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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诗叫什么来着?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咳咳 听了这话,原本漫不经心玩娃娃的微生尘小脸涨红,连着点头。 害怕陆崇没看见他的决心,还握着小拳头作打气状,说话声音大大的。 “我记住啦!” 跟幼稚园小朋友下保证书似的。 幸亏他之前只跟陆崇简单解释被jiejie迷晕之后绑上喜轿,又遇到土匪抢亲机智逃出去的过程,没把自己是“傻子”的事情全都说详细,不然陆崇的话就更奇怪了。 起码会把主语换成什么“男扮女装的傻子新娘”那种恶俗的名称。 微生尘摸摸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记住就好,还有这个玩偶你也拿好,这个房子的前主人是个老鳏夫,去世之后没有子女才空置下来没人居住。 “毕竟这是人家的房子,装骨灰的瓦罐我没扔,就放在墙角,我们在的时候也给他供奉一下,作为对使用房间的感谢。” 微生尘顺着陆崇的手指看向角落,果不其然看到只破旧的瓦罐,小腿一收一蹬,一下子沿着相反的方向窜出去老远。 他蜷折两条细长的腿坐在床边,手扶在膝盖上,尽量保持最远的距离。 然后艰难吞咽下口水,紧张得声音有点发颤。 “里面...里面装的是骨灰?” 陆崇面不改色用抹布把罐子擦得干净发亮。 “不然呢?你以为是奶粉吗?” 微生尘突然感觉手里这个丑玩偶变得好看许多,仿佛整只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可以保护他不受鬼怪侵扰,他把它整理干净之后妥帖的收入衣衫内侧。 被褥都是陆崇到镇子里买新做的,拿回来之后陆储又用药水做旧些,还特意撕破几处损坏。 多此一举的原因只是怕微生尘体质太弱,真正的陈年老棉花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发霉味儿。 现实世界微生尘从来没见过骨灰盒,一般大家都是买专门的房子或者陵园放置。 还有一些人把自己的骨灰做成胶囊,发射出去,做一次太空旅行。 另外他记得古代的时候还流行土葬,为的是保持□□完整性。 “那为什么不土葬呢?” 虽然半夜出门看到山坡上的土包包也很吓人就是了。 “和中原观念不同,蓬安村的一些老人认为死去之后自己还可以住在家中,舍弃皮囊这些外物的束缚,尘归尘土归土。” 陆崇抬手示意微生尘跳下来,他要铺床。 他一边整理被褥,一边解释,直到把整张床都收拾完备。 男人揽着小娘子的肩,弯身把他抱在床上,横坐在自己腿间,抽掉木钗,发丝散落一肩,有几绺翘起来勾住他的鼻尖。 时间已近黄昏,天边流霞晕晕,斜阳脉脉。 微生尘的头发是有点卷卷的深咖色,被夕阳镀上淡淡金边,鼻尖翘起的弧度和墙边阴影融为一体,柔和而温暖。 他骨架很小,薄薄覆着一层温软脂rou,四肢纤长柔韧,与陆崇大.腿接触的那一部分却很有rou。 就算不往下看,陆崇也能从触感上勾勒出圆润弹翘的弧度,由于重力被压得微微变形,嵌在缝隙中去。 他把微生尘的脸掰正,保持和自己对视的角度,定定注视着那双纯粹无辜的茶色眼睛。 “你不是蓬安村的村民吗?这些东西我在山脚附近都能打探出来,你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茶色的清泉里倒映着他完整的身影,他双手制着微生尘,没留神的用力,指节泛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完全质问的口气。 陆崇不想得到那个之前已经被否决的答案,但是小羊的确是撒谎了。 目标锁定在深山里毫不起眼的蓬安村,费尽千辛万苦培养出这么个宝贝,到底所图什么?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为自己的怀疑觉得可笑。 就算现在问出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能对小羊做什么? 之前他还可以说,如果微生尘要是那边的人,他一直把小细作锁在身边,关在屋里头,蒙着眼睛捆着手,让小羊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看不到。 可现在只要微生尘在他耳边细细弱弱的哭一声,扯着他的衣襟叫他一声名字,他就心软手脚也软,除了什么什么哪里都软得一塌糊涂。 “陆崇,我疼...” 对的,就像现在这样。 小羊实在太狡猾了。 看似荏弱可欺的绵羊比最狡诈的狐狸还要更洞察人心,他从出生开始就无师自通了怎样让天敌心软,就算是把尖角刺入豺狼的血rou之中,筋骨崩散万劫不复,也是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不会受到半点责怪。 齿缝间弥漫着奇异的血腥味,陆崇顶顶口腔侧壁,莫名烦躁。 手上一凉,陆崇手劲松了点,低头看到手上被打出来的白印子,浅浅的一道,很快就消了。 就像被铰了爪子的幼猫用rou垫拍打过。 “都说你抓疼我了...” 声音还那么委屈,拖音中闷闷的绵软,颤颤的敲打心尖。 打人的力道也那么柔和无力,怕惹恼了对方似的。 “你看你看,都红了。” 见陆崇没来哄他,小媳妇揉揉自己肩膀,翘起嘴巴吹一吹,很心疼的模仿别人抱住自己,嘴里念念有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