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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喜庆些你还不乐意了?”池砚自动忽略了耗子这俩字,拎起书包就走,“我爱吃,你每天给我送吗。” 裴问余很实在地拒绝:“不送,我怕你牙受不住,回头吃坏了,怪我。” “不劳费心。”池砚看着裴问余拆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真心诚意地说:“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牙吧。” 池砚觉得今天的裴问余活泛了不少,像是又剥掉了一层壳,显得自在。 而在裴问余这里,自从医院一面之后,自己对陌生人藏着的一点秘密被池砚一不小心窥得,可这人,有着八面玲珑的为人处事,既没对秘密追根求源,也没对自己慈悲怜悯。池砚这种一如既往咬一口就怼的态度,让裴问余意外的舒坦。 所以裴问余无声无息地把池砚归入了自己的领地。 两个人依旧踩着早自习的点,前后脚进教室。教室里,除了一些不自觉的猴,其他人都啃着自己的书。林康看见池砚坐下,小声对他说:“我早上去喊你了,你怎么走这么早?” “嗯。”池砚含糊其辞的说:“有事。” 后桌的姜百青听了一耳朵,嗤之以鼻:“你能有什么事?” “你能捂起自己的耳朵,闭上嘴吗?”池砚给了姜百青一个大写的烦:“我这儿说悄悄话,关你什么事。” 他们几个人打是不可能打了,但姜百青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一直想跟池砚切磋一下嘴皮子功夫。 林康拍了拍自己浑圆的肚子,非常天真的劝架,企图把这个话题混过去:“别吵啦!池砚,你们家阿姨做的包子真好吃,我吃了仨,她还让我装了两个,让姜百青吃了。” 姜百青尴尬地咳了一声。 林康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打补丁:“啊——那个,你最近一直和裴问余一块儿来学校啊,你们顺路吗?” 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裴问余掀起眼皮,看了林胖子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康一身冷汗,闭上嘴,扭回自己的课桌上,努力缩成一个球。 姜百青来劲了:“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他们顺路个屁——” 这话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只见池砚手托着下颔,点点头看了一眼裴问余,说:“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随后又态度鲜明的对着姜百青冷哼一声,说:“咽下去我家两个包子,能不能稍微有一点吃人嘴短的觉悟?” 裴问余悄不溜地被池砚调戏完,冷静地对姜百青说:“闭上嘴吧。” 大早上的这一场嘴炮,池砚完胜,连带着看见师太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是,除了池砚以外的在座其他同学们,心情都不怎么样——师太已经丧心病狂到连早自习都要抢过来当考试时间用。 哀嚎遍野。 池砚掰着手指数了数,说:“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的数学课,新东西没教,光考试了。” “主要考你。”姜百青在身后小声地说:“师太这是迫不及待想把你当球踢出咱们班。” 池砚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这货的样子,“我看你挺迫不及待的。” 裴问余起身去拿卷子时,用笔戳了一下吃砚的肩,说:“她看你不顺眼,这次,你可得好自为之了。” 这话说的,让池砚瞬间记起了上回在办公室被师太一顿打击。他心有余悸,抚了自己的肩,看着裴问余的背影,压力一下子来了。 林康搓着手说:“池砚,我——我想吃烧烤。” “我看没戏。” 池砚这会儿没心情搭理姜百青,他看着裴问余拿着卷子走过来,抽出一张放在自己桌上。他这会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贼胆包天的在师太眼注视下,伸手压住裴问余的指尖,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那你呢,现在看我顺眼了吗?” 一触既放,裴问余指尖的触感还没传到大脑品出些什么味道,那人又一本正经地端正坐好,看卷答题。 裴问余眼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他故意把笔扔到地上,蹲下起身之间,悄声地说:“顺啊,这才顺眼没多久,可千万别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把捡起来的笔压在池砚的卷子上。 “写吧。” 池砚拿着笔转了两圈,眼尾挂着一抹红,笑得毫不掩饰。林康冷不丁看见,愣了愣,问:“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题目很简单吗?” “考前加了一个大buff。”池砚颔首,说:“我这次要一骑绝尘。” 绝没绝尘不知道,但至少,池砚这次把题目都写完了。他还嫌弃有些答题过程太简单,就故意写的一堆,整张卷子看上去满满当当。 裴问余收了池砚的试卷,匆匆看了两题,他这人素来讲究简介明了,池砚这洋洋洒洒一片,着实看得他眼睛疼。好不容易从一堆字里抠出几个答案,也没有太离谱。 “怎么样?”池砚问他。 “还行。” “那当然还行,师太看在我态度这么端正的份上,也得把我留下啊。” 裴问余不予置否:“态度能当饭吃吗?” “谁说不能。”池砚想把笔还给裴问余,刚递出去,又收了回来:“这笔送我吧,我觉得它能辟邪。” 姜百青总喜欢凉飕飕的拆台,“辟邪有什么用,这笔能帮你招神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