跟着涨价。 苏瑶跟着黄队忙活了两天,大年初五天快黑了才歇下来。 刚歇了没几口气手机就响了起来。 苏瑶看了一眼接通:“喂,班长。” 班长:“今天晚上七点同学聚会别忘了。” 班长要是不给她打电话她还真就忘了,苏瑶:“都有哪些人去啊?” 班长:“今年来了很多人,大半个班都来了,还有很多在外地工作的也都来了。以前总跟你一块玩的那个谁,吴月莹也来。” 吴月莹是苏瑶的同桌,喜欢梳着两个低马尾,性格安静乖巧。念书时两人感情不错,总是一起喝水上厕所。 苏瑶想到以前有一次她来大姨妈,没带卫生巾,裤子上沾了血,连凳子上都有。那是冬天,很冷,吴月莹帮她洗了很久的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