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页
服务员看了看女人的打扮,她身上的羽绒服是烂大街的快销品牌的过时款,料她没什么钱,舍不得消费,只是进来避避风的。 服务员没再继续推销,端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就走了。 女人往椅背上靠了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久不见。” —— 陈星河出门后苏瑶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然后对陈星河的行李箱起了兴致。 他的行李箱没上锁,默认她可以打开看。 苏瑶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拿出来一件红色吊带长裙,站在镜子前比划了一下,正好是她的码数,胸和腰都正好,一看就是量身给她买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量的她的身,居然能买得这么合适。 苏瑶换上小裙子试了试,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又拿了个米色大檐帽戴上,配了一个黑色太阳镜。 这才是去四亚度假的样子,别说她没去四亚了,就算真去了,也想不起来给自己买裙子,顶多带几件T恤、短裤、棒球帽。 苏瑶摘掉帽子和墨镜,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不得不说,陈星河的眼光真好,大红色很衬她的肤色,长裙下摆左侧开叉到大腿中上部,细长的吊带压在莹润的锁骨上,显出一种冷艳又脆弱的美感。 苏瑶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么美过,一时被迷住了,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到。 陈星河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女人。 她个子高,脊背挺直,脖颈修长,再长的裙子都能轻松驾驭。她的身体只要一动,退步开叉处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神秘、性感。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用指腹碰了一下她的小耳朵,盯着镜子里那双樱桃似的嘴唇,低声在她耳边说:“是穿给我看的吗?” 苏瑶被陈星河呼出的温热的气息烫了一下,往一旁侧了下身:“别这么自恋行吗,我给我自己看的。” 陈星河把手搭在苏瑶的肩上,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上轻轻擦过,弯着一双桃花眼,声音轻佻:“行李箱里有隐形文胸,没看见吗?” 男人的手指轻得像羽毛,从她身上抚过,越轻就越痒,苏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一红,赶忙用手捂住,声音慌乱:“看什么看,不许看!” 陈星河勾唇笑了一下,声音理所当然:“长得这么大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他把手放在她的月要侧,轻轻勾了一下,又揽着她重重往上一提,把她禁锢在自己身前,抬眸看着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的她微微仰着头,脸颊通红,眼睛泛着一层迷离的雾气,双唇微张,一侧吊带从肩上滑落。 被他这样抱着勾着,她感觉自己像是着了火,烧得她喉咙发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唾沫不解渴,她不禁想到上次在医院里,他把她压在床上,那个令她疼痛颤栗的吻。 他盯着她的嘴唇,松开勾在她身上的手,扶着她的肩膀转了一下她的身体,让她正面对着他。 她紧张得心脏直跳,偷偷用舌尖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弯了弯那双桃花似的眼,嘴唇擒着一抹坏笑:“你追上我了吗,就想让我亲你,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说完松开她,转身去了洗手间。 苏瑶:“......” 他这算是什么,撩完就跑。到底是她不行,还是他不行? 两人轮流用了一下洗手间,苏瑶换好冬天穿的衣服出来,脸上还带着没完全消散的红晕,随口问道:“你那个班主任多大年纪了,身体还好吗?” 陈星河:“挺好的。” 苏瑶没有多想,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三点半了,我们去哪玩?” 陈星河正在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行李箱里:“先退房,不在这住了,去我家。” 两人从招待所出来,钱榆的车刚好停在门口,笑着喊了声:“陈队,嫂子。” 苏瑶:“我不是你嫂子!” 钱榆:“啊?”都住一个房间了,还不是嫂子吗。 陈星河很喜欢听,对钱榆说道:“她那是害羞,你喊你的。” 钱榆笑了笑,嫂子嫂子地喊了苏瑶一路,把苏瑶臊得耳朵红。 陈星河家离招待所不远,在南安中学的另外一侧,开车七八分钟就到了。 从陈星河在明月身边卧底到现在,房子已经两年多没人住过了,陈星河来的时候请人打扫过了,房间看上去一尘不染。 这是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从居住痕迹上来看是两个男人住过的。 陈星河让苏瑶进来:“这是我跟我养父住的房子,从他接我过来到现在,二十一年了。” 苏瑶看了看柜子上的相框,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勾肩搭背地对着镜头微笑,其中个子高的年轻的是陈星河,另外一个笑容开朗的应该就是他的养父。 陈星河洗手烧水,跟苏瑶介绍道:“这张照片是我刚考上公大的时候拍的。” 苏瑶端详着照片中的陈星河,他那个时候已经很高了,比现在青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陈星河勾了下唇:“看迷了?” 苏瑶看了看照片里的男孩,再看看眼前的男人,有一种好好一个青涩少年郎怎么就长成了一个老狗比的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