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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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想了很久,只问:那你呢,后来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换句话说,如果重新回到梦里,还要不要那一颗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31 13:45:00~20210810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嘟黑;分你一口奶盖;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五条治、47612714 1个、嘟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苏世誉 28瓶;217.、Wuotanares 15瓶;山泉坚果、未栖、我有一撮呆毛、江吾一遇、48009075、青黛 10瓶;路泱、生半、35058484 8瓶;勺子勺辞、十二、leaf、小鹿、快乐生物人、塘朱Ano 5瓶;逐月照君 4瓶;42880677 3瓶;我在哦 2瓶;向织田作学习、挑剔而又贫穷、星崽想吃糖、周晦行 1瓶;无言独上西楼 20瓶;半盏 9瓶;mimo、吧唧一笑 5瓶;挑剔而又贫穷、52394138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第 84 章 徐曜洲愣怔了刹那, 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会? 傅均城倏地呼吸一滞。 徐曜洲说:当然是要的。 说着他抿了抿唇,在傅均城看来有些像梦里对方第一次在树下见到他时,那脸色紧绷的模样, 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倔劲。 可又有些不一样, 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瞧出那双湛黑眼眸里藏着的小心翼翼,以及过于忐忑不安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傅均城没有立即回他的话, 徐曜洲又问:如果我要的话,哥哥还给吗? 这话问得很轻, 像是唯恐惊了一场黄粱美梦, 醒来又剩一场空。 傅均城只盯着徐曜洲系在手腕上的转运珠。 自从他送给徐曜洲之后,对方便一直戴着。 其实他以前是不太爱记事的,可偏偏总有个人一直放心不下。 不然最后也不会偏执地把自己当成了对方, 迷迷糊糊地过了这么多年。 傅均城看着徐曜洲渐渐有些发红的眼,突然伸手,轻轻在对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徐曜洲没像以前那样可可爱爱的把手捂在脑门上, 委委屈屈看他, 让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眼前这人只牢牢紧盯他的眼睛,抓住他手腕的掌心也片刻没有松开,好像只一松手, 他就会跑了一样。 傅均城也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这次错过了机会, 给不成了。 徐曜洲的手一僵,整个人似是完全怔住了,眼里的失落再明显不过。 傅均城却突然凑近,在徐曜洲的嘴角上小啄了一下。 一触即离。 傅均城说:不然你要点其它东西?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无名风,吹得心都颤了颤。 可能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徐曜洲傻了片刻, 连握着傅均城的手都用力了几分,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蓦然在眼前人带笑的眸光下,嘴唇抿得更紧,眼里带着愈发明显的呆怔之色,竟罕见地红了脸。 傅均城:? 傅均城绞尽脑汁也没觉得自己这话有哪里不对劲,更没想明白徐曜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明明这人上回耍起流氓来胆子比他还大。 说起这个,他们俩自从上回跟母亲一起吃了那一顿饭以后,自己便提前进了组,算算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跟徐曜洲见面了。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 上次接吻,还是徐曜洲主动的。 一想到这个傅均城又有些炸毛,毕竟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显得他很受。 所以傅均城很嫌弃地补充了一句:你不要的话,算了? 不等半秒,徐曜洲就急匆匆接了话:没有不要。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傅均城本来就没想过反悔。 