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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的事早晚都得暴露出来,等着老四、老八收拾太子留下的烂摊子去,正好一个太子党,一个好表现。 送药说起来其实用不着他直面染病的人,胤禛仍旧担心环境污染随风带出,想想这件事办妥也就得个好名声,忍了。 身边时时刻刻需要太医,胤禛暗咒太子装样子到是轻闲。 忙了两日,仍然有不幸死亡的人,胤禛的心变得尤为沉重,皇阿玛的病症不知如何了?问太医就一句在好转中,没了下文。 胤禛一回去烧掉身上所穿的衣物,沐浴更衣用过饭抄写佛经,一来静心二来尽孝,一举两得。 康熙的病情有了明显改善,一周后终于能下地走动。 太子这几日格外积极,时不时前去看望皇阿玛,带着胤禛一同尽孝。 “官员因奴才患病不幸传染身亡的有六家。”胤禛一直在关注。 奴才染了疫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主家任其自生自灭人死后烧成灰,也不给一粒救命的药,烧尸的郊外犹如人间炼狱。 “很好。”康熙褒奖了胤禛,赏了一些东西。 尚书房,胤祐心不在焉,明知太子才是最终受益人,四哥跟着去沾了光,到底意难平。 “太子学会抢功劳了?”胤禔同样不服气,早知道他也该试着参一脚,不求皇阿玛另眼相待,只求皇阿玛莫弃了他这个长子。 太子讥诮道:“哪里,原本该老六接手,毕竟卫冬在其中出了不少力,谁知老六就喜欢灰头土脸跟贱民呆在一处,没办法总不能放任不管,便由老四这个谨慎之人代劳。” 一句话好几层意思,胤禔听出苗头冷笑一声没再接话。 胤祐心里不得劲,到不是因为太子公然挑拨离间,而是一番话在贬低他所做的一切,功劳全是太子和四哥的,他仅得了一句夸赞,心里憋气又不得不咽下这口闷气。 胤祉看了一眼低头练字写错一笔的老七,叹了一声,不打算参合其中,说好话起不到任何作用,跟太子叫板实属不智。 胤祺拦住毫不知□□问来龙去脉的老九,一个眼神递出。 胤禟不满挂在脸上,奈何是亲兄长只得认了,等没别人时再问。 诸位师傅看在眼里了然于心,装耳聋眼瞎该干什么干什么。 尚书房略显沉凝的气氛下,胤祚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脚康熙前来检查小阿哥功课。 面面相觑的几双眼睛收回,恭恭敬敬行礼,“给皇阿玛请安。” “免了。”径直走到胤祥面前开始choucha。 胤祚没回位置上,就在门边上站着,等康熙忙完再提正事。 “六弟打算当着皇阿玛的面逃课?”太子挑起事端,“好些日子不见你认真读书了。” 胤祚很想让太子闭嘴,大清早打嘴仗闲得蛋疼。 “有事?”进门前见到早出晚归甚至是不归的胤祚不正常,康熙将疑问留到最后。 “找个能干的人分担一下。”胤祚一个人盯着两头太累,卫冬身份太低,在丈量土地这一块不占优势,要不是他的奴才很有可能会被套麻袋乱棍打死,往偏僻地方一扔了事。 胤禔张了张嘴又闭上,单看老六如今累成狗的死样子,可见铺路有多难,还得同无知的百姓、官员等接触,疫情尚未过去踌躇再三放弃了。 太子给老四递去眼色,这个差事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大笔银子,如果能从中截留一部分,反手扣在老六头上,告他一个中饱私囊,到时候此前所得一切功劳皆会化为泡影。 胤禛接收到太子的用意,思忖了片刻权衡利弊认为可以一试,自信满满会比老六做得更好。 胤祉、胤祺不敢有兴趣,眼见太子和老四在打歪主意,不沾才是正确的选择。 余下阿哥年岁小没他们什么事,低头练字时不忘竖起耳朵听。 胤禩有些意动,银子现成的不用他多方筹措,人用现成的便是,出了事甩锅到老六头上,毕竟他可是光杆一个,干活的全是老六之前的人手。 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胤禩就听老六道:“吃得了苦才行,不需要翘着二郎腿的大爷。” “既然挑剔谁敢接手?”康熙笑问,视线从一张张平静的脸上划过。 迟疑半晌,胤祐勇敢的站出来,“儿臣愿意,不怕吃苦。”有差事可做总比闲着强,远离宫中勾心斗角是是非非,以后争取混个郡王当当。 “行,就你了,现在跟我走。”胤祚挺欣赏老七的务实。 太子急了:“七弟办事哪有四弟妥当,再加一个好分担。” 胤禛看了眼老六瞥了眼老七,“儿臣愿往。” 胤祚连句丑拒的话都不屑说:“走了,赶时间,皇阿玛儿臣告退。” “去吧。”康熙不需要再让老四插手,直接规避掉。 胤祐心下一松,高高兴兴行礼跟着六哥匆匆出宫。 太子刹那反应过来,铺路看似吃力不讨好却有民心可笼络,皇阿玛有所忌惮再正常不过,暗咒一声有点cao之过急了。 老四是他阵营里的人,之前又做过类似的事,以皇阿玛的疑心程度,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太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面前溜走。 也可能是不愿让老四抢了老六的功劳,万一闹起来,就老六那个狗脾气非掀翻天不可,太子如是推测,上涌的不平渐渐淡去。 --