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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顿了一下:“某种不能说的原因?” 他又不是缉毒警察,保密工作有必要做到这种规格? 姜局:“电话里说不清,等过几天我开会回来,你来我办公室找我。” 苏瑶琢磨了一下:“暂时放在我这,那以后呢,他去哪,是不是还得回归他的高级别岗位?” 姜局沉默了一下:“说不好。” 挂了电话,苏瑶想了好一会,姜局说说不好,这三个字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 她有种预感,陈星河这个人在她这儿留不长。 礼堂里传出来一阵掌声,估摸着是结束了,苏瑶收起手机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陈星河被一堆小女生围着说话,旁边维持秩序的老师管都管不过来。 苏瑶走过去,把陈星河从人群里带出来:“让一让啊,都让让。”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维持秩序的保安,正在为某位大明星保驾护航。 好不容易从水泄不通的礼堂出来,婉拒了校领导的晚饭邀约,三人坐上车。 苏瑶一路保驾护航累得不行,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掉大半瓶,转头看着陈星河:“你怎么回事?” 陈星河偏头看着苏瑶,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嗯?” “你看你,你就长着一张沾花惹草的脸,”苏瑶拧上瓶盖,“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男人弯了下眉眼,似笑非笑:“那可不一定。” 苏瑶:“你闭嘴!” 陈星河:“闭不上,你帮一下?” 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下。 江不凡坐在驾驶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要不是看他脸长得好看,还会写稿、演戏,她一巴掌就能把他的嘴打烂。 陈星河打开手上的一张张小纸条,把写着微信号的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打开手边一张纸条,轻声读了出来:“高二(3)班的蒋真真出事了。” 江不凡从驾驶座上转过头:“恶作剧?” 苏瑶接过纸条看了看,没留名字,字体歪歪斜斜不流畅,是用左手写的,这可不像是恶作剧。 陈星河把那张纸条放进物证袋里:“去看看。” 哪怕真是学生的恶作剧他们也不会放着一张求救纸条不管。 苏瑶让江不凡以做安全调查的名义为由从校方手上拿到了全校师生的电话号码。 江不凡试着打了一下蒋真真同学的电话,听筒里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现在是上学时间,学生关机也算正常。 江不凡挂了电话:“找蒋真真的班主任问问?” 苏瑶直觉这事不简单:“去高二(3)班。” 学生的事当然是学生最清楚。 高二年级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由活动课,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做作业的学生。 苏瑶从讲台上贴着的姓名表上找出了蒋真真的座位。 江不凡对好奇地盯着他们看的学生们说道:“大家不用紧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做个简单的安全调查。” 苏瑶走到第三排,敲了下蒋真真的桌子,问道:“蒋真真同学今天来上课了吗?” “没有,”旁边一个女孩说道,“她请病假了。” 女孩的桌子挨着蒋真真的座位,两人是同桌。 苏瑶:“昨天来了吗?” 女孩:“来了,她很少请假的。” 苏瑶坐在蒋真真的椅子上,蒋真真的桌子收拾得很干净,书本叠放得整整齐齐,各科卷子和作业分门别类。 旁边的女孩皱着眉,有点担心地问道:“是不是真真出了什么事?” 苏瑶对女孩笑了一下:“没有,她不是请假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为什么觉得她会出事?” 女孩犹豫了一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问她她也不说。” 苏瑶低头看着桌面上深深浅浅的划痕,伸出手摸了摸,刮手,说明刚划上去不久:“你知道上面这些划痕是怎么回事吗?” 女孩:“真真在上面刻了字,又划掉了。” 苏瑶:“知道刻的什么字吗?” 女孩有点茫然地摇了下头:“不知道,她不让人看。” 陈星河站在桌旁,拿起蒋真真的笔记本翻开看了看:“两个月前,也就是期中考试前后,有人来找过蒋真真吗?” 苏瑶从陈星河手上接过笔记本,蒋真真的字迹很好看,每个字写得都像刀刻一般,认真整齐。 从两个月前开始,她的风格完全变了,字迹潦草,错别字连篇,甚至经常一道题只写一半。 “期中考试前后,”女孩回忆了一下,“好像没人找她,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太好,上课总是走神,被老师点过好几次名,期中考试成绩也不太理想。” 女孩的语气愈发担忧,轻声问道:“真真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为避免引起学生恐慌,苏瑶没再多问,带人走出教室。 江不凡又打了一遍蒋真真的电话号码,依旧提示关机。 请了病假还关机,要不是她病得很重,就是她开不了机了。 很快,三人见到了高二(3)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当着苏瑶等人的面拨通了蒋真真母亲的电话号码,以询问病情的缘由证实了蒋真真确实在请病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