傅均城颔首:正好过两个月就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徐曜洲瞧着他没吭声,似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傅均城催促:怎么不说话,到底要不要? 徐曜洲稍顿,小心翼翼问:哥哥还记得我的生日? 本来不记得,后来想起来的。 毕竟他上辈子也曾在对方的生日前夕特意去求过一个护身符,本来想当作礼物的,毕竟那时他能给的东西不多,这个算是他能想到的最有诚意的东西了。 只是可惜之后没能送出去。 但傅均城不太好意思将自己的这份惦记展现地过于明显,很不错地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理直气壮道:你之前不是说家里的门锁密码是你的生日吗? 结果徐曜洲眨眨眼,没有表现出分毫不满情绪,只轻轻哦了一声,像是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 傅均城一时之间竟有些费解,明明听这人的语气,很明显早在他准备对付徐嘉明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他了,怀疑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不然不可能主动跟他提及那所谓的梦境。 可到了这会儿,怎么反而像是他过于鲁莽了似的。 但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傅均城说:你再不讲话,就当你不要了。 徐曜洲拉着他的手,生怕他反悔:要的。 傅均城看过去。 徐曜洲说:哥哥送什么我都喜欢。 傅均城抬了抬眉,正待出声。 敲门声又响起来。 冯征平在外面问:睡了吗? 傅均城: 傅均城看了看徐曜洲,又转头望向玄关,拉长了嗓子答:睡了。 冯征平: 冯征平:那夜宵不吃了? 傅均城:??? 什么玩意儿? 不过瞬息,门被人从里打开。 傅均城自门后探出个脑袋来,闻着烤串的香味咽了咽口水:吃啊,怎么不吃? 冯征平睨他一眼。 傅均城说:开机前的最后一顿晚餐,不吃白不吃。 上辈子冯征平也曾这样,临到开机便请他吃了顿大餐,说是之后苦日子有他受的,提前带他享受享受,省的他到时候闹脾气。 待门完全推开,冯征平瞧了瞧傅均城身上的浴袍和微湿的发梢,又瞅了瞅徐曜洲还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是刚睡醒似的。 他视线徘徊了良久,又重新把目光落在傅均城的方向。冯征平欲言又止:打扰到你们了? 傅均城一愣,顺着冯征平的眼光,低头瞄了眼自己略显松垮的领口。 应该是刚才半跪在地上,又被徐曜洲一直紧攥了手,不小心把腰间的系带弄松了。 意识到冯征平在想什么,傅均城严肃纠正:我下面穿了裤子的。 冯征平的眉头一拧:你没穿能让我进门? 傅均城: 就挺想反驳的,但听起来又很有道理。 傅均城张了张嘴,干脆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拿了一把小rou串闷头大吃,咬下去这rou外焦里嫩的,配上香到不行的佐料,傅均城顿时什么抱怨都抛到了脑后。 只是吃到后头又觉得有些咸了,他舔了舔唇,端起手边的啤酒瓶就是吨吨吨地几大口下肚。 倒是徐曜洲吃的不多,一直在跟冯征平聊剧本的事情。 傅均城吃得津津有味,偶尔插几句话,虽然说得不多,但每回都能讲到点子上。 这不禁让冯征平多看了傅均城几眼,也没想到相较于男二来说,傅均城对男主的这一角色竟然理解地更加透彻。 一直等烤串吃完了,一大半啤酒瓶也空了,冯征平才心满意足离开。 只是傅均城吃得意犹未尽,虽然已经打了几个饱嗝,但嘴里嚷嚷着还想吃点什么。 收拾好打包盒,徐曜洲说:我觉得哥哥比我更适合主角。 主角? 他? 傅均城的酒量实在不行,本来还有些晕乎乎的,闻言醉意登时消了大半,连忙截过徐曜洲的话:不不不,别谦虚,你更适合才对! 他可不想再当什么病弱小皇子了! 想当初电影上映后,全网都是他那副弱不禁风的病恹恹样子,就连无数CP向的剪辑视频里,攻方各有千秋,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这个病弱美人受! 这回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雪前耻,怎么可以轻易错过! 他这次一定可以翻身,摇身一变成为大总攻! 想到这里,傅均城郑重拍了拍徐曜洲的肩膀:相信我,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徐曜洲没说什么,温和的目光落在傅均城的眉眼间,不管如何都还是看不够。 四周一安静下来,傅均城又有些犯困。 他打了个哈欠,蓦地有些想睡,但嘴里却没停,一直叨叨着: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你就演。 徐曜洲一直没舍得移开视线。 目光中傅均城就这么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懒洋洋拿手撑着脑袋,抬眸瞧着他。 像是借着酒劲,傅均城又问:你就说,到底喜不喜欢我? 徐曜洲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轻飘飘地挠了一下。 四周安静极了。 这嗓音低而柔,不禁让他的脑海里又想起记忆深处,那声暧昧且微妙的询问。 