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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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宛清目无波动的与他对视,“马上将合离书写好。” 合离? 荣安一时忘了疼痛,翻瞪着眼冲她嚷道,“凭什么?!” “洵哥儿,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春喜说着妖娆的撩了撩发,又向她抛了一记媚眼,“荣安他……” “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孟宛清横了她一眼,宛若刀锋。 春喜一时僵在那儿忘了接下来的话。 “方姨娘,劳烦您将春喜的卖身契拿来。”孟宛清说完就着樱红刚搬来的太师椅便坐下,手中接过朱漆描金龙凤纹手炉,有了它,暖了不少。 众人从未见过她摆主子的谱,可从她秋闱高中再到此次载誉而归,府里上上下下对她不觉也多了几分尊重。 方姨娘闻言马上看了房嬷嬷一眼,房嬷嬷会意,“老奴这就去。” 卖身契?春喜听着有些不对,又见荣安还在那儿冲孟宛清干瞪眼,吵嚷着,“别以为你回来就能随意替她做主!她既嫁入了我们荣家便是我们荣家的人,跟你又有何干系?” “荣安,别吵了。” 荣安将春喜往边上一推,呵笑几声,“再说,她人早就是我的了,难道洵哥儿有穿破鞋的嗜好?” 破鞋二字一出,西偏房里的咳嗽声更重。 一声一声钻进孟宛清的耳中,凝成眸中冰雪。 “樱红,你去偏房里陪着秋桃,好好照顾她。”说完,又吩咐,“将门窗关上,别让她听见这些糟心事。” “是。”樱红闻言马上退下。 这时房嬷嬷也已经将春喜的卖身契拿来了,恭恭敬敬递到孟宛清手中,孟宛清接过去看都不看便又给了方姨娘。 方姨娘一时不知她拿的是什么主意,“洵哥儿这是要?” “她既这么爱做那起子下贱的事,索性便如她的愿……”孟宛清双手缓缓在暖手炉上来回的温着,言语淡薄,就像在讨论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事般,“跟人牙子说声,卖窑子里去。” 卖进窑子?! 春喜听了她的话面上轻浮骤失,大惊失色,“洵哥儿,不要啊,您不要将我发卖了啊……” “你凭什么将春喜发卖了?!”荣安不平的冲她呼喝道,质问且不敬,“我都已经跟老爷求过了,她马上就要嫁进我们荣家做平妻。” 平妻?孟宛清轻淡残忍的笑笑,却没理他,只是跟方姨娘道,“方姨娘,这府中,是谁主事。” 方姨娘闻言低头道,“洵哥儿未归来时,是我在管。”说完又抬首看向众人,言语郑重,“如今洵哥儿回来了,自然是洵哥儿做主。” “凭什么是她?”荣安第一个跳出来不服。 孟妤直接一句话堵去,“就凭她是我们孟府的嫡长子,而你不过一个家生子也敢在主子面前放肆?!” 春喜心惊意骇这才注意到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不知何时全站在孟宛清那一边了,且都对她恭敬有加,加上方才听她们议论什么太子跟几位皇子都对洵哥儿赏赐称赞,她吓的立马跪到地上。 “洵哥儿,我错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扯她衣摆。 孟宛清嫌恶的瞥了她一眼,漠然吩咐,“房嬷嬷,将她抓下去,立马安排人牙子将她发卖了。” “是。”房嬷嬷虽才进孟府不久,好歹之前也在深宅大户里呆过,懂规矩也听使唤,二话不说便吩咐几个粗使婆子,“来,将她给我绑了!” “不要啊不要啊!”春喜见求孟宛清无用便哭叫着抱住荣安不肯撒手。 荣安此刻还没意识到自身处境,还在那儿跟孟宛清叫嚣,“你们敢动她一下,等老爷回来看我不……” 老爷?孟宛清唇角轻蔑勾勾,朝旁边小厮道,“去,将他绑起来。” 有了刚才方姨娘那一番话加上众人的态度,其它小厮哪里还敢像荣安这样不长眼的忤逆她,听了她的话马上一左一右上前将荣安钳制住。 “荣安!”春喜尖叫着叫喊了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望着荣安挣扎不甘的模样,孟宛清抚了抚暖炉上的纹样,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句对春喜道,“春喜,看清楚了。” 看清楚?看什么?春喜眼下才意识到往日那个低调没有存在感的洵哥儿如今是何等的雷厉风行。 “看清楚背叛秋桃的下场。”不过一句,孟宛清冷血无情的吩咐下去,“来人,来棍子来,将他胯下砸烂。” 胯下,不就是那处…… 春喜差点吓的惊厥过去,长长的嘶叫了声,“不要啊!” “什么?你们敢?!你们竟敢?!”荣安也吓一大跳,身子不住的抖。 那几位小厮有些犹豫的看了方姨娘一眼,谁知迎面便被人狠甩了一耳刮子,转眼看去,却是孟宛清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不敢……”挨了打,那几位小厮马上吓的去拿棍子了。 方姨娘见状眉头微拧,想劝可又深知若此时出来劝阻势必对日后孟宛清在府中立威有影响,即便她不赞成,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那几个小厮拿过棍子便分开了荣安的两腿并将他死绑住。 荣安又嚎又叫各种撒泼破口大骂,“去你娘的,你们谁只要敢动我一下我……”才说完脸色便刷的一下惨白下去。 棍子已经朝他胯下打砸去,发出沉闷重响。 春喜几欲吓晕,便是旁观的众人也有些不忍目视而侧过了头。 唯独孟宛清从头看到尾,淡定如常,仿佛那声声惨叫血腥场面于她而言不过小场面。 “啊啊……” “救命啊……救……” “我的爹娘啊……啊啊……” 荣安一声叫的比一声凄厉,穿透屋脊,胯下那一处早被打砸的鲜血淋漓流的整个青石板砖都是,腥气蔓延开。 “洵……洵哥儿……”春喜被眼前的惨烈吓的簌簌发抖,眼泪鼻涕混着往下流,“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错了。”说完拼命向她磕头。 孟宛清厌倦的喝住她,“你该跪的是她!” 说着手指向西偏房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