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查理的选择

    很快，冯梁来到审讯区外，因为五院平时工作相对于其他四院来说较少，所以在人员上有些捉襟见肘，其他院的局长出行，身后随时都跟了五个以上的助理，随处可见的执法人员，严密看着机要区域，就以删除监控以及在审讯室将李泉还有查理打晕而言，放在五大院之中，也只有五院才会发生，其他四院的安保，直接让疑犯插翅难逃，一旦启动监控机制，不要说人，苍蝇过路都能留下特征，并且实施快速抓捕。挑战他们，就是挑战方舱最顶尖的科技力量，开玩笑，拿什么去和人斗，可是五院就不一样了，整个院职员加起来不足百人，才成立三年，加上诸多大案都是前方四个大哥包圆了，很少有冯梁露手的机会，所以五院的职员都是如此，冯梁感觉到，似乎总院是故意的，无论怎么说，既然五院成立了，那么就应该予以标准的工作工作岗位以及人员安排，然而三年之久了，五院的变化都不大。

    没有太多的案件处理，冯梁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改进和创新法秩，力求寻找一个完美的法秩，能够包容万物。这是冯梁的目标，也是他的梦想。

    看着审讯区外边儿两个孤零零的执法人员，虽然没有其他区那般的戒备森严，但是精神抖擞的两人在气势上完全不熟半分。

    “冯局，“看到冯梁走了过去，两人连忙敬礼示意。

    “王大壮死亡当天，除了当时与我同行之外，还有谁进出过。“冯梁点头示意之后，开口问道，他不相信除了监控之外，就没有别的一丝的踪迹。机械器材没用，那就直接找人，目击证人。

    “在您当时进去之后，总共还有十三人进去过。“一个执法人员调出了当日的工作录像，一边看着数据统计，一边回答着冯梁。

    这里边不单单是审讯区，还有收押室以及监狱，虽然关押的人不多，但每天出入几十人非常正常。

    “嗯，将你的工作记录发给我一份。“说完，冯梁走进了审讯区，站在当时审讯王大壮的那间审讯室前，目光透过单透玻璃，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过来良久，前往收押区找寻查理。

    当时查理和李泉在外边同时被打晕的时间和冯梁殴打王大壮的时间之间是否存在着时间差，关系到是否是有第三人介入，冯梁都需要找到查理了解当时的情况。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之中许多过分的巧合，总是让冯梁产生错觉，因此，不得不谨慎。

    “查理，到审讯室来一下。”冯梁走到值班室门口，将正在值班的查理叫了出去。

    “你把那天你和李泉遇袭的事情详细说一下，尤其是在什么时候遇到袭击。”站在那间审讯王大壮的审讯室观察窗前，冯梁别对着查理询问道。

    “那天你在里边审讯的时候，我正在做着记录，突然从后边儿受到了撞击，即便如此也不会立马就晕倒过去，但不知为何，我感觉打击并不是很重但是就是意识不受控制，我清醒着最后一点意识看到了李助理也倒下了，然后就被你弄醒了，全过程就是这样。”李泉回忆道，还指出当时受到撞击的地方，已经过去两周多了，没留下痕迹，但位置他记得清清楚楚。

    冯梁扫了一眼查理被打击的部位，接着问到：“你在记录的时候，你和李助理在聊些什么，或者，李助理给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什么也没说。”查理急忙否认，没有半分的犹豫。

    “喔。”冯梁意味深长的看了紧张的查理，没有再说什么。就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不语。冯梁不发话，查理一直站在他身后，不敢有半点作为。

    “你说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你知道这个道理，你们都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瞒着我，后果你知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相信你不会对我撒谎，你说对吧？”冯梁背对着查理，不紧不慢的说道，寥寥几句，就宛如一块巨石压在了查理的胸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冯局，我…”查理欲言又止，紧握的拳头，掌心早已全是汗水，他在内心此刻非常的纠结。

    “好了，你去忙吧，不要纠结了，我会知道一切的。”说完冯梁就离开了，他之所以找到查理，就是因为那天查理反常的表现让他产生了怀疑，在他修养的时间里，不止一次的思考那完美的巧合，有些刻意而为之的味道。

    查理知道冯梁离开，都没能说出实情，尽管他知道，一旦冯梁查出真相，等待他的必定是来自冯梁的审判，‘梁天疯’的名号，作为他的手下，他是清楚的，他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会遭受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闭嘴。冯梁走后，查理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的回到了值班室，他没有保有侥幸心理，冯梁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就不会掌管第五院了。

    冯梁并没有直接离开，在转角处注视着查理的反应，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查理宁愿受刑，也不愿意透露半分。

    看到查理消失在了走廊之后，冯梁才离开。他有些摸不准，到底是有人威胁还是查理刻意而为之了。

    “原来五院还藏龙卧虎啊，我还真是小看了呢。”冯梁自言自语的走出了审讯区的大门。总共就百十来号人，现在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助理，貌似都不简单，冯梁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不简单，他不禁怀疑起了五院建立的真实目的，真的是为了研究法秩吗？很难说。

    冯梁直接乘坐着黑风离开了五院，缓缓升空的飞艇，整个法学研究院收入眼帘，五幢由天桥相互连起来的金属大楼在人造太阳的灯光下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法秩的威严在法学研究院的建筑上就能体现的淋漓尽致，五大院集中在一个区域，但是五大区的人却很少相互走动，五院合围，相互连通的天桥在中心是一个悬空的五层会议区，哪里也就是方舱法学研究院总院。除了法学研究院，其他的研究院也都是这样的结构，都集中在一起，只不过他们只有四个分院。

    透过窗户，俯瞰整个法研院，恢弘的气势，扑面而来，然而此刻冯梁满脑子都是五院创立的初衷目的，以及神秘五院院长的身份。

    在逐步知晓五院的人心叵测之后，五院在冯梁的心中完全不像是一个法学研究院，更像是一个博弈盘，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仅仅只是个感觉。

    “哪怕真的就是棋盘，我也要当棋手。”冯梁的目光随着黑风的深空而逐渐射向了远方，将整个中央城区尽收眼底。

    “黑风，去医疗院。”指令下达后，黑风进入高速管道，迅速向着医疗院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