这个人也曾问过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当时眼前人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懒懒抱着个枕头,下巴顶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 随意一个眼神,就能令他手足无措,心头大乱。 遥远的时光仿佛不经意间与此时此刻的光景重叠在一起,他迎上傅均城的视线,嗓音里带着不太真切的沙哑,小声说:哥哥是不是喝醉了? 徐曜洲半垂着眸光,就这样静静地注视他。 傅均城眨了下眼睛,困倦地俯下身,直接把下颔枕在了交叠的手臂上。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傅均城很认真地回答:当然没有。 徐曜洲垂下眼,避开了傅均城的视线:没有喝醉的话,哥哥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喜欢哥哥,喜欢到快要发疯了。 这话听起来犹如自言自语,但又似乎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傅均城的思绪不受控制地有些迟钝,反应也慢了半拍。 似乎想到什么,傅均城咕哝道:骗子。 那个时候,这人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人说,一点都不喜欢他。 这不免让傅均城有些生气。 谁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这个人 让他很不甘心。 傅均城撇撇嘴,一时头脑发热,无比蛮横地拉过面前人的衣领,一直拽着往下带。 然后他侧头,不由分说地咬了徐曜洲一口。 就咬在他刚刚小啄的嘴角处。 但是又打心底里舍不得。 所以在咬下去的时候便立马放过了对方,唇轻轻地贴上去 像隔着岁月的长河,带着时光的影子。 去讨一个欠了太长时间的吻。 第85章 、第 85 章 隔天。 陈肆去徐曜洲房门口敲了半天, 结果一直没人,不免心里泛起嘀咕,明明徐曜洲平时起挺早的, 今天居然起晚了。 然后陈肆又来喊傅均城。 傅均城昨天跟他嘱咐过, 要他早点叫自己起床,正好一起去吃早饭。 结果来这边也敲了半晌,放弃之际, 总算听见里头传来动静。 只是那脚步声虽然不急不缓的,但却丝毫不显拖拉, 跟傅均城平时的性子截然不同。 待门一打开, 陈肆便在门后看见了徐曜洲那张熟悉的脸。 陈肆:? 就挺突然的。 回想起昨晚上的情况,陈肆才后知后觉,合着这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回自己房间。 所以陈肆只惊讶了一小会儿, 就非常自觉的什么都没有问。 徐曜洲站在原地没动,淡淡道:进来吧。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进去只有被喂狗粮的份。 陈肆主动说:刚起床吗?要不要我拿点吃的送到房里来? 徐曜洲不置可否, 没有强求。 毕竟有个人赖床, 还死扒着枕头没有起来。 话音刚落,便听房间里传来某人懒散的嗓音,拖腔拉调喊:喂我衣服呢? 陈肆: 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正这么想着, 抬眸就见徐曜洲视线自眼尾一瞥, 在傅均城询问的声音中眸光柔和了少许,有半秒的停顿,又重新对上他的眼。 徐曜洲说:那麻烦你了。 很明显,话外音是:你该走了。 这是在赶客了。 陈肆唯恐多待一刻,对方就要直接下逐客令,走得飞快。 这头, 傅均城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又听见外头的动静,索性把脑袋埋在被褥里,朦朦胧胧间又想起昨晚上一时情起的吻。 他是真的想咬上去报复一下这个人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念头在脑海中只存在了一秒,又鬼使神差变成了似有若无的舔吮,而对方也似接到邀请,只呆怔了须臾,便反客为主捏着他的下巴,吻得更深,贪得无厌般像是欠了几辈子,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 后来傅均城有些想不太起来了,只记得徐曜洲的嘴唇很软,他借着微醺的醉意轻咬慢舐了很多回,直把人撩到不行了,又催着对方去洗漱。 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就觉得睡前应该洗个澡。 再之后呢? 再之后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了,傅均城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 睁眼便已经是晨光熹微,他窝在一片温暖怀中,耳边传来旁边人很轻的呼吸声。 像以前每次醒来时一样。 但是又很不一样。 他肆无忌惮没小心翼翼收回无比猖狂搭在对方膝盖的那只脚,抱着对方的手也没有抽回,直等到对方也在这一片静谧中将眼眯开了一条小缝,二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立即出声,像是流连于某片镜花水月中,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