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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燃燃也知道就算丁宁回去也不会安心,但是现在到抢救室那边肯定又会跟夏歧墨的母亲起冲突。 于是她建议到门诊部的休息室坐一坐。 “我跟夏歧浩打了电话,夏歧墨从手术室出来后会通知我们。” 说完她安慰丁宁,“没事的,夏歧墨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丁宁只是哭。 “怎么会出这种事。”宋文清的眉头皱成了川字,“这好好的怎么会被车撞?” “是呀,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当时还是绿灯,丁宁走的是人行道。我听现场的目击者说那车是突然冲出来的,撞了人就走了。” “撞了人就走了?”宋文清更觉得奇怪了。 这怎么越来越像是故意为之。 不行,这事必然马上要调查清楚,要不然夏歧墨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丁家岂不是要被钉在道德的十字架上一辈子。 而且丁宁…… 宋文清看了看眼睛都哭肿的女儿。 她想这事不弄清楚丁宁这辈子也毁了。 宋文清让张燃燃帮她照看一下丁宁,她则走出休息室到外面给那位在刑侦大队当技术科科长的同学打电话。 “小宁出车祸了?”听的出来对方很担心。 宋文清连忙说道,“她倒什么事,就是胳膊擦伤了,不过老丁朋友家的孩子现在在手术室抢救。” “怎么会出这种事,是开车不小心吗?” “不是,是在过人行道的时候被一辆飞驰而过的车给撞的。” “在什么地方?” 宋文清说出了地点。 对方有些诧异,“这条路不是主干道,加上附近都是酒吧和夜市,车辆进入都会限速,小宁在人行道怎么会被撞,司机是不是喝了酒?” “司机撞了人直接跑了。” “你们报警了没有?” “这个我不清楚,应该会有人打电话。但我现在等不及执法部门过来通知我,老同学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知道肇事的司机是谁,越快越好。” 对方想了想,“好吧,交通部门我有熟人,我帮你打听打听,你也别着急,相信我们会把肇事者绳之以法的。” “我相信。” 很快,电话打了过来。 “肇事司机找到了,这人叫钱益,是A市有名的混混。他被抓到的时候声称自己喝了点酒,并不知道自己撞了人。” “酒驾?”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给出了答案,“撞人的时候应该没喝酒,今天沿河路查酒驾,他撞人时车是从沿河路开过来的,如果喝了酒在沿河路就会被拦下来。” 也就是说这个人在撒谎。 他为什么撒谎? 酒驾肇事判的更重。 这显然不合常理。 对方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确实不符合常理,所以我让交通部门的人查了一下这个钱益的人际关系,他是一个富家子弟整天游手好闲应该跟你们家小宁没交集。” “没交集他撞人还撒谎?” “这种人不学无术,也许是因为撞了人害怕事后喝的酒。” 这个理由宋文清并不相信。 这个叫钱益的人跟丁宁不认识也无冤无仇,说不准是跟夏歧墨有过结。 当然,宋文清不是羽诗琴,她没有证据是不会随便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的。 要想证明自己的猜测,只能找证据。 于是她让张燃燃给夏歧浩打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很快夏歧浩回答,他也不认识。 “你哥呢?他认识吗?” “这我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个人是谁?” 宋文清就不在问了。 依然是漫长的等待。 宋文清坐在走廊外面,突发奇想又给那位老同学去了电话。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麻烦你。” “没事,今天晚上我正在在队里值班,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对方知道宋文清还在医院,心想着这个时候她一定很难熬。 只要能帮上忙的他一定帮。 “我想查一下这个叫钱益的男人他的通话记录。” “你要这个干什么?” 宋文清要通话记录的目的很简单,她想在对方的通话记录里查出对方跟夏歧墨的联系。 只要这个叫钱益的跟夏歧墨认识,那这起交通事故就不仅仅是一个意外,可能还牵扯着蓄意谋杀。 当然,不管是不是,只要查出肇事者与受害人之间有关系,那么丁宁很可能是牵连者。 如果对方一开始就是想撞夏歧墨,而当时正好夏歧墨跟丁宁在一起。 夏歧墨推开丁宁确实让人感动,但羽诗琴因为这事用包砸丁宁的头就不应该了。 谁家孩子不是孩子,她儿子现在生死不明,她就可以往别人身上撒气? 宋文清的要求有些超出责权范围,因为她并不是执法部门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 但想到这起事故确实有很多疑点,这位技术科科长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只能帮你拿到他今天的通话记录,如果要几天或是一个月的,营运商那边需要事先打招呼。” 而现在都十点多钟了,自然是打不了招呼。 当然,宋文清也明白这只是老同学的托词,她一个普通老百姓要另外一个人的通话记录这是不合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