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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被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陈星河往里面递了递:“给。” 苏瑶围着浴巾缩在门口,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从陈星河手上接过来:“谢了姐妹。” 姐妹两个字用的就很巧妙,空气中的暧昧被驱赶不少。 苏瑶穿好衣服,敷好面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陈星河已经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电吹风,让苏瑶坐下来:“过来,帮你吹头发。” 浴室里也有吹风机,但是不好用,吹得头皮疼,苏瑶宁愿用毛巾擦。 陈星河带来的就不一样了,他的东西很多都是苏瑶这个穷鬼见都没见过的高级货。 苏瑶躺在椅子上,脸上的面膜凉飕飕的,把洗澡后的燥热驱散不少。电吹风的风力很温柔,没有噪音,吹出来的风混合着安神的熏香,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舒服得让她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记得。 陈星河关掉电吹风,拿了个抱枕垫在苏瑶颈后:“给你做个头皮按摩?” 苏瑶转头看着陈星河:“这不合适吧。” 陈星河:“不收钱。” 苏瑶躺好闭着眼:“那来吧。” 陈星河把苏瑶的头调整好,手指穿过她的头发:“这个力道还行?” 苏瑶点了下头:“手艺不错,小伙子干过洗剪吹?” “洗剪吹倒是没有,”陈星河在苏瑶的两侧太阳xue揉了揉,“闲暇时看过几本医书。” 苏瑶:“没想到你还有个救死扶伤的梦,当警察还真屈才了。” “太阳xue处于顶骨额骨颞骨等组成的骨缝之上,内有颅内大动脉经过,”陈星河揉着苏瑶的太阳xue,手上压了压力道,“攻击这儿可以一击致命。” 苏瑶:“……” 合着他看医术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是为了杀人。 苏瑶突然觉得太阳xue有点疼:“别摁这儿了,我害怕。” 陈星河笑了一下,觉得她可爱得过分,没舍得再逗她。 又过了一小会,陈星河帮苏瑶涂好药,苏瑶起身,摘掉脸上的面膜,爬上床闭着眼睛就睡了。 房间里的大灯关上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台灯,陈星河坐在灯光下,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的呼吸很浅,柔得听不清,一闭上眼睛就显出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柔和的阴影。 白色的皮肤,黑发黑眉,整张脸上唯一的彩色便是那双樱桃似的唇,把人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都勾了过去。 陈星河抬了下手,等惊醒时他的指腹已经敷在了她的唇上,他慌忙收回手,一颗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嘴唇可以这么软。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变得愈发炙热。 有时候人比虎狼还贪心,看完想摸,摸完了又想咬上去,恨不得把人吃了才好。 陈星河不敢再看,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转过身。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如果真实发生绝对会被扫黄队抓进大牢里没有个三五年出不来的梦。 陈星河坐起来一掀开被子。 “靠!” 这个声音不是他的。 苏瑶又连着靠了好几声,迅速转头看了陈星河一眼,两人对视上,同时把身上掀起来的被子重新盖上。 苏瑶也没想到,大姨妈会在这个时候来,来势还如此汹涌,床单上红了一小片,身上搭着的小毛毯上也有。 苏瑶转头看了看跟她动作一致的陈星河:“你们仙男也会来大姨妈吗?” 陈星河点了下头,掖了掖被子,一本正经地答道:“算日子差不多就是今天。” 苏瑶:“那一会一块去小卖部买卫生巾吧,我一般四五天就结束了,你呢?” 陈星河:“我跟你差不多,也是四五天。” 苏瑶:“那你会痛经吗?” 陈星河:“你呢?” 苏瑶:“看情况,如果饮食清淡就不疼,不注意的话就会很疼。” 陈星河:“我跟你一样。” 苏瑶:“我是读初二的时候来的,你呢?” 陈星河:“我比较晚熟,今天是第一次来。” 苏瑶把毛毯往自己腰上一围,遮住屁股上的红色,从床上跳下来,抬脚在陈星河背上狠狠踹了一脚:“扯,再给我扯!” 这一脚下去力气很大,她的脚基本上已经好了。 陈星河被她这一踹,险些从地铺上滚下去,干脆抓起一旁的一个行李袋往卫生间走去,一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个男人,早上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苏瑶看了一眼陈星河睡过的床单,上面的不明液.体比她床上的血迹还多,她抓起地上的枕头往陈星河背上砸去:“你那叫早上有点反应,你他妈都要把黄河给淹了。” 陈星河把脱掉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淋浴下面,冷水落下来,身体里的燥热被浇得渐渐平息下来。 他洗好澡换好衣服,打开洗手间的门,看见苏瑶站在门口盯着他,眼里带着杀气:“昨天晚上是我先睡着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星河心虚地看了一眼苏瑶的嘴唇,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还能厚着脸皮勾唇一笑:“该干的都干了。” 苏瑶睡觉不沉,稍微有点动静她就会醒来,陈星河要真对她干了点什么她不会毫无察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