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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言算好像压根没有联系她的意思,好像那一晚的人影就真的只是慕笙的幻觉。 最后一天的晚上,慕笙窝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黑屏的手机,抱紧了膝盖,轻声说:“他不想见我。” 林曜一把把人拽起来,说:“走,去找他,有什么话,当面问清楚。” 他带着慕笙直接去了言家庄园,到门口的时候,是门卫不肯开门,只说傅言算不见她。 慕笙垂着头,林曜却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过来帮忙。” 五分钟后,罪域的车队开到了庄园门口,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门卫,冰冷又肃杀。 林曜冷声说:“我不为难你,也不用你开门,其他人,把锁锯开。” 庄园的大门是铁艺的,林曜的人硬生生将门锯开来,折腾了足足十分钟。 慕笙瞪大了眼睛,敢锯开言家的大门,林曜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了。 林曜笑着说:“去吧,无论结果如何,我在外面等你。” 慕笙愣了愣,问:“你不进去吗?” 他掂了掂手里的枪,说:“傅言算只是不见你,不至于伤到你,我进去干什么?看你们俩谈情说爱吗?” 慕笙的脸一红,跑进了庄园。 这路她熟得很,一路小跑着去了傅言算的那栋别墅。 傅言算一贯不喜欢佣人前呼后拥,所以门口也没人守着,慕笙推门进去,正看见肖寒端着咖啡准备上楼。 看见慕笙的时候,肖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慕小姐?你怎么进来的?” 慕笙「嘘」了一声,说:“反正我都进来了,你假装没看见就行了。” 肖寒眼巴巴的凑过来,说:“你可算来了,快去看看总裁吧!” 慕笙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肖寒轻声说:“他从醒来就不大对劲,说了不见你,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大吃饭,除了工作就是靠抽烟咖啡硬扛着。” 肖寒努努嘴,说:“你瞧这个别墅,死气沉沉的,跟个坟墓一样,不知道总裁到底在想什么,慕小姐快去劝劝吧。” 慕笙的心微微刺痛,傅言算到底在想什么? 她伸手接过肖寒手里的咖啡,说:“我来吧。” 肖寒求之不得,立刻就溜了。 慕笙捧着咖啡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那个她熟悉的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傅言算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抬手揉了揉眉心,说:“肖寒,她在费城的那个案子竟然被人恐吓过,把人带到我面前来。” 没等到肖寒的回答,傅言算抬眼叫她:“肖寒,你……” 话音戛然而止,面前站着的是一袭长裙的慕笙。 她穿着浅蓝色的长裙,腰身勾勒的很纤细,似乎比两年前稍微胖了一点点,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健康。 她的长发扎成漂亮的丸子头,侧面别了一个珍珠发卡,精致而温柔。 慕笙站着房间门口,端着咖啡,尽管极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和他平静的谈一谈,可出口的话仍旧颤抖的无法自控。 “傅言算,你想不想我?” 傅言算的眼眶酸涩,心脏钝痛,他转开了眼神,说:“我不是说过了,不许你……” “你不想见我,是不要我了吗?”慕笙问。 傅言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慕笙又问:“你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关心我这两年的生活?我被人恐吓过,你在意吗?” 傅言算关了电脑,声音有些哑,说:“是,你说得对,跟我没什么关系,我……” 慕笙走到他面前,放下了咖啡,声音委屈又可怜:“阿言,他们开车跟踪我,还撞了我的车,不许我为对方辩护,我这里留了疤。” 她嫌弃裙摆,露出小腿处的一处浅浅的疤痕给他看。 她又说:“我当时流了好多血,我特别痛……” 傅言算定定的看着她那一处小小的疤痕,那是他不在的日子里,他的女孩被人欺负的证据。 他咬着牙,脱口而出:“林曜是死人吗?他就不会保……” 慕笙咧嘴一笑,得逞般的得意:“林曜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是他要保护的人。” 她低头看着椅子上的傅言算,说:“你还爱我。” 语气笃定又坚定,慕笙轻声说:“为什么不见我?” 傅言算不肯说,慕笙在他面前站了许久,才说:“阿言,我等了你两年,如果你没醒,我可以一直等下去,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可以。” “可你醒了,我一天都不想等了,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傅言算沉默不语,慕笙的心一寸寸的坠下去,她垂了垂眼帘,说:“好,是我打扰了。” 她转身欲走,手却被人猛地拉住,身后传来男人颤抖的声音:“不是我不要你,只是……阿笙,你确定,你还要我吗?” 他将人往回带了带,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问:“孩子……孩子走的时候,你痛吗?” 慕笙的鼻子一酸,摇摇头:“不痛,就睡了一觉,没关系的,那个时候我身体不允许,所以……” 傅言算打断了她,说:“不是这个,阿笙,我是问,在滨海市的那个孩子,被林安书害死的时候,你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