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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 听见了自己一直在寻找,却不敢见的人的声音,唐易承先是一愣,接下来便猛的一回头。 正是自己魂萦梦绕的人儿的面孔。 “易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好像两年没见面了。” “是啊,两年了,明明才两年,却让人有一种恍然若世的感觉。” 双眼的红晕还没褪去的唐易承,强装镇定的说着叙旧的话,总是有些怪异。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们唐家欠我们白家的?” 唐易承的眼眸的变化,快到差一点白言希就要抓不住。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从唐易承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挣扎。 “言希,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要答应我,要冷静,冷静下来再做决定。冷静下来后,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嗯。” 唐易承由跪在地上,变成瘫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捂住脸,就像是没有脸见白言希一样。 “你们白家,当初在被人陷害之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原本那个时候,若是有人伸出援手,虽然会很艰苦,但也不至于会挺不过那个难关。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唐家非但没有出手相救,还联合起别人,自己不出面,把白家再一次推上风口浪尖。 最后,白家经受不起这些风浪,你的父母自杀后,白家也算是正式散了。唐家,暗地里私吞了许多白家的资产。” 明明唐易承说的字,白言希都知道,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听不懂他的意思。 “你,你在胡说什么?” 用了一小会,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白家,之所以倒台这么快,全部都是因为唐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就问一个问题,这件事,是唐易山经手的吗?” 白言希也知道,现在的唐家有两派,一派是由唐易山的父亲为代表,另一派,则是由唐易山的二叔和三叔为首的。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言希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唐易承没有回答,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把自己珍爱的女人的最后一丝祈求,最后的一抹救赎也撕毁掉。 但是,他的沉默,却也说明了一切。答案就是白言希最不想听见的那一个。 白言希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如果刚才唐易承说的话让她感到心酸的话。 那么现在白言希是被寒意一点一点的入侵到骨rou之中,浑身上下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呵,呵哈哈哈。” 空荡荡的陵园,只有白言希那悲凉凄离的笑声在不断的回荡,回荡…… “你们唐家,真是把我白言希拿捏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啊?到底你们是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践踏我白言希的人生?毁了我一个人都不够,最后还要毁了我的家? 难道,我仅仅只是爱错了一个人,赔上了我的真心,搭上了我的青春还不够,我还必须付出我的所有吗?啊?” 白言希手上精心准备的祭品,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是她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的。 唐易承害怕她伤害自己,重重的的抱住了她,也献出了自己的胸膛,以供她发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多的言语,在犯下的罪孽面前,统统都显得无力了起来。 白言希脑海里面,在这段时间里面,所有和唐易山相处的日日夜夜,都一幕一幕的重播在眼前。 记忆中的自己有多悸动,唐易山看起来有多深情,此时的她就越是觉得讽刺。 在不知道拍打了多少次唐易承的胸膛后,白言希才渐渐的放弃了挣扎。 五年来,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除了对唐易山的怨恨,其实不如说更多的,是自责。 是自己,为白家招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祸患。自己是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侩子手,自己也是让自己的舅舅,深陷牢狱之债的罪魁祸首。 白言希紧紧的抓住唐易承的衣襟,像是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唐易承很快的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胸膛,有一片湿意,且在不断的晕染开来。 对不起,言希,我是真的很爱你,但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爱你,站在你身侧的资格了? 白言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陵园,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里。 面对着豆豆担忧的模样,白言希甚至连扬起一抹笑容,安慰他说自己没事的力气都没有。 另一边,没能找到白言希的唐易山,最终还是不得不先回国处理唐氏的事情了。 “情况怎么样?” 刚刚见面的俞松和唐易山,连一身嘘寒问暖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切入正题。 “这是目前调查出来的人的名单,每个人职位都不高,但是却分布的很均匀,每个运行部门都有人。” 此刻的唐易山有一种情绪紧绷的感觉,那双眼瞳比起往日还要深邃幽暗,一丝光都没有,只有一片浓重的黑了,犀利的视线目视着俞松刚刚拿过来的文件。 再加之上,他本身气场却又全部都散发出来。强大,冷硬,让俞松不禁捏了捏方向盘,言语行动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份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