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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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只见大门“哐当”一声紧闭,四周俱是黑暗。 光不可见。 孟宛清除了最初有些不适应后很快便摸索着坐到角落处的位置,闭上眼睛便开怒回忆这段时间念过的书,温习回忆。 见她安静的就跟不存在似的,魏中林有些不习惯,可是又拉不下脸去跟她讲话。 一路踢踢踹踹,嘴里巴拉巴拉说着什么。 “咝 ,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脚下也不知踢到什么,踢了一脚的水,紧接着闻到一股子臭气熏天的味道才知道他这是无意中将恭桶踢翻了。 “这怎么回事?!你们都不倒恭桶的吗?臭死了!” 尿sao味不过瞬间功夫便充斥着整个方堂内,魏中林差点被熏过去,眼下正是秋老虎最热的时候,sao味难闻更窒们。 孟宛清也闻到了,眉头早已锁起。 这个魏中林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进来就将恭桶打翻!她只得憋气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来人!”魏中林熏的受不了差点吐了,不断敲门,“来人!快来人!” 喊了好久都不见人来。 他却坚持不弃的喊着,“快来人!听见没有?!熏死了本世子你们谁负责得起。” 孟宛清听到这儿当真想嘲上一句,这么轻易就能被臭死只能说明他命中合该被臭死。 “听见没有!再不来人我就撞门了!”魏中林万分暴躁,屋子小,又窒闷,尿sao味直冲鼻孔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来人!” 说到后面他开始撞门了。 可一切只是徒劳。 既然说是关紧闭,那便不可能轻易打开。 孟宛清被他吵的连书也无法静心念,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消停?”魏中林燥火难平,“这屋子臭成这样你叫我如何呆下去!” “……”孟宛清摸了摸放在鼻间的香袋心知不让他安静下来自己也无法温习课业,只能将香袋递过去,“拿去。” “什么?”黑暗中魏中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手摸索。 “闻这个会好受些。”说着孟宛清一把抓过他的手便递了过去同时不忘警告,“别再吵我!” 言外之意,再吵她便要揍他了。 魏中林一开始不相信区区一个香袋便能驱散臭味,可接过去一闻,满鼻清凉的薄荷味儿,味道浓的一时间其它臭味都闻不见了。 他仿佛跟拿了救命的东西般一个劲儿的放在鼻尖闻。 可闻了许久之后才想起来,别扭的问了句,“你为何会将东西给我?”她有这么好心? 孟宛清忍耐的回了句,“你太吵了。” “……”魏中林几欲受不住嘲将东西扔回给她,可香袋才离了鼻子便被臭味侵袭,他实在熬不过只能暂且闭了下嘴。 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呆了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过后,他还是挨不住又问了句,“你把东西给了我,那你呢?” “关你屁事。”她没好气道。 魏中林登时气到,“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你为何如此聒臊?!安静一点不行吗?”孟宛清言语内外俱是厌烦。 魏中林:“……” 或许是因为只有一个香袋可她却给了他,或许是因为欠了她这个人情亦或许是拿人手短,他终于不再说话,却也异常烦躁的在那里翻来覆去。 鞋子都被弄脏了,他想脱可又怕这屋里有蛇虫鼠蚁弄伤他。 如此思来烦去最后居然睡着了。 “真想弄死他。”闻着他清浅的鼻臭,孟宛清强忍的闭了闭气,继续在心中温习近日来的所学所忆。 * 暗室里没有日夜,更不知时间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难熬。 孟宛清还好,反正到点只要有人送东西进来吃饿不着肚子就是了,虽然就着那股子臭味用膳当真恶心又反胃,可类似的苦她又不是没吃过。 她已经熬过最艰难的时刻,只要再忍忍,再忍忍一切都会出头。 “呕……”可是,魏中林做不到,他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何曾受这过份罪?在侯府做错了事最多是让他扎马步一扎就是一二个时辰,又或是跪祖祠,这些对他而言不过小意思。 可这个小小一方天地,黑白不见,封闭窒闷。 他却无论如何也熬不下去。 孟宛清听见他呕吐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没这么多善心去关心他如何如何,只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之前给他香袋也不是想被他打扰到她温故而知新。 “咳……呕……”魏中林吐的厉害,尽管嘴里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他已经连续两顿都没吃了,胃里空空的难受得紧。 虽然空气里的臭味消除了些,可还是隐约有一些,令人反胃。 他何曾受过这份罪,肚子明明饿却什么也吃不下去嫌恶心,想出去大喊大叫无人相应,想硬闯却又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焦躁成这样她却若无其事安之若素? “呕……孟……孟洵。”他在喊她。 孟宛清只当没听见。 “你……你是怎么忍下的……”无关其它,他只是单纯好奇,为什么她年纪比他小却这么能忍? 孟宛清补他问个没完没了,烦不过,“你忍不了是因为你第一次遭受这种罪过,我却已经习惯了。” 习惯…… 魏中林听了她的话有片刻的愣怔,过后脑中突然浮现七夕宴那日晚上他回府后,平嬷嬷伺候他更衣入睡时他曾得意洋洋的将他报复了孟洵的事告诉平嬷嬷。 当时平嬷嬷听了他的话却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深长目光看着他,“哥儿觉得这样作弄人有意思么?” 他当时还觉得怪,向来宠他的平嬷嬷怎么像是生气了一样? “你可曾想过,若是你遭遇被人灌酒的事,侯爷会如何。” “爹爹自然不会让我喝。” “有人敢灌你?” “没。” 平嬷嬷再未说其它,只是轻叹了声,“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日后你不要再作践她了。” 她的不容易,她是曾亲眼所见的。 可魏中林却不明白,只感到一股忿郁,为何连平嬷嬷都这样说?苏柏也不过与她相识没多久便处处向着她,她算什么?她有什么值得别人关心在意的? 不过一个目不识丁的蠢货罢了。 思绪骤断,他望着黑暗中几乎看不见她的位置,轻微又迟缓的问了声,“你家里人对你很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