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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河:“不一定是医生,化学老师也可以,他们甚至能自己动手做毒.药。” 陆海明啧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等苏队吧,她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正在这附近跟李书彬,就是那个化学老师在一起。” “很遗憾,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是他,这一点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他没有作案时间。” 云江理工大学附近的一家餐厅二楼,苏瑶正在跟李书彬吃饭。 这是一家粤菜馆,苏瑶不太喜欢吃粤菜,倒是把陈星河给她带的藤椒鱼吃得一点不剩,最后还把汤倒进饭碗里拌拌吃了。 李书彬给苏瑶点了一份解腻的甜品:“就从我和梁小宁相识说起吧,反正这些问题迟早都要跟你说清楚的。” 苏瑶放下筷子,认真听李书彬说话。 她已经不好奇李书彬的感情史了,比起跟李书彬成功地走到一起,她更想知道梁小宁的事,以及李书彬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到底扮演者什么角色。 苏瑶心想,幸亏陈星河没跟过来一块吃饭,要是有陈星河在,李书彬不会这样谈起他的前妻。 果然,男人都是累赘,只会影响她破案的速度。 李书彬依旧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说话不疾不徐,很有条理:“我们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结了婚,我读研留校,她在一家外企上班,做化妆品研发。” “她家里条件好,父母都是高管,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是我母亲带大的。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偷了家里的户口本跟我领的证。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女人,可惜,命不好。” 苏瑶看见李书彬眼里闪过一丝难过,按照道理她应该安慰他几句,说点什么比如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应该好好生活的。 可一想到梁小宁的父母,这种话就说不出口了。 苏瑶想到梁母手上寻人启事上的梁小宁的照片,和李书彬办公室里的那只洋娃娃,一个明媚自信如太阳,一个温顺像月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像一具躯壳里住着两个灵魂,给人的感觉非常割裂。 苏瑶:“梁小宁的性格怎么样?”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僵硬,像在审问嫌犯,苏瑶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李书彬在她这儿就只剩下嫌疑人这一个角色了。 李书彬:“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人,爱说爱笑。有个词叫动如狡兔静如处子,她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开朗,安静下来也很温婉。”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理地解释了苏瑶的疑惑。 临走时,苏瑶去了趟洗手间,遇到了一个跟李书彬认识的女老师,之前还在学校里跟他们打过招呼。 女老师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健谈,跟苏瑶聊了几句。 “我们周老师可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虽说离过一次婚吧,那也不是他的错,是他运气不好,遇到那样的女人。” 苏瑶原本想走,听到这话不想走了:“他前妻不好?” 女老师一边洗手一边说道:“那岂止是不好,简直,就这么说吧,我就没见过那样的女人。” 苏瑶:“什么样的?” “又懒又馋、不打扫卫生、败家、动不动打骂她婆婆,”女老师压低声音,“还出轨。” “这可不是我乱说的,很多人都知道。” 苏瑶从洗手间出来,没想到梁小宁的风评竟然是这样的,李书彬对自己的前妻倒是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非常有风度了。 她要不是个警察,要是没有职业病,很容易对这种类型的男人产生怜悯和心动。 可李书彬要是有问题,在他知道她是个刑警的时候就应该远离她。 从二楼下来,李书彬帮苏瑶打开餐厅大门:“我回去把车开过送你回家吧。”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宾利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陈星河转头看着苏瑶,语气毋容置疑:“上车。” 就好像他是她的合法丈夫,抓到她跟别的男人鬼混一样。 苏瑶最终还是上了陈星河的车。 接下来的几天,苏瑶跟李书彬之间的联系渐渐少了。她经常跟陆海明凑在一块讨论案子,约好晚上下班之后去伍元路附近的拆迁地点翻垃圾。 陈星河成了他们的专职司机兼照明工具。 上次陆海明翻到的医疗箱被送去化验,没发现什么有效的线索。 陆海明看着眼前的垃圾山,像在看宝一样:“得赶紧的了,要是等这些垃圾也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苏瑶戴上手套鞋套,从一堆破烂的石块砖块里拖出来一个木头箱子,累得满头大汗:“那谁,陈妃,给朕拿瓶six god,都是蚊子。” 陈星河把车停在垃圾场五米远的地方,车窗半开,车里开着凉爽的空调,手上拿着一个玻璃保鲜盒子,正在往嘴里送葡萄。 柔和的灯光铺下来,跟月光一同落在他脸上,他的唇形很好看,薄厚适中,唇中间浸了一层亮晶晶的葡萄汁,吞咽时喉结微微滚动。 苏瑶这一走神,腿上又被蚊子叮了两个包,不由低声骂了那位罪魁祸首一声:“祸国妖妃。” 陈星河拿起花露水,抱着保鲜盒下了车。 苏瑶手上脏,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腿:“腿,喷喷。” 陈星河给苏瑶喷了点花露水,从盒子里挑了颗又大又圆又红的葡萄喂给苏瑶,等她吃完了伸出手,让她把葡萄皮吐他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