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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 这回宋骅邺自然多了,要么说人的底线都是用来打破的。 楼望舒扫他一眼,“像狗一样卧那儿。” 宋骅邺匍匐在地上,两手搭在前边,吐着舌头。 …… 时间一点点过去,打破各种底线和意志,训狗一样让宋骅邺做着各种动作,调.教性格,以至于当楼望舒让他去找下人要几味药材的时候,他心中竟然生出些许的怅然若失。 他尚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转换,擦擦头上的汗,忙跑去外面吩咐下人。 下人见他满头满脸的血,纠结着问要不要找个大夫过来给包扎一下。 宋骅邺下意识看向屋子的方向,她没吩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便摆摆手对小厮道:“你别管我,把药材找齐最要紧。” 交待完事情,他舔着脸回来,讨好又谄媚地对楼望舒道:“你嘱咐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楼望舒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眼角往桌子底下移了移,宋骅邺心领神会,立马钻到桌子底下,像狗一样温顺地卧在地上。 007道:【他好像一条狗哦。】 楼望舒眼底带着嘲讽,“他不是像,他就是一条狗。” 双手微微合拢,她语气平静:“他这种人不尝尝被虐的滋味可真是可惜了受虐的体质。” 等药材的时间里,楼望舒饿了,让丫鬟婆子去厨房拿着吃的过来。 不多时,几个婆子端着食盘进来,见到桌子底下的老爷后立刻把眼神收回来再不敢乱瞟。 婆子后面还跟个一个中年男人,楼望舒扫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负责厨房采买的杨管事,当看到往夫人房里送饭的婆子挨了打后,他就心道不好,赶忙去正院告罪,结果夫人没在,说是去找宛姨娘了,吓得他又赶紧跑到怜花院想赔罪,结果在院门口等了半天,就看到出气多近气少的宛姨娘都被拖出来。 他心一沉,知道今日善罢不了。 杨管事走过来,跪下道:“给夫人请安。” 楼望舒眼皮未抬,扫了眼桌上的餐食,晓是厨房知道了她的厉害,现在送过来的全都是老鸭鲍鱼之类的。 慢悠悠地喝完一碗养生汤,她仿佛这才看到地上跪着的人,诧异地掩唇,“杨管事怎么在这儿,你整日都为厨房的事情cao劳,叫我这个夫人都羞愧呢。” 杨管事出了一身的冷汗,干笑道:“夫人说这话就是折煞小人了,小人就是个伺候人的,当不起您这番夸奖。” 楼望舒笑容淡下来,“是吗,可我总以为这府里你是比我这个夫人还要大的。” 杨管事抖若筛糠,“小人不敢……” “你抖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她好笑道。 杨管事紧张道:“没有,夫人是小人见过最好说话的贵人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楼望舒若有所思,下一秒,guntang的油汁罩头朝杨管事泼下,烫得他满地打滚。 饭菜是杨管事为了讨好夫人特地加快速度送来的,到了怜花院的时候装水煮rou片的盆子都烫手,可想而知杨管事这下是吃了苦头。 楼望舒面色冷若冰霜,“就是因为我好说话,所以你这个当奴才的就敢爬到我的头上怠慢我?” 桌子底下的宋骅邺劝道:“你别为了这种小人生气,把他发卖了就是。” 楼望舒瞪他,“我让你出声了吗?” 宋骅邺害怕地往桌子底下缩。 楼望舒:“还有,你要叫我什么?” 宋骅邺声如蚊蝇,“主人。” “大点声。” “主人!” 楼望舒将每样饭菜扒拉一筷子到空盘子里,然后丢到宋骅邺面前,“吃。” 宋骅邺听话地捧着盘子用嘴去叼饭菜。 不管伺候的下人们心中是如何的惊涛骇浪,楼望舒让人摸了摸杨管事的鼻息。 人还活着,她微松口气,“幸亏人还没死,不然我岂不是罪过了,这要是让人知道我泼管事热油,传出去我不就成了坏人了吗?” “你们说是吧?”她环视屋内众人。 下人们立刻跪下,表示今天的事情绝不会说出去。 “真的吗?我不信。”楼望舒挥手让人把杨管事拖下去,“好歹主仆一场,念在他苦劳的份上,发卖也卖不出几个钱,就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吧。” “我最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景。”楼望舒伤感地捂上眼,“赶紧弄走,省得碍眼。” 众人:…… 三两个人把疼晕过去的杨管事拖走,刚好和送药材的小厮错开。 楼望舒嗅了嗅每样药材的真假,确定无误后让厨房的丫鬟婆子捣成粉末。 楼望舒出去了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大瓶腥臊气很重的液体。 她让婆子们用液体搅拌药粉揉捏成手指肚大小黑糊糊的丸子,所有的药材一共搓了三十七粒药丸。 楼望舒没有沾手,让婆子喂给宋骅邺一颗,解释道:“如果我说这是补身子的你信吗?” 宋骅邺:……你看我像傻子吗? 楼望舒又道:“保证你吃了后精神焕发,精神十足,精神失常……它还有个好听又易懂的名字叫‘伸腿瞪眼丸’。” “一颗提神醒脑,两颗金枪不倒,三颗长生不老……” 宋骅邺:“……我可以